就在我怒火中燒的時候,前台小姐推開會議室的門,告知我,舒曼回公司了,並請我去她的辦公室。我強壓怒氣,跟著前台來到了舒曼的辦公室。

“劉佳,怎麼想到來看我了呢?”舒曼站起身來跟我握手。

“想你了唄。”我有自己的計劃,我不會在這裏跟她攤牌,因為我知道,從源頭以及法律的角度上講,我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格去問責舒曼。再說了,我目前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一張照片是說明不了問題的。

“真的想還是假的想啊?”舒曼上下打量著我。她不是要看我是胖還是瘦了,她在猜度我的心思,看我是否來者不善。

“那還有假嗎?舒曼你可以啊,自己當老板了,挺好的吧?”我也開始試探她。

“馬馬虎虎吧。剛做了半年左右,還在起步階段。你怎麼樣?還在張總那裏吧?”

“你怎麼不問我,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裏辦公的呢?”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這個,我這不是還沒有顧得上問嘛。”舒曼的眼神掠過一絲不安的神情。我心裏知道,她剛回公司,隻想著我突然造訪,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而興師問罪來了,所以顧不上其他。

“你猜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裏辦公的?”我微笑著看著她。

“這不用猜,你一向神通廣大,隨便找人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是來上海拜訪一家客戶,剛巧看到一個以前同事的朋友圈,得知你也在上海,然後就打聽了一下你的情況,就這樣過來了,也不知這是給你驚嚇還是驚喜呢?”我看著舒曼的眼睛。

“當然是驚喜了。你剛才說看到朋友圈,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任何同事我在上海的具體位置啊?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辦公的呢?”舒曼的問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因為的確沒有人告訴過我她的具體位置。但此時此刻,我也不能跟她說我是看照片,按圖索驥過來的,那樣她會覺得我一定別有用心,否則誰吃飽了撐的會像偵探一樣去找她呢。

“你不是把我的微信朋友圈屏蔽了嘛,所以我也看不到你的動向。說來也巧,我前不久拜訪了一個客戶,在客戶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你的名片,我當時以為是同名同姓,但後來我把手機電話本翻出來,一對比名片上的電話,確定那就是你,然後我記下了地址,就這樣啊。對了,你不會是故意屏蔽我微信的吧?”我臨時編造出來這樣一個橋段,在最後故意又提及她屏蔽我微信的事情,我是想讓她盡量把精力分散到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而不是推敲我編造的這個橋段的可信度有多少。

“沒有吧?我怎麼會屏蔽你呢?肯定是微信自身的問題。”舒曼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她假裝演戲給我看,以證明她沒有屏蔽我。這樣甚好,起碼她的關注點被我成功轉移了。

隨後我們東扯西聊了好一會,我就以還有事情要辦為由離開了快人一步。舒曼也沒有特別挽留。因為我一離開,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孟凡,否則她的心會一直懸著。

我走出大樓的時候,天空陰沉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烏雲密布,看來,一場大雨很快就會降臨了。剛回到酒店,大雨就下起來了。看著窗外,我的思緒再一次被這雨景所感染。

職場裏,有時候我們會聽到關係跟你很好的人說你壞話,也會聽到跟你關係很壞的人說你好話,對此,你如何辨明是非呢?很多人不明就裏,總認為說自己壞話的一定是關係很壞的,說自己好話的一定是關係很好的,所以,他們會這樣推論:以前那些看似關係好的人,其實是虛偽的,因為他們說了自己的壞話,那些看似關係很壞的人,其實是靠譜的,因為他們說了自己的好話。事實上,那些跟你關係好而說你壞話的人才更加值得你交往和信賴,因為他之所以說你壞話,一定是你有事情有地方做得不好做得不對,他們真正當你是朋友,所以才會直言相告,甚至跟領導彙報;而那些跟你關係壞而說你好話的人才更加需要你警惕和防備,因為他們看似說你好話甚至為你好的舉動背後,說不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比如某個工作你明明做得不好做得不到位,但他們卻不指出問題所在,反而說你做得很好,這樣會導致你工作上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