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好說心裏話啊。”王娟的臉上紅撲撲的,非常好看。“娟兒,你和你男朋友怎麼樣了,快結婚了吧?”輝子問王娟。“快了,下半年吧。下半年把證兒領了,就差辦事兒了。 ”“真快呀,你從大廈走了兩年多了,咱們也小兩年沒見了,現在在你男朋友這家公司幹得還好吧。 ”“可以吧,反正也是和電腦相關的公司,以前在大廈裏幹了那麼多年,學到的東西能用上一些,再說,我在他那兒也不用我幹什麼,就是幫他盯著點兒,他得國內國外兩頭跑。 ”
“真了不起啊。 ”“誰了不起? ”“當然是你男朋友了。 ”“我覺得你更了不起。 ”“我?”輝子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
晚上 9點第二瓶白酒喝了一半兒了,王娟有些醉意了,她剛要去拿酒瓶,輝子把酒瓶拿開放在了一邊兒。“娟兒,別再喝了,喝太多了。我都有點兒頭暈了。你不能再喝了,喝茶吧。”王娟兒頭靠在自己立起的胳膊上,醉眼蒙矓地望著輝子,“我沒事兒,再喝一點兒最好。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真是挺想你的。 ”“我和海洋也挺想你的,你從大廈走了,我們還老惦記著你呢。 ”“惦記著我不給我打電話,今天吃飯還是我主動約的你吧。”王娟說。
“下次我約你,下次我主動約你。”輝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輝子,跟你說件事兒。”王娟的醉意好像退去了不少,輝子也換上一副認真的麵孔。“別那麼嚴肅,不是什麼壞事兒。”王娟看見輝子一臉認真的樣子笑著對他說。“輝子,我要走了,要移民了。不在北京生活了。”輝子聽到這個消息感覺有些突然,王娟從大廈離開去了她男朋友的公司,這兩年他們沒怎麼見過麵,隻是打過幾個電話,沒想到這次見麵,竟然是王娟要向他告別了。海洋要走了,王娟也要走了,曾經在大廈裏麵整天嘻嘻哈哈的三個人中的兩個人都要離開了,輝子心中一陣不舍。
“移民打算去哪裏? ”“加拿大,溫哥華。 ”“真是巧了。 ”“怎麼巧了? ”
“申沉,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人。他的一個朋友也移民去了溫哥華,去年走的,是他一個高中同學,也是一家子過去的,聽說溫哥華華人很多,我哪天把他那個朋友的電話要過來,你過去了,也算多個北京的朋友。平時還能多走動走動。 ”“那個倒不要緊的,你隨便吧。 ”王娟厭惡地看了一眼輝子,“我說我要走了,你就沒有別的想法?”輝子愣了一下,忙拿起酒杯,又放下酒杯,舉起茶杯,“咱們都喝茶吧,我以茶代酒,祝你幸福。”輝子把茶杯伸過去,王娟盯著輝子看了半天沒有動,然後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輝子你人真沒勁。 ”“嗯?為什麼這麼說我? ”“來,喝酒,喝完你杯裏的酒,我告訴你。”王娟看著輝子說。“好,我喝。”輝子把自己杯中的白酒喝完,他感覺到頭暈得厲害,把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支撐著身體。王娟拉住輝子的一隻手,無比溫情地望著輝子,“輝子,我今天約你來,不是向你告別的。”王娟兒停了一下,“輝子,我想告訴你,我要走了,可是你是可以留下我的。我一直喜歡你,你心裏想著別人我他×也喜歡你,我有了男朋友還他 ×喜歡你。我現在要走了,要出國了,要移民了,可是我心裏放不下你,我今天隻要你一句話,你一句話,我就留下,我就他 ×哪兒都不去了,我陪著你。 ”
輝子坐直身體,低頭沉默不語,王娟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他抬起頭來,與王娟企盼的眼神相觸,“祝你幸福。”輝子還是那句話。王娟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卻不是喝酒的關係,她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嘴角顫抖著,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然後牢牢拉住輝子的手,“輝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好,我再和你說,這家酒店樓上就是客房,如果你想,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今天我就住這兒。 ”
輝子任王娟死死地拉著他的手,王娟溫柔的指尖傳遞著溫度和柔軟,這股迷人的感覺像一股電流從輝子的手上傳遞過來,傳遞到心髒,大腦,傳遞到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一股熱情,他沒有感受過的熱情在體內迅速燃燒起來,坐在自己對麵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姑娘在夜晚是那麼美豔動人,美麗的姑娘就在自己眼前,不用一秒鍾,他就可以把她柔軟的身體擁進懷裏,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早已經膨脹到極致,王娟還在盯著他,一點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輝子的呼吸沉重起來,他轉頭看向周圍,酒店的大廳裏坐著那麼多男男女女,誰會想到輝子現在麵臨的處境呢?也許對別人來說,這是絕美的機會,絕美的夜晚,這個夜晚和麵前的美麗姑娘不可辜負。仿佛辜負了這個浪漫的夜晚和這個美麗動人的姑娘不光是愚蠢之極,簡直是罪不可恕。
輝子漸漸平靜下來,他抽出被王娟緊握著的手,“祝你幸福。”他第三次說出這句話。
晚上 10點鍾,輝子和王娟從酒店出來,街上安靜極了,隻有不時從身邊經過的車輛,車燈和路燈將他們的身影在地上拉短拉長。王娟挎著輝子的胳膊,兩個人在安靜的夜晚慢慢走著,低頭不語,心事重重。走到車公莊的立交橋旁邊,輝子對王娟兒說:“不早了,回去吧。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放心。”輝子深吸了一口氣,又清了清嗓子,想掩飾什麼似的。
“出去以後多照顧自己,什麼時候回北京,給我打電話吧,別斷了聯係。我他×最怕失去朋友。”輝子的語調中他極力要去掩飾住的情緒沒有成功。王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輝子伸出手揮了一下,一輛出租車在他們身邊停下,“上車吧。”輝子說。王娟猛然一下子撲過來,緊緊地摟抱住輝子,她無比用力地用手扒開輝子的衣領,在輝子的鎖骨處狠狠地咬了下去,輝子疼痛得皺緊了眉頭卻沒有發出聲響,“輝子,你他 ×就是一個混蛋。”王娟兒說完一頭鑽進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