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君再來》reference_book_ids\":[7266098717441133631,7177399009802193976]}],\"14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4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62,\"start_container_index\":14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55},\"quote_content\":\"《北風那個吹》reference_book_ids\":[7166920520200358919,726072261935838314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再說馬成瑤。
薑俐被害,江南春悲痛欲絕,滿了“七七”,還是魂不守舍的追念,他嬸嬸急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找心裏醫師谘詢,要用乾坤大挪移心法化解他心中的陰霾,具體的招式是移情別戀。
畢竟他叔叔是市裏領導,嬸嬸開了口,媒人不說打堆,自然也不少,可是嬸嬸看過幾個女孩子都不中,唯有商業局局長夫人牽線作媒,介紹了布匹倉庫保管員馬成瑤才上眼。嬸嬸好說歹說才說動江南春願相見一麵,日子訂在星期六,周末。
商業局局長的夫人要請人吃飯,江紅市最好的陽明酒樓留下了最好的包廂。
嬸嬸和商業局局長的夫人唱主戲。江南春是酒桌上唯一的黨代表,一聲:“兩個阿姨好。”
馬成瑤身著天藍色的連衣裙飄了進來。
聲音好聽,潤,還帶嬌甜,像薑俐。再看,一對丹鳳眼,一對小酒窩,鼻梁像何慧慧嘴唇像薑俐,豐盈的胸脯和翹起的圓臀,加上黃金般的身材,簡直勝阿弗洛迪忒,美麗勝過薑俐何慧慧。
這種婧女,實在養眼,用時下流行語,性感,久日沒有近女色的江南春,情不自禁的眼神往馬成瑤身上粘貼,馬成瑤的身材和臉蛋決定了江南春的思想。
嬸嬸望著江南春的神態,有意思了,對馬成瑤一見鍾情,嬸嬸也高興,經自己過得撿的女神,那會差呀。
馬成瑤爽朗、大方,不用叫屁股一扭坐了下來。
局長的夫人作介紹,介紹了小馬。馬成瑤自己補充:“我爸原在商場賣衣鞋,我媽在日雜店上班,我哥在飯食服務公司,我頂我爸在倉庫守庫。我們一家人都從事老商。”說話像打機關槍似的,惹得大家都笑了。
介紹了江南春,馬成瑤馬上接著說:“聽局長夫人說了,江檢察官是大學生,德貌雙全,非常優秀。”局長的夫人盡管嫌她沒誠府,話多,但把自己誠心作媒背後說得好話,無意透露出來,也是蠻開心的。
馬成瑤知道一方麵是局長夫人為自己介紹男朋友,另一方麵是局長夫人向來客套近乎,不然不會到全市盛名的酒店,擺上豐盛的佳肴和美酒。她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左一個嬸嬸右一個嬸嬸叫得嬸嬸蜜滋滋,敬得嬸嬸暈乎乎。
局長夫人誠心做媒,說媒話:“成瑤呀,我和江嬸是金蘭姐妹,你又是我認作幹女兒的,從認親的角度上說,你不應再叫江檢察官,應稱兄道妹了,叫哥了。”
“對對。”嬸嬸說叫小江做哥。小馬紅著臉:“我叫,就怕有人不答應的。”江南春頹唐的因子在美女美酒的醇化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瞅著狐狸精似的丹鳳眼,魂都要勾出來了,靦腆地說:“叫了哪有不喝得道理。”“叫!叫呀!”大家都嚷嚷起來。
馬成瑤羞答答地叫了一聲哥。
江南春甜蜜蜜地應了一聲哎,爽歪歪地喝了一杯酒。
大家樂成一團。
有了哥就有妹,江南春回敬了一杯。不知怎麼回事,馬成瑤竟然和江南春坐在一起了,馬成遙呢喃地說:“我叫你哥不好,總不是我親哥,改叫春哥吧?春哥,喝一杯吧?”好像鄧麗君的歌聲,來來來幹了這杯酒吧,甜甜的、柔柔的、糯糯的,這聲音像何慧慧給他喂蛇藥湯時的呼喚,聽得江南春心裏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他端起杯子,兩人喝了一杯。
“春哥,聽說你會拉小提琴?”“會一點。”“我喜歡聽‘北風那個吹。’”“以後拉給你聽。”“真的,真的。”馬成瑤虔誠地望著江南春。說到文藝,馬成瑤是校演出隊的,能歌善舞,兩人似乎有了共同語言,跟眼前的這位美女談這方麵的內容,就像與薑俐交流,讓他的心舒暢起來,兩人推杯把盞又喝了幾杯。
江紅市自產的名牌紅酒,口香甜綿,多喝一點也醉人,馬成瑤江南春醉了。
江南春說:“你會唱歌?”“會,什麼歌都會,尤其是流行歌,包括鄧麗君的。”“你唱我聽聽。”“好。”
馬成瑤露出了本色。鬢發有點亂,臉紅似關公,一條腿架在椅子上,裙子後麵的扣子也解開了,後背裸露出來,哼著:“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江南春也跟著哼起來了,局長夫人的兩個未成年女兒好奇新鮮地聽著。
嬸嬸和局長夫人也醉了,但酒醉肚明。局長夫人一看不對頭,立馬打住,因為嬸嬸是傳統保守型婦人,馬成瑤這個放蕩不羈樣子,唱著這種靡靡之音,還感染著大家,無論如何是接受不了的,但為時已晚,嬸嬸皺上了眉頭。
馬成瑤也感到自己失態,趕忙整理衣發。
局長夫人說:“成瑤有點醉了,今晚還要值夜班,早點回去吧,小江你用自行車送送吧,倉庫離市區比較遠,這麼晚來了沒有公共汽車,一個女孩子不方便的。”
這時的江南春巴不得要送馬成瑤,這麼好的理由,竟不要自己說出口,打著酒哈:“一定,一定。”
馬成瑤坐在自行車後,雙手樓著江南春的腰,柔柔地醉昵:“春哥,拉琴給我聽好嗎?”這聲音像薑俐,醉得江南春悸動,關閉愛情的大門吱吱地敞開。
江南春興奮的提速,自行車變成了動力車的五檔,風馳電掣。
在倉庫值班室,馬成瑤說:“胖姨沒那麼快來,每天晚上要做家務,招呼孩子的。”說著給江南春到了一杯開水,按起三音機。
“何日君再來”輕柔飄了出來。聽到這歌,江南春醉眸中馬成瑤變成了薑俐。
薑俐是文化館的文藝範兒,流行的元素吸入較快,他們有台三音機,錄下鄧麗君的歌。白天聽老鄧的講話,晚上聽小鄧的歌聲。躲在自己簡陋的新屋裏,把音量放得最小,兩人不時的相擁起舞,享受美妙的愛情之果。
“春哥跳舞吧?”
“好。”江南春摟著馬成瑤搖了起來。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來,……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歌聲,柔情似水,香甜軟糯,催人靈魂出竅,懷裏不是馬成瑤,是薑俐,我的薑俐回來了,越摟越緊,臉貼著臉,鼻翕裏流淌出薑俐的氣息,酒窩裏有你也有我。手不安分了,摸××摸下體了。
“不,不嘛……。”馬成瑤一種自然的反映,推擋著,“不嘛,不可以……春哥,我們剛剛才認識,不可以。”綿綿細語中既有一種拒絕又有一種渴求。
男人荷爾蒙在女性的多巴胺激發下變得狂野。這是我俐,這是我妻,我不愛誰愛;這是我菜,我不摘誰摘。江南春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爆發了小宇宙。
醉綿綿的馬成瑤任由江南春一劍飄香。
馬成瑤癡癡迷迷地笑了:“我的傻春哥。”緊緊地摟著江南春,生怕他飛了。
當醇醉散去,腎上腺素減為零,江南春也從夢裏驚醒。
望著潔白的胴體,凸凸的××,江南春再不敢越雷池一步,慚愧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瑤,原諒我的粗莽,我會對你負責的。”說著穿起衣服,像做賊似奪門而出。
推著自行車,前麵樹林裏傳來貓頭鷹的哀啼,讓他寒毛直豎,該死的月亮也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黑黢黢的。一個鬼影一閃而過,嚇得他魂飛魄散。他騎上自行車一路狂奔。到了市區,路燈從樹葉縫隙穿透的碎屑,像一個個檮杌在追攆著他,讓他驚恐萬狀。甚至睡覺夢裏也是後卿、嬴勾、旱魃、將臣,圍著他要掐死他。
相識在飯桌上,飯後就占有了馬成瑤的一切。這是什麼節奏,瘋了,瘋了的節奏,不可思議,簡直是天方夜譚。
更可怕的是,是在人家醉態之下,是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跟人家發生性關係。不說是強奸,最少帶有奸淫,奸淫女孩子,實質就是流氓,犯了流氓罪。身為檢察官,絕對不能犯此罪,既然占有了她就和她相愛吧就和她確定關係吧再娶她為妻吧,不然,玩弄異性,耍流氓,這不是我江南春的人品。這種觀念似乎是當今美女主播的豪語壯語“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的師祖爺。
第二天,打電話,馬成瑤已下晚班。
第三天,約定晚上在冷飲店相見。
江南春說:“瑤,我有個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什麼嘛?”
“我要和你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今晚想去你家和你爸媽相見,行不?”馬成瑤驚訝地說:“什麼什麼?不會吧,我們才認識三天,就上我家門?”“不是,因我和你那個了,所以想和你確定戀愛關係。”馬成瑤忽閃忽閃著大眼睛笑了:“春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固定的愛情則好比挖好墳墓的穴位,等待著棺材的放入,這個墓穴現在還是不挖好嗎?”
江南春疑惑地望馬成瑤,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這時有倆男孩說:“成瑤去跳舞嗎?”“好,春哥,我走了,Bye Bye。”
江南春望著自己準備認門精心挑選的好酒好煙好糕點,不知所措,真想把它扔了。
酒席結束,馬成瑤像喝了雄黃酒的白娘子。嬸嬸心中不悅,這閨女舉止不端,是不是品行也不端?找人打聽,不得了,馬成瑤初中就開始談戀愛,高中還惹出了校園風流韻事,有男生為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雙方動了刀子,傷了人。她父親怕其徹底廢了,不得不提早退休,讓她頂替。誰知參加工作,依然我行我素,短短兩年的兩時間談的朋友有一個排,聽得嬸嬸咋舌,完全被第一次與局長夫人單獨相見時美麗窈窕又淑賢的外表迷惑,甚至埋怨局長夫人怎麼介紹這個風流女孩給她侄兒。
嬸子說:“春兒,趕緊刹車吧,我們找對象是要娶老婆組織家庭過日子的,這種浪蕩的女孩子不適合你。”
江南春像演話劇背台詞似地說:“嬸,我要引導她,我要改變她,我要讓她變成美麗的淑女,演繹出世界上完美的愛情。”嬸嬸看見侄兒有這麼高的境界,也就沒說什麼,何況馬成瑤相當漂亮加上侄兒也算是結了婚的人。回了一句:“哼哼,可別被她耍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江南春想,隻要多接觸,多灌輸自己的世界觀,她一定會收斂野性,成為自己誌同道合的愛侶。
第四天晚上,江南春沒有約馬成瑤,而是直奔倉庫找她。
倉庫門口亮著電燈,響起了鄧麗君的“甜蜜蜜”,有人在跳舞。江南春停下了自行車,在偏避一點地方觀看。馬成瑤還是一襲天藍色的衣裙,性感嫵媚,像藍色的妖姬勾著男人翩翩起舞。對公開播放鄧麗君的歌,在室外跳友誼舞,江南春還能接受。但對異性之間摟摟抱抱的跳舞,他就接受不了,尤其是他看中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甚至想娶為妻子的女孩,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其他男人摟著跳舞,更不是個滋味,醋酸濃度高了,一股無名火,騰空而起。可又不敢上前勸阻,畢竟馬成瑤還沒有明確是自己的女朋友,猥瑣的不敢看下去,猥瑣的低頭喪氣,猥瑣的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