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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豔身上有著一種外秀內慧純真至善的美深深地打動了著梅笠;梅笠俊朗的外表與醞藉風流也吸攝王小豔。但王小豔的愛情畫冊裏,有著心酸血淚的一頁。緊閉著心扉,在梅笠苦苦的追求下,終於打開了愛情的大門,兩人相愛終成正果。

讀了馨兒的來信,梅笠原先怨恨她的心情軟了下來。特別是和她通了電話,聽見馨兒淒涼的哭聲,善良秉性的酵母催發了他的軫憫之心,他巴不得馬上到她身邊幫她一把。

他開車載著妻子飛快的趕至江紅一橋。

……。

大橋中,馨兒掛著淚,扶著欄杆,望著江水。

當她扭頭看到了梅笠,欲翻過欄杆縱身一躍,跳入江裏。但梅笠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她哭著叫了一聲:“笠……。”隨後倒在梅笠的懷裏哇哇大哭。

梅笠大大方方地抱著,說:“馨兒,別哭,有什麼事跟我說,讓我來幫你好嗎?”他就像父親對女兒似的輕輕地拍著肩背。“別哭,馨兒來,咱們到家裏去慢慢說。”

在車上,梅笠作了介紹。王小豔說:“馨兒,認識你很高興。叫我阿姨好了?”馨兒不知是尷尬還是靦腆或者出於尊重,輕輕地叫了一聲:“嫂子”,淚又汩汩而流,什麼話也不說。

梅笠把車停在自己新房的樓下,可馨兒死活不願進去。

王小豔和梅笠商量,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賓館跟她開一間房,讓她休息,明天再說。

開好房間,馨兒看見他們要走,淚又流了出來,在送他們出來時,叫了一聲“嫂子”,抱著王小豔哭了起來。

“馨兒,別哭,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跟我們說好嗎?有我們在不要緊的。”誰知這一說,馨兒哭得更悲切。王小豔見狀,推測她可能心靈受到過嚴重的創傷,對梅笠說,“你先回去吧,我今晚陪馨兒住一宿。”“好,明早我過來,一起吃早餐。”

晚上,馨兒向王小豔訴說了自己悲痛的遭遇。

寶馬網吧在辭退收銀大姐的同時進來了一位漂亮的收銀小妹。網吧鍾老板告訴馨兒,這是他家親戚介紹過來的,名叫黎茜,你多多教教她,讓她盡快熟悉上崗。

黎茜上了一個多月的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戴上了“四金一表”;玩上了“三蘋”;用上了“三品”。她發生的變化速度讓馨兒瞠目。馨兒心想也不知是哪位老板包養了她,這麼快就變土豪了。

馨兒來寶馬網吧上班,是在網上認識鍾老板的。

鍾老板說你來我這裏上班,待遇還是蠻好的。她來網吧一看還可以,工資不是很高但收銀不是很累,再說沒有壓力,不象工廠管得緊,又累。這裏盡管不包吃但包住,住的地方比她在原工廠四個人擠在一間屋子裏寬敞多了,兩個人一間,等同於一個人一間,她的同事上班,她休息,兩人互不幹擾,衛生間24小時還有熱水可以洗澡,很愜意。當她把找到工作的好消息配上她上班滿臉霞光的玉照,放在QQ微信微博上發表,引來讚聲一片。

開始她心存梅笠,她感到梅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最喜歡她最欣賞她最懂得她的人。她也告誡自己一定要珍惜這段情緣,斷絕了以前的男友,視梅笠為唯一暖叔。

馨兒上班不久,鍾老板今天請吃飯,明天請K歌,後天送一套高檔衣服,大後天送她一塊名貴的手表,花樣翻新,攻勢淩厲,讓她心底的防線開始鬆動。她感到跟著鍾老板這才叫享受。在一次豪華的盛宴之後,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下,鍾老板把她帶到自己辦公室裏麵的寢室,遞給她一條小母指粗的金鑽鏈,邊剝她的衣服邊說:“馨,戴金鑽鏈要有講究的,要有情趣,要留下永恒的記憶。”馨兒醉眼朦朧望著金燦燦的藍幽幽的鑽石,一生從未有人給她買過,醉花了眸,醉動了心,任由鍾老板剮剝。當鍾老板為她戴上了金鑽鏈,她流出了淚,不知是幸福的淚還是悲傷的淚。

很快的,在鍾老板金彈銀彈的轟炸下,馨兒被徹底的征服了,她甚至有了要將歸宿交給鍾老板的念頭。

梅笠來寶馬網吧找她時,她正與鍾老板玩得火熱。梅笠在她眼裏算個啥,老不算還是個窮光蛋,有文化有才華值個屁錢,一個小小的法院副院長算個鳥,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鍾老板的一頓飯錢,迷戀的就是鍾老板。

兩人泡在一起,當馨兒看到了鍾老板的身份證,年齡比梅笠還大20歲,她麻木了,不嫌鍾老板老了,不嫌有代溝了,老就老吧,代溝就代溝吧,反正跟他結婚有吃有喝有錢甩,寶馬別墅少不了。

鍾老板的老婆盡管肥胖,但絕非胭脂俗粉,有著普通家庭出身的子女無法比擬的高貴氣質。她邁著臃腫的碎步,抖著碩大的胸脯,帶著一雙漂亮的女兒,在網吧溜達一趟,嚇得馨兒心裏直打鼓,兩腿直哆嗦,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當場捉奸的同時恨鍾老板恨得牙齒咬得蹦蹦響。

鍾老板的老婆和孩子走了。馨兒在鍾老板麵前,大發雷霆,嚎啕大哭,罵鍾老板是騙子,以前對自己說沒有老婆,現在不僅出現了還是二婚帶有兩個孩子,尋死覓活。鍾老板見怪不怪的對馨兒說:“馨啊,我之所愛上你,是我對家裏的那個肥婆沒感情,她橫行霸道,在家裏還包養小白臉。我一定會跟她離婚,一定娶你做老婆,一定跟你買名車豪宅。”猜想可能在欺騙自己,同時指望著得到個名分。哭一陣鬧一陣,馨兒又有什麼辦法呢?還是被鍾老板抱上了床。

鍾老板的老婆火眼金睛,在看望老公兩周後,發現了端倪,命令鍾老板必須攆走馨兒。鍾老板解釋:“馨兒與我們網吧的小徐談朋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別多心。再說她工作表現還好,不能無緣無故要她走。”“不管怎樣,不準你再跟她有染。否則,攆你出家門。”鍾老板怕死了母老虎,他能開網吧得力於老婆家裏拿錢和老婆家裏的人脈關係。沒他老婆,他一事無成。

河東獅吼,總得想個辦法消聲。情急之下的謊言,隻有把它變成真實,才能化險為夷。鍾老板當上了月老,把馨兒介紹給網吧徐主管。

有了老板做介紹,徐主管也真的當一回事,追馨兒。

馨兒對徐主管的印象談不上好,但也不壞。徐主管時常在馨兒麵前炫耀自己會修手機修電腦這門技術,可怎樣也打動不了馨兒的心。

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徐主管不解其迷。有的人提醒他,馨兒是鍾老板的情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以前鍾老板時常到網吧與馨兒聊天,兩人打情罵俏,無拘無束,還共一個杯子喝茶。為了證實真偽。徐主管偷偷的注意到,馨兒常常下了晚班,吃完早餐,溜進鍾老板辦公室直至吃晚飯才出來。晚上不上班,進去了鍾老板辦公室清晨才出來。

徐主管驚悟,與馨兒談朋友談不得,發展下去要是和她結了婚,鍾老板走進他家,可以優先享用權,如果生了崽,是自己的還是鍾老板講不清楚,他不想當這個活王八。找條理由秉鍾老板,自己父母堅決要自己在老家找女朋友,父母之令不可違呀。沒多久辭工離開了寶馬網吧。

徐主管走了,馨兒是不會走的,她守著鍾老板,趕也趕不走,她的火藥的脾氣鍾老板領教過了,搞不好會跳樓自殺的,如果那樣可慘了,說不準自己惹火燒身有牢獄之災。鍾老板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可馨兒留在網吧不是長久之計,老婆之令又威嚴,總得想個辦法甩掉這個抹布巾,鍾老板想起了好友隋老板。

鍾老板要馨兒一起去吃晚飯,說同住公寓樓賣電腦芯片的隋老板宴請。

馨兒一聽是熟人,想也沒想,跟著去了。原先她剛來的時候隋老板也為她接過風,以後在一起喝過幾次酒,她有過引以為豪的是還灌倒一次隋老板。

酒桌上隋老板能說會道,插科打諢,逗得馨兒咯咯的笑個不停。她就不知道,來前,鍾老板跟隋老板商量了轉讓問題,做了手腳,在帶來的酒裏下了迷奸藥。幾杯酒下肚,馨兒滿臉鮮紅,浪蕩的因子勃然大發,酒還沒喝完,嚷嚷要回去睡覺覺,到了公寓稀裏糊塗跟隋老板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馨兒打開雙眼,光溜溜身子被隋老板壓著,推開他,哭著起來穿衣,罵道:“你這個流氓,乘我喝醉了酒,強奸了我。”“馨喲,你別說得那麼難聽,昨晚是你摟著我進我房間的,不信你問鍾老板。”“不可能的。”“怎麼不可能,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鍾老板啦,早就喜愛上了黎茜。你們倆是輪換上班的他就輪換喜愛你倆,另外鍾老板有時還跟他另一個網吧的花妮好。他體能透支把你轉給我了,隻有你這個傻×才蒙在鼓裏。來吧,我們再來一次。”說著過來要摟抱馨兒。馨兒怒氣衝天的給了隋老板一個耳光,奪門而逃。

馨兒擦幹眼淚與黎茜交接班,黎茜問怎麼眼紅了,她沒好氣的回答:“你別管。”

馨兒上班到10點多鍾的時候,她讓網管幫她頂下班。來到鍾老板的辦公室,她配有外門和裏屋門的鑰匙,打開一看目瞪口呆,與隋老板說的一樣,鍾老板與黎茜赤身裸體抱在一起。鍾老板笑著對馨兒說:“馨啊,來的正好,快點快點,我朝思暮想……。”馨兒氣得吐血,大罵:“流氓,畜生。”黎茜說:“姐,你是不是土星上來的人?怎麼這麼不開化,來呀一起玩,多麼快活。”“婊子。”黎茜光著身子下床,衝著馨兒笑嘻嘻地說:“姐,你趕不上潮流了,out了,奧特了。”馨兒揚起了手掌。

“你敢動她一根指頭,老子要你的命!”鍾老板大聲的喝叱。馨兒沒有打黎茜而是衝到鍾老板麵前又踹又擂又哭。黎茜穿上衣服,若無其事地走了。

鍾老板惱怒了,順手抓著馨兒的頭發把她摔倒在地:“×了個×,你敢打老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貨,你以為老子傻啊,你昨晚跟那個姓隋的偷情,你哪有資格管老子的事?你活膩了吧!還有,你以前在老子麵前裝處子裝清純,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個××呀,滾。”他用腳踹了幾腳地上的馨兒,穿好衣服,打電話叫他的小兄弟來處理。

在鍾老板和他的小兄弟以馨兒偷人為名的威逼下,馨兒無奈的留下了“四金一表三蘋三品”,悲慘的含著眼淚離開了那曾經承載著她無數美夢的寶馬網吧。

來到原工廠的姐妹那裏暫住。沒幾天她發現自己沒來例假,到醫院檢查後,拿著懷孕的證明找鍾老板。

“你這頭蠢×,你還好意思找我,是我的種還是隋老板的還是別人的種?告訴你,少來訛我,滾!××。”鍾老板破口大罵,隨即叫來小兄弟趕走馨兒,以後再也不與她打照麵了。

馨兒在這遍體鱗傷,痛不欲生的時候,倍思梅笠的真情與恩愛,在發給梅笠信息未回的情況下,來到江紅市尋找梅笠。

王小豔聽了馨兒的哭訴,自己不幸的慘痛經曆也浮現眼前。

她省司法學院畢業,分在昌昌縣法院工作。

她與當代的青年人一樣,加入了考駕照的行列。誰知,她的年青美貌被駕校車校長盯上了。

車校長對阮教練說:“阮大姐,我看了本期學員花名冊,裏麵有個叫王小豔的,好漂亮,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她介紹給我。”

阮教練說:“王小豔是法官,又是大學生,不像有的回鄉考駕照的打工妹,你請她幾次飯,K幾次歌,免她的學費,就跟你上床的。”

“我不管,你是阮大姐,你有招。事成之後,獎勵5千元,另外一年三節紅包比別的教練多5千元。”

重賞之下的阮教練又充當了皮條客。

王小豔分在阮教練一組,這個組15名學員。

王小豔一看,傻了眼。

學員練車要排隊等候,飽受烈日風雨的折磨不算,關鍵是輪到她上車,沒幾分鍾就下來,這樣一個上午或下午,練車不到10分鍾。

王小豔在院辦公室上班,負責政務,忙得屁打呼,學車隻能在雙休日,如此下去,她要按期畢業,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駕校沒有摸擬車,王小豔又找不到有車的人供她練習。

這樣下去何年才能拿到駕照?

她請阮教練幫她調換一個人數少的組。

阮教練說:“行,我幫你其實也是幫我,讓我也輕鬆一點,我帶你去找車校長。”

見到車校長,原來是位昂藏七尺,有著孺雅風度的美男子,王小豔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車校長聽了阮教練的話,說:“我會對教務主任說,組裏比較多學員的,擠一兩個給我,我來親自操刀教學,減少你們教練的壓力。”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阮教練說:“校長到底是校長,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好人。你要是重新分到他組就好,他不僅教得好而且樂意助人,不像我們教練樣,喜歡揩學員的油水撈點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