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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豔真的重新分到了車校長組裏當學員。

車校長教得認真,對王小豔學車可謂手把手的教,心貼心的傳。

科目3,倒車入庫考試。王小豔和其他幾位學員順利過關。

阮教練在旁說:“我們駕校有個慣例,學員每考過一關,都要在一起慶賀,請教練吃飯的。”

車校長說:“算了,今晚我請學員吃飯,你是原教練你也參加。”

晚飯,王小豔醉得不醒人事,車校長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租房。

第二天上午,阮教練對來學車的王小豔說:“怎麼樣,車校長正人君子吧,昨晚你醉得那樣,寒毛都未動你一下,跟著他有安全感。”

科目4,路考。王小豔順利過關。

晚上,同樣學員和教練要在一起歡慶。

飯局還是原來的對象。

王小豔特高興和阮教練鬥酒。車校長說:“小豔你少喝點。”可王小豔不聽,說:“喝這點酒算什麼,誰不知道我叫王八兩。”結果爛醉如泥。

這一次同樣是車校長送她回家,不過,這一次沒有上次幸運了,車校長把她送進了他自己辦公室裏屋的寢室。

第二天早上,王小豔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和赤裸裸的車校長抱在一起。她既害羞又害怕,輕輕地推開車校長,穿衣偷偷地走人。在辦公室門口與阮教練相撞,阮教練跟她打聲招呼,她裝沒聽見低頭疾步。

回到院辦公室,王小豔仍然有羞辱之感。

她想告車校長乘自己醉酒被強奸了。可昨晚,車校長並沒有叫自己喝一口酒,而是當眾勸她少喝一點,自己酒量大,學員中都知道,醉不醉還是個問號。再說自己是怎麼進車校長辦公室都不清楚。搞不好有人證明說是王小豔摟著車校長主動要進車校長寢室的,車校長反咬一口說是你王小豔強行要和他發生關係的,自己倒成了個強奸犯。

這種事到哪裏講得清楚?

更可怕的是,如果自己的男朋友知道了“全院”全縣人民都知道了這種醜聞,自己的男朋友會離她而去,遺笑於人這將不言而喻。

吃了虧上了當的王小豔,隻當做了一場惡夢,噎屁消災,再也不理車校長了。

幾天後,王小豔的娘病了,肚子很痛,又不願到鄉醫院去看。王小豔急了,打電話要男朋友借車,載她娘來縣醫院看看。男朋友說:“我到哪裏借車?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掛了電話。

王小豔急哭了,打電話給阮教練。阮教練答應,稍等片刻,她立馬就到。

阮教練來了,開車的是車校長,阮教練說她腳痛,請車校長代駕。

王小豔盡管討厭車校長,不想不願見他,可娘的病揪心,沒說什麼,坐車往自己農村的老家趕。

車校長開車,什麼話也沒說。

到了縣醫院,阮教練下車去醫院檢查腳了。

車校長幫王小豔掛了急診,並請來了他的老同學,消化科的主任醫生為王小豔的娘看病,醫生說先止痛,立即辦住院手續,像這樣經常胃痛,要做全麵檢查,才能確診。

王小豔看見車校長為自己的娘忙上忙下,紅著臉說了一聲:“謝謝你,車校長。”

幾天後,王小豔的娘確診胃癌。

王小豔嚇得六神無主。家裏她是老大,弟弟讀高中,家裏基本上靠她撐著。

更讓她恐怖的是,她爹去年就是腸癌死在這個醫院的,她怕她娘也會因胃癌死在這個醫院。

她要讓她娘多活幾年。

她對男朋友說:“能不能想辦法讓娘去大城市診治。”

可她男朋友說:“就到縣醫院治吧,再說你媽是鄉裏小學老師,屬公費醫療報消範圍,醫生不讓轉診的。還有我工作忙,單位上不讓請假,我是沒時間陪你外出的。”說完男朋友又說他單位有事先走了。

王小豔焦慮、難過。

車校長和阮教練來了,知道情況後,車校長說:“小豔,到省城醫院去,大醫院無論醫療技術還是醫療設備都比縣醫院強,馬上就去,事不宜遲,醫生不讓轉診我來想辦法,醫藥費不用擔心,有我。”

車校長的話如暖流,溫暖著王小豔的心房。

王小豔說:“你幫我娘轉診,我謝謝你了,其他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車校長:“我開車送你娘去沒事的。”

阮教練說:“小豔,我也陪你去,我和你住一起。”

王小豔這才點頭讓車校長送她娘去省城醫院。

到了省城醫院,車校長找到了縣醫院老同學介紹的唐醫生,送上了一個5千元的紅包,唐醫生立馬安排住院。車校長又送了1萬元紅包給主刀的醫生和他的團隊。

車校長就像照顧自己的親娘一樣忙碌。

同房病友羨慕不已,說:“你家大叔真有本事,你們一來就住上院開了刀,而我們等了好多天。”

王小豔聽了深情地望了車校長一眼。

阮教練家裏有事,告辭先回家。

王小豔娘的手術非常成功,病理活檢也不是惡性腫瘤,讓王小豔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為表達家屬的謝意和後續更好的治療,車校長提議由他出麵請主刀醫生和他的團隊吃飯,正合王小豔心意。

豐盛的佳肴,對車校長的真摯與氣度又一次敬服,曾告誡過自己再不飲酒的王小豔,又恢複了原來的酒風,主動端杯,一一誠敬,感謝為她娘治病的人,當然敬車校長時,她流露了感恩和含情的眼神。

飯後,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王小豔在車校長的陪同下回到了賓館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王小豔靠著車校長的肩膀,醉眸醉語:“你、你這位大叔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比我男朋友對我還要好?”

“沒什麼,是緣,是緣分,是天意。”

“是天意,是天意。”王小豔倒在車校長的肩頭流出了淚。

車校長抱著她親吻:“別、別哭,我的豔。”

王小豔推開他,捂著臉嗚嗚地哭泣:“不,不,你是有老婆的人,我不能再跟你有兒女私情了。”

車校長上前一步緊緊擁抱著她:“豔,我愛你,我喜歡你。我跟我老婆沒有共同語言,我們已經離了婚,離婚證在我包裏,我給你看。”

王小豔看了看證書,與前幾天阮教練同睡一屋時所講的一樣,車校長確實獨身。

就這樣王小豔再一次倒在了車校長的懷裏。

從這天晚上起,車校長退了自己的房間,與王小豔同住一間房,直至王小豔的娘出院。

王小豔帶娘去省城治病回來,嫁給車校長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徹底斷絕了與男朋友的往來,與車校長男歡女愛也毫不顧忌,有時車校長在她的租房施雨露,有時她到車校長的辦公室度良宵。

小小的山城打個屁,街上都有一半人聞到臭。王小豔與車校長的魚水之歡,是包不住火的。車校長的第5任妻子曉得了,給王小豔留下了難以消弭的創傷。

這天晚上,王小豔在車校長的辦公室韓壽偷香。

半夜。突然電燈閃亮,五六個人從天而降,兩人赤條條地嚇成一團。車校長的老婆上前抓著王小豔的頭發摁倒在地,罵道:“你這個狐狸精,竟敢偷我老公。”車校長乘機逃脫。

王小豔掙紮:“你又不是他老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私事?”“耶,我和他打了結婚證的,怎麼不是他老婆?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東西,打死你。”

其他幾位助陣的親戚對著王小豔一陣亂打,打得王小豔從二樓滾到一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助陣中一位大姐怕事鬧大說,算了算了,死了人不好辦,並叫同夥把王小豔送到醫院。

王小豔經過搶救,醒來才知自己手也斷了腳也斷了。

王小豔躺在病床上,車校長是不會來看她的,但是車校長的另一位情人挺著圓圓的肚子卻出現在她麵前,說:“聽說你也想做車校長的老婆,可我肚裏的寶寶說輪不到你哦。”

王小豔手痛腳痛心更痛。後悔莫及,自己完全被車校長欺騙了,迷惑了雙眼。

王小豔是法官,可她不敢采擷法律的陽光,隻能躲在無人的角落偷偷的哭泣。

從此,王小豔緊緊地關閉了自己的愛情大門。

由於王小豔文筆出色,市中院需要這樣的人才。縣法院院長也知道了王小豔的情況,出於愛護下屬的角度,極力引薦。

就這樣王小豔帶著愛情的傷痕,調至中院辦公室從事政務,後競爭上崗任刑一庭副庭長。

王小豔聽完馨兒的故事,完全理解馨兒心境,同病相依,十分同情馨兒的遭遇,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悲歎,但又不知怎樣安慰好,隻是說:“夜深了,馨兒,早點睡吧,別傷著身子。明天梅院長來我們一起商量怎麼辦。”

早上,王小豔把昨晚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梅笠,兩人分析認為解決馨兒的問題辦法無非是兩種,一是找鍾老板討回公道;二是把肚裏的孩子流掉。這兩種辦法都要馨兒本人定奪。同時分析像馨兒這種人的情感和性格,要去流產的可能性不大,找鍾老板討說法的可能性大。如果是這樣,王小豔說我們乘著休婚假與馨兒一起去廣州見鍾老板,用法律的利劍幫她討回公道。梅笠讚成。

早飯桌上,表弟碰上了馨兒:“耶,我來恭賀我表哥的新婚之喜,你怎麼也來呢?”馨兒驚訝:“他們的新婚?”“對呀,昨天是他們的新婚大典。”王小豔說:“馨兒,別聽他瞎說,我們早就舉行了婚禮。”並示意表弟別再說了。

早飯後,梅笠、王小豔、馨兒在一起,梅笠說:“馨兒,你的事大嫂告訴了我,我們也心痛。為幫你解決實際問題,我現在需要你的明確的想法。”馨兒眼睛紅紅的說:“我沒有別的,我就是要找鍾淫棍討公道。至於肚裏孩子,我也不想要了。”“這樣吧,馨兒,我和你大嫂正好休假,我們決定陪你一起去廣州找鍾老板維護你的權益。”馨兒抱著坐在身邊的王小豔又哭了起來,說:“對不起,大嫂,給你添麻煩了。”可突然推開王小豔:“不,不要你們陪,大嫂,你昨天新婚之夜陪我過,我心裏特別難過。你們是新婚。婚後有好多事要處理。我不要你們陪。”

“沒事,馨兒,我們本來也要去廣州旅遊的,這樣既新婚旅遊又幫你解決了實際問題,一舉兩得。”“我不,大嫂,你們去了廣州,忙我的事那是什麼新婚蜜月,掃你們的興。我不,我不要你們幫忙。”馨兒死活不要陪。

梅笠見狀:“馨兒,既然這樣我們就不陪了,我們幫你買回廣州市的火車票總可以吧。”馨兒這才同意。

梅笠又說:“馨兒,我大學兩個同班同學在廣州市,一個在市中級法院當法官,一個在國力律師事務所做律師。我跟他們說說,請他們為你提供法律幫助,最好為你申請法律援助,免費為你打官司。這是兩個人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你去找他們,有用的。”馨兒點點頭。

梅笠夫妻倆送馨兒。

火車來了,馨兒要進站了,王小豔遞上一袋水果,說:“馨兒,沒什麼送的,路上給你買了點吃的,你拎好哦。”馨兒抱著王小豔哭了:“大嫂,你真好。”

望著馨兒過了專門通道,梅笠打電話:“馨兒,記住,到了廣州市,找那兩個人。另外,你大嫂給你一張銀行卡,卡裏有5萬塊錢,卡用信紙包好的,密碼寫在信紙上,保管好,卡在你大嫂給你的水果袋裏。”

“梅院長……梅大叔,梅老師、梅大哥……笠啊……”馨兒哽咽著。

“馨兒,你嫂子跟你講幾句。”

“馨兒,路上注意安全,卡上錢不多,但對你有用的。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隻管講,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大嫂,謝謝你……”馨兒傳來了哭聲。

梅笠望著王小豔,她在揉濕濕的眼睛。

返回賓館,表弟告訴梅笠,收銀大姐前幾天跟他來了電話,寶馬網吧的鍾老板被我們打斷一根排骨,鼻梁斷裂,是馨兒阻止了報案,是馨兒不讓做司法傷殘鑒定。

梅笠聽了歎了一口氣,潮著眼睛答非所問地說:“哲人阿倫特說過,假如我們忘記所有,僅僅記住愛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