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周杭渡眼前一亮,那東西用牛皮紙包著,還不小。他接過來,掂了掂說:“一盆花還是草?”
“金魚吊蘭。”
陸月在家苦想了很久,不知道該送男生什麼禮物好,況且還是十八歲生日。太奢侈了沒意義,周杭渡又不缺那些東西,太普通了又顯得不重視。雖說送禮物送的是心意,可這又確實是個難題。
周杭渡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怎麼想到送這個?”
“我也是忍痛割愛啊。”陸月笑道,“我實在想不出送你什麼,有天突然就看到我窗台上的幾樣盆栽。知道麼,這盆是我養得最久的,有三年了。還是那年我家附近的花鳥市場新開業,我媽帶我去買的,一同買的其他幾盆沒幾個月都被我養壞了,包括後來這幾年買的,都比不上這盆頑強。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它。”
陸月這麼一說,周杭渡感覺手上的小東西分量重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以後就是我兒子了。”
“什麼?”陸月奇怪地看著他,“它可不分雌雄吧,怎麼就是兒子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杭渡笑道,“我有個弟弟有個妹妹,還有菜刀這個閨女,還差個兒子。”
“原來菜刀是母狗啊。”陸月還沒搞清他的邏輯,也沒抓住重點,“可它怎麼就成你閨女了?”
“菜刀是我們全家的小閨女。”
“行吧,總之好生照看你新兒子。”陸月想了想,又笑道:“我怎麼覺著是我這個親媽把它給拋棄了啊。”
周杭渡嘿嘿一笑,“那我也不是後爸。”
“嗯,你是它後媽。”
“......”
一回到住處,周杭渡就迫不及待地要一睹他“兒子”的真容。陸月也湊過去看,顛簸了一路,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著。
好在陸月保護得好,拿來什麼樣還什麼樣。
周杭渡前後左右來回瞧了瞧,說:“沒開花?就這些葉子?”
陸月說:“肯定是有花期的啊,大概到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吧,開花時間不長,有時一年也不一定開一次。”
周杭渡點點頭:“我隻養過綠蘿多肉什麼的,這個還真沒經驗。”
“你把它放在溫暖陰濕的地方,勤澆水,但也不要澆太多。從側邊澆,可不要直接澆葉子上,夏天一定要避免暴曬。和它一起買的那盆,當年就是曬傷的,說來這盆還真是堅強啊。”
“行,我記住了。”周杭渡撥了撥吊蘭的葉子,“金金啊,你可要給我這新爸爸爭點氣啊。”
“等等,”陸月打住他,“你叫它什麼?”
周杭渡笑了,“金金啊,它以前有名字嗎?”
陸月說:“名字倒是沒有,可你不能叫它金金。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小名就是金金,人家大閨女一個,你可不能占她便宜。”
“那你是它媽你給起一個。”
“我是它媽,你是它爸?”
陸月問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沒想到周杭渡還一臉正經地“啊”了一聲。過會兒他意識到什麼,挑眉似笑非笑地說:“我占你便宜了?”
陸月瞥了他一眼,不想再展開這個問題,揶揄道:“你怎麼就對起名這麼有執念,想起了叫魚魚、吊吊、蘭蘭,或者花花、草草都行,隻要別叫金金。”這要哪天讓錢金知道有人把“金金”當兒子養,估計能被她嘴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