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魚魚了。”
“......”
新學期第一天，所有人都有說不完的話。早上開學典禮校長說了倆小時，上課各科老師又念叨了一節課，隔了個假期的同學們能從下課說到上課，再從上課嘀咕到下課。最後一節自習課也沒被老任放過，無非就是說說高三前的這個學期有多麼多麼重要，中間還提到了換座位的事情，就這兩天，按上學期期末成績調。
期末陸月在班上排四十多名，這回怎麼說也用不著再坐現在這個位置了。她看了看裏邊空著的座位，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和同桌處好關係，反正自己隻能到這兒了。
陸月本以為唐拾會晚幾天才來，那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調走了，沒想到下午唐拾就來了學校。他看上去還和上學期一樣，好像沒有那麼瘦了？
陸月問他：“寒假過得怎麼樣？”
唐拾：“吃了睡，睡了吃。”
“都是這樣，你平時無聊了找點劇了電影什麼看，或者打打遊戲看看小說，找點樂子，就不容易想那麼多了。”
“嗯。”
陸月在心裏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這麼冷淡。她又說：“要調座位了，按上學期期末成績。”
唐拾的表情這才有了些許變化，問她：“你不會再坐這裏了是吧？”語氣平平，卻讓人不太忍心說是。
陸月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還坐同桌吧。”
“嗯？”
“我不想和別人坐，位置你來看，哪裏都可以，你坐哪兒我坐哪兒。”
說不多想是假的，這種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唐拾不見她回答，又問：“你不想？”
陸月連忙否認，“我在想坐哪兒，還坐咱們這一列吧，第四排怎麼樣？”
“好。”唐拾頓了一會兒，“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太想再接觸別人。”
“我明白。”
陸月和周杭渡說了換座位的事。
周杭渡幹巴巴扯了扯嘴角，說：“他是不是......對你那什麼？”
陸月搖頭：“不，他不像是會動情的人。”
“說不準吧，他怎麼想，誰都看不透。”
“但他處事一直都是明明白白的，我沒見他對什麼事情猶豫過，也不像有精力去談感情。”
周杭渡嘖了一聲：“你這麼了解他啊？”
“這倒不是，隻是我個人感覺。”
“我本來也想和你坐同桌的，你選誰？”
陸月心底一陣緊張，“怎麼還成選擇題了？咱倆從早到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坐同桌，快成連體嬰兒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又不想氣氛尷尬，嗤笑一聲，說：“原來我人氣這麼高啊？”
周杭渡搖頭失笑，又說：“接下來咱倆還真不一定天天見了，市裏的籃球比賽月底開始，這周我們就開始準備訓練了。”
“真麼快？！才剛開學啊......”
“對啊，”周杭渡略有不甘，“你剛剛因為班草一號拒絕了班草二號的同桌申請，我很受傷。”
陸月盯著他的眼睛說：“你可千萬別多想，沒有唐拾，咱倆也不會坐同桌的。”
周杭渡眯著眼瞪著她：“等我去比賽去訓練了，你可不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