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隻小手擾亂了他的心性(2 / 3)

蔡淩雲迭聲道:“我保證我保證。”

葉秋荻說:“還有,你眼光裏若有色情意味,我會把你眼珠摳出來!”

蔡淩雲就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你男朋友,不是色狼!”

葉秋荻笑道:“諒你也不敢。”

他們帶上畫具,到一個僻靜的小旅社開了一個房間。

葉秋荻脫光衣服,慢慢地轉過身來時,蔡淩雲一時驚呆了:那流暢的線條,那白裏透紅的膚色,每一處都充溢著生命的活力;那飽滿的乳房,鮮紅的乳頭,那圓潤的小腹和肚臍,那神秘三角區蓬勃的茸毛,無不顯示青春女性的魅惑之美;那嬌憨的麵容,那羞澀而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葉秋荻一手護住胸前,一手捂住羞處,嗔怪道:“你怎麼了?”

蔡淩雲喃喃說:“我、我被你的美震懾住了……”

葉秋荻美目顧盼,目光如流星一閃:“美得你!抓緊時間快畫吧,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房間裏有兩張床,蔡淩雲讓葉秋荻側身躺到床上,右手撐住腮部,上身稍稍抬起,左手擱在左胯上,手掌掩住羞處。他將窗簾拉開一條縫,讓光線投到她的裸體上。

然後,他坐到對麵床上,拿起炭筆,咽下一口痰,急不可捺地畫起來。

他從上午10點一直畫到下午5點才住手,一連畫了三張。中午兩人就著開水吃了兩個麵包充饑。由於激情充沛,靈感四現,三張畫張張出色,都是自他學畫以來畫得最好的。他的技藝似乎突然之間有了長足進步,連他自己都驚歎不己。

他陶醉於自己的作品之中,居然將躺在床上的女友暫時忘記了。

葉秋荻下了床,忘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走過來偎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欣賞畫中的自己。

當他的目光從畫像上移開,觸到葉秋荻挺撥的乳房上時,他像被火燙了一下,渾身一哆嗦,就猛地將她樓住了。她也抱住了他。

兩人糾纏在一起,腳下踉蹌了幾步,撲通一聲倒在床上。

兩張嘴胡亂地互相咬著,喘著粗氣。

他是有經驗的,下麵已變得硬梆梆的了,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控製。

他氣喘籲籲地說:“秋荻,我,我想跨出曆史性的一步……你願意嗎?”

葉秋荻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她的臉紅得像一隻蘋果。

他立即動手褪自己的短褲,可是她抓住了他的手,低聲說:“不行,沒有措施不行。”

他說:“那好,你等著,我去把措施買回來。”

他是那樣迫不及待,不到十分鍾,就從一個成人保健品商店買了一打避孕套回來。葉秋荻麵牆躺著,不看他。他手忙腳亂地戴上套子,伸手將她扳了過來……快樂到極點的時候,葉秋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他眉一皺,但他忍著沒有出聲。

他們很快被快樂的潮水淹沒了。

後來,蔡淩雲做善後工作時,發現套子上沾有鮮紅的血跡,他大為驚駭。以他想來,像葉秋荻這種敢作敢為的女孩,是不會是處女了的,他根本沒想到,他會得到她的初夜權。

他有些懵懂,結結巴巴地:“怎、怎麼會流血?”

“怎麼,哪裏不對頭嗎?”葉秋荻飛快地穿好內衣和裙子,嗔怪地道。

“不是,我沒想到……”

“流血不流血,很重要?”

“不,不重要,我隻是……”

“不重要就別想那麼多,我隻是覺得該走到這一步了,就走到了這一步,跟是不是第一次沒關係。”葉秋荻說,“我也是對自己和你,都很有把握了,才決定走出這一步的。”

“謝謝你,我很幸福,也很幸運!”蔡淩雲不禁有些哽咽,心頭卷過狂歡的浪潮,驀地將葉秋荻擁在懷裏。

他曉得,他的戀愛真正的瓜熟蒂落了,他的心有了歸宿感。他嘴裏說那事不重要,其實跟大多數男人一樣,內心是很在乎的。童貞的血會給男人以虛榮,滿足他們的占有欲,他們對它比對諾言看重得多。仿佛那染紅初夜的液體才是最靠得住的。蔡淩雲知道,從此之後,他就可以和她談嫁論娶了。

那三張不同尋常的素描,最好的那張他舍不得拿出去,就自己留下了;稍次的那張成了他的畢業創作,在老師那裏得了高分,並參加了畢業作品展;再次的那幅則當場撕了,他不想它流落到別處,讓別的人看見。

畢業之後,他們雙雙回到蓮城,並且雙雙進了蓮城早報社。結婚之後,蔡淩雲將那幅素描佩了個精致的畫框,掛在他們的臥室裏。

在婚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們每晚都跟產生這幅畫的那天一樣甜蜜。他們像兩個貪吃而又自私的孩子,為了過得輕鬆灑脫,又不會有第三者來分享或分散這份甜蜜,決定當丁克一族,終生不育。

蔡淩雲對自己的工作並不滿意,主要是太清閑了。閑得骨頭裏都發癢。在當了八個月的美術編輯後,終於再也耐不住寂寞,決定停薪留職,去找自己喜歡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