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這黃豆做什麼,你不是還有很多黃豆嘛”
沈沅清看著蘇魚在清洗挑揀大豆,疑問道。
蘇魚自從上次往自己家放綠豆後,就直接把那裏當倉庫了,收了一堆糧食囤放在房間裏,黃豆就是其中之一。
小牛換來的野大豆大小參差不齊,發豆芽都不一定發好,收來做什麼
“我助人為樂,不行嘛”
蘇魚看著沈沅清,自誇道。
“這個理由你說你自己信嘛”,沈沅清不信,蘇魚雖然經常幫別人,但是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嘿嘿,野大豆可是好東西啊,做豆醬是最合適的原料”
蘇魚也沒兜圈子
“這野大豆豆味濃鬱,如果做醬的話會比黃豆醬更鮮甜,自己收這些野大豆就是為了做醬。”
“你會的挺多的,這製醬工藝都難不倒你”
沈沅清很是驚奇,製醬技術在這裏都屬於家傳的技術,一般都不輕易透露,大戶人家甚至會讓工匠一直壓著奴籍,不放自由。
唯一安慰的就是匠籍的人也算技術工種,待遇也會比一般的奴仆好。
“調味是飯食好不好吃的關鍵,醬是調味料的一種,如果運用的好那可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存在,我怎麼能不會呢,而且黃豆醬本來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技術,會的人多的是,我們那裏家家戶戶都會做,這個時節恐怕都在製醬呢”
蘇魚不在乎的說道,隻是鄙視這裏對於技術的閉門造車,阻礙交流共同,以至於讓許多優秀的技術丟失。
蘇魚先把野大豆清洗幹淨,放在清水裏泡發方便煮熟,泡發後的大豆放進水裏大火煮熟,直到大豆發麵發軟,輕輕一咬就可以咬透。
煮透的大豆放在竹編上曬涼,撲灑一層麵粉,方便製黴,因為大豆含蛋白質為主,麵粉則是含澱粉較多,蛋白和澱粉同時存在,更方便多種黴菌的生成。
把裹滿麵粉的大豆放在陰涼處,每天翻動,直到所有大豆都長滿深黃色的黴菌,這就是所謂的醬瑛。
沈沅清則是對製醬的過程很是新奇,尤其是大豆發黴才能用,之前還擔心的問發黴的大豆吃了會不會傷身體,被蘇魚科普了一翻什麼是發酵。
醬瑛做好後,煮開水放入香料煮熟,放涼後混入醬瑛和食鹽,醬是調味的,要多多的放鹽,可以防止變質,然後放在壇中,開口放在陽光下晾曬,時不時的攪拌均勻就行。
蘇魚這次除了用野大豆做醬外,還用黃豆醬做了好幾壇的醬油,這是為了自己的客棧用的。
外麵買的醬油,除了鹽味以外,還有一種難聞的怪味,實在難以讓自己滿意,還是自己動手操作比較放心。
製醬過程說實話對於食欲沒什麼促進作用,爛乎乎黑糊糊的一團,觀感實在是差,不過放進菜裏味道卻會有迸發不一樣的鮮味。
蘇魚做醬的這段時間,去考秋闈的學子越來越多,條件好的路過蘇魚的茶棚,都會大采購一翻,除了路上吃,還打算進考場後當幹糧來吃,這燒餅是烤製而成的,水分燒,油又多,那是越嚼越香,最關鍵是放的住,不易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