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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友人結怨:
我傾訴宣泄,怨怒便戛然而止。
我與敵人結怨:
我沉默不語,怨怒便滋長不息。
約翰尼站在穿衣鏡前,渾身赤裸,像一個剛剛從藝術家靈感的子宮裏滑出來的藝術品:光滑,無暇,連輕盈如水的月色都不敢沾染他分毫。他是那樣完美,灼目,以至於向來以吞噬靈魂為樂的黑夜,都不敢擅自將其拉攏俘獲,反而動了情,漂白軟化了自己,隻為輕輕地籠罩著他的身體,細致地打磨著他每一寸肌膚,直到它們發出珍珠一樣柔亮的光芒。這樣的約翰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與人類沒有絲毫關聯,他是天使,一隻隱去翅膀的天使。即使他閉著雙眼,沒有言語,可是每一根睫毛的顫動,每一絲呼吸的漣漪,都會讓他一次又一次成為整個暗夜的焦點。他就是人們傳說中,夢境裏才會出現的瑰寶。即使你隻是遠遠地注視著他,也會感受到他即將擁有無數個閃著金光的未來,和完美得如同天國一般的前景。
而能夠親手創造出約翰尼——這樣一件絕世罕見藝術品的藝術家,有,且也隻能有一個名字,那便是一放諸在舌尖都會讓整個凡人世界顫抖的名字——上帝。
隻是,他僅僅是屬於約翰尼一個人的上帝。
隻是,這個“上帝”在普通人的世界裏,還擁有另外一個更廣為流傳和令人顫抖的名字——魔鬼。
Whatever,黑白本同色,上帝,與魔鬼,也隻是轉瞬之間的一次眨眼。
我懷著恐懼為它澆水,
日日夜夜淋下自己的眼淚。
再用微笑施予它陽光般的照耀,
順便灑上溫柔詭計的養料。
睜開眼,鏡子裏空無一人,約翰尼卻怔怔地盯著它入了神,好像,那一大片堅硬冰涼的玻璃中,埋藏著他真正的靈魂。而那令人目眩,足可以映出整個世界卻偏偏裝不下他自己臉孔的空白,正向他發出最誘惑的邀請,邀請他以骸骨為筆,鮮血為墨,去一字字,一章章書寫,描繪一個嶄新的世界,完全屬於他自己的世界——約翰尼李的王國。
就像很久以前被稱作“造物主”的上帝所做的那樣。
隻不過,在約翰尼的世界中,亞當和夏娃不會再有偷嚐到蘋果的機會了。
因為主宰一切的,將不再是人類,而是更優秀的族群——吸血鬼。
憤怒日夜滋長,
直到結成一隻漂亮的蘋果。
我的敵人瞧見它美麗的光澤,
一眼便知那屬於我。
約翰尼在腦海中的宮殿裏兀自構造著自己的王國,從比死亡還要絕望的暗黑色大理石地磚,有如用靜脈血一根根浸泡染紅的帷幔流蘇,像新鮮屍體一樣柔軟蒼白的床榻,一直到高高聳立在城牆上索爾的人頭。
沒錯,那便是他的敵人的最終歸宿,被立在城牆上的長矛從脖頸到頭頂一路貫穿,刺透。或許,應該將它先用瀝青浸泡,這樣,饑餓的烏鴉們就不會立即從那顆漂亮得根本不會讓人注意到主人已經死去的頭顱上,一條條的撕扯下鮮紅的皮肉,拌著甜蜜的腦漿和鮮血,咯吱咯吱地咀嚼……這樣,他就可以將這個名叫“索爾”的戰利品保持、展覽更長,更久,直到收集到足夠開啟他整個王國的戰栗和恐懼。
“喔,”
想到這兒,約翰尼臉上浸滿了夏日美酒般的陶醉,“索爾一定會感激我的細心體貼和良苦用心,這樣的場景是多麽甜蜜和熟悉啊,就像他的父親穿刺王德古拉對那些土耳其敵人所做的一樣……”
喔,不。
仿佛是觸碰到了一根硬刺,約翰尼立即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得向下拉長,將臉上剛才滿滿的愉悅生生地擰成了自嘲,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過分執著於長矛和瀝青的複古品位。“那些畢竟是幾個世紀以前的老古董了,那時候的人還不敢遠行,以為地球是方的,走得太遠就會到達地球邊緣直接掉下去……而現在,我們有福爾馬林,有防腐劑,有冷凍箱,隻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將索爾的人頭投影到夜空上,邀請全世界的人類一同來觀賞,這才是IMAX巨幕電影存在的真正娛樂意義,不是麽……我向諸神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利用這顆絕無僅有的人頭上演一場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戲,讓《哈姆雷特》的瘋癲王子形象和《羅密歐與茱麗葉》情人悲劇結局都發揮到極致,因為沒有人能拒絕莎士比亞!!!而我,約翰尼,則會讓所有人都震懾於我親手導演的恐懼之中,並幫助他們釋放出由此而引發的更深層的恐懼……這個時候,我隻要穩穩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端起水晶杯,將這些恐懼傾倒在饑渴的酒杯中,靜靜地等著它們蘇醒,融化,然後,張開嘴,伸出舌尖,一口又一口舔食著這鮮美多汁的、濃鬱的、黑色情感,慢慢品嚐和享受他們的痛苦,就像吃著電影院裏那些甜膩廉價的爆米花一樣,隻要全部吃光就足夠了,當然,要記得帶上微笑。”
當漆黑的夜晚將樹幹層層裹起,
他悄聲前來,潛入花園,想盜取蘋果的甜蜜
清晨,我滿懷欣喜,
蘋果樹下,我的敵人,隻剩下僵直的屍體。
誦完最後一個字,泰莎也剛好為約翰尼展開領結上最後一條褶皺。
約翰尼緩緩合上手中威廉布萊克的詩集,那是女王在他百歲之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如今,業已成為遺物。
他還記得女王曾經很喜歡威廉布萊克那首《老虎》,它氣勢磅礴,雷霆萬鈞,每一個字節,每一行韻腳都鏗鏘有力,就像盛夏時午夜炸起的響雷,直直劈下,教人隻能膽顫心驚。就像是女王本身,烈焰紅唇,跋扈囂張,不可一世。
所以,她死了,帶著她的驕傲和紅裙一並死去了,像隻躺在獵人槍下的老虎一般,盡管曾經貴為百獸之王,讓整片森林都臣服它腳下,可如今,除卻一張帶著彈孔虎皮和一個醉酒後的談資,也竟然一無所留。而曾經呼風喚雨比老虎還要威風的女王,卻可悲得連一張皮囊也沒能留下。那場死亡來得太過於猛烈,匆忙,以至於,約翰尼根本來不及,也沒有辦法斂起她一捧骨灰……而骨灰灑落在地上,融入到塵土中時,也就跟塵土一般,再也不值一提了。
所以,相比於過於張揚與高調的《老虎》,約翰尼更喜歡這首陰鬱詭異的《毒樹》。他喜歡那種將心中的黑暗、欲望、野心深深埋葬,悄悄培養,暗暗澆灌,不向任何人傾訴透露半分,直到它們終於在心底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結出鮮紅果實,這一整個過程。他享受這其中的每一步,為此,他在心中種下了一棵又一棵毒樹,並期待著最鮮紅、最甜美的那顆蘋果。
“真正的恐懼是種植在對方的心裏,然後,由你一點點教會他如何讓它破土發芽並將它飼養長大,就像一名熟練的園丁。而就當恐懼已經在他的心底開枝散葉,在陽光和雨水的喂養下差不多成熟時,這個時候,你再把手伸進對方的喉嚨裏,讓他盡情地體驗身體內處由他親自培養的恐懼是如何肆無忌憚地釋放開花,然後你再慢條斯理的把恐懼掏出來擺在他的麵前,讓他親眼看著鮮血淋漓的恐懼是如何一口口安靜優雅地咀嚼吞噬到自己最後一絲理智。”
“對,就是這樣。”
約翰尼看著這段慢慢在腦海中升騰起來的話,雖然一時想不起它的具體出處,卻滿意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毒樹》和恐懼之於他來講最完美的注腳。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殺死索爾,因為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過於輕鬆簡單了,就像孩子推倒一片積木。而事實上更有趣的是,隻要擁有手中這張最後的底牌,就算他想讓索爾親自來到他的王座前,將他自己殺死一萬次,索爾也隻會謙卑地點頭,賣力地自殺。
所以,比死亡更能吸引自己的,是崩潰。
對,約翰尼想要的是索爾的崩潰,瓦解,從內到外,從靈魂到心智,如整個宇宙大爆炸般的瓦解。所以,他先把自己的敵人砌成沙灘上最漂亮,最堅實的城堡,站在一旁,冷靜接受著所有投射過來的讚賞和羨慕,直到聚集全世界的目光。然後,他依然靜靜等待,等待著漲潮時刻的來臨,這時,他會戴上一抹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冰冷的海水將雄壯的城堡拍個粉碎,就像巨人踩死一隻螞蟻,接著再轉過頭,一一掃過圍觀者的臉,牢牢地記住它們,記住那一張張布滿淚水,震驚,不解和憤怒的臉。
可憐的人類啊,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依靠光明,希望,夢想,在這個世界上快樂地生活下去麽?
那麽,就讓我當著你們的麵,一個,接著一個,親手將它們毀掉吧。
此時的約翰尼,已經穿上了精致考究的綢緞禮服,雍容高貴的孔雀藍做為最耀眼的底色,驕傲地綻放在他的全身。而一大片亮藍上那繁複嬌豔的花朵仿佛隻存在於伊甸園中,它們明媚而又豔麗,就像用花瓣攬住了整個世界的春天,隻供約翰尼揮霍。而月黑藍色的領結和修身長褲則恰到好處地壓製住住禮服上身那遠勝於春光的旖旎。這樣一揚一抑,一明一暗的對比和融合,讓約翰尼看起來像個一路經過花園、凱旋歸來的英勇騎士,他的馬蹄漠然地踏碎了花朵的身體,花兒,卻依然願意將生命中僅存的美麗和芬芳,全部披掛在他的盔甲上。
“泰莎,”約翰尼抬起手臂,看也不看地召喚著從黑夜中直衝向他身體的獵鷹和身後的子嗣,“是時候去果園裏走走了。”
“果園?”泰莎將約翰尼的話慢慢地重複了一遍,卻並不能彌補此刻的頭腦比眼前的鏡子還要空白現實。她跟隨約翰尼的時間並不短,卻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果園。
“沒錯,”約翰尼慢慢地抬起頭,翹起刀鋒一般的薄唇,折出半個微笑,“去我的果園,去看看我為我的敵人,種下的蘋果。”
星期一
親愛的日記
今天,我有了一個新室友,他叫吉倫。沒錯,我沒寫錯,和我同居的室友不是“她”,而是“他”。或許,這是上天帶給我的指示,當了七八十年的直男後,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人生的另一種可能性,畢竟美國12個州和華盛頓特區都已經通過了同性婚姻伴侶在全國範圍內享有與異性婚姻伴侶同等的聯邦福利和權利【加州好萊塢的出櫃明星們已經樂瘋了】,就連古板守舊的英國,高貴的女王伊麗莎白二世也已經同意在英格蘭和威爾士地區實行同性婚姻合法化了,我覺得,這種風潮走紅全球的速度就像Lady Gaga,或是約翰尼德普,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會支持和承認同性婚姻的【當然,天主教除外】。或許,我可以學一下我上個戰友【上帝保佑他的靈魂安息】,他在成為吸血鬼殺手前,就和他的吉他手情人是多重,施受虐,雙性戀的關係……好吧,我信奉天主教,上帝不允許我那麽瘋狂,至少我覺得,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力,與性別無關,你不能因為世界上喜歡女人的男人占大多數,就因此判定少數愛上男人的男人有錯……在下一瓶威士忌喝光之前,我隻是想表達,吉倫,那個還擁有心跳和體溫的小家夥,實在是太像我了,誰能拒絕愛上自己呢,上帝也是按照自己的樣子來塑造的人類吧。
Amen
星期二
親愛的日記
當我清晨醒來,意識到自己的任務【就是那個毒舌腹黑的蘿莉身女王心的小Bitch交代我的任務,請上帝原諒我說了髒話,Shit,喔,上帝原諒,Fuck……】總之,我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將人類吉倫複製成我——泰特2號,然後,然後就是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而相較於半個世紀前我不成為吸血鬼殺手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的困境【我舍不得我可愛的妹妹,我親愛的家人】,吉倫則要悲慘得多,落到Bit,喔,是莉茲的手上,他無論如何都要去死了,死了還不算,還得替她完成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或許,在她的眼中,吉倫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我又何嚐不是呢,我們都是為皇後赴湯蹈火的騎士,結果都是要死,隻是,誰先誰後的問題罷了……所以,我決定,為了我自己能活得更久一點,我隻能全身心地培養吉倫,讓他完美地去送死了【Hey,別叫我偽君子,說一套做一套並不意味著我是偽君子,我隻是,為了活命,上帝保佑,我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Amen
星期三
親愛的日記
我今天教會吉倫如何製造黑火藥和硝銨炸彈,我覺得自從波士頓事件後,黑火藥就一下子聲名鵲起了,好像一夜之間成了DIY狂人們的最愛,雖說它因為含有硫磺而放出強烈的臭雞蛋氣味很容易引起注意【Focus,泰,你喝得太多了】。好吧,我的目的並不是教吉倫去當自殺性襲擊的人肉炸彈【如果他真的走狗屎運成功進入了組織,並走運到獲得神秘Boss的賞識和欽點,專門指定他去人肉炸彈,他也就隻能含笑爆炸了】或是搞恐怖襲擊事件,要命的是,不管是泰拳、柔道、空手道、巴西柔術、匈牙利格鬥術,還是槍支,弓箭,雙刀,手裏箭,甚至是跑酷和輪滑……天啊,這個世界上有這個小子不會的東西麽,還是莉茲專門派他到我身邊折磨我,讓我親眼看著一個更年輕也更優秀而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的人類版自己,從而抑鬱過度,最終羞愧自殺麽……仁慈的上帝啊,現在,除了教導他如何把自己快速有效地變成一個酒鬼和Loser,我好像,真的再拿不出什麽可以和他一起分享的了。
Amen
星期四
親愛的日記
我好想死……
Amen
…………
星期日
親愛的日記
我死不了,因為,我忘記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Damn It!!!
Amen
“啪”的一聲,莉茲合上了手中日記的同時,毒辣的眼神也一並抽打在泰特那張被酒精浸泡得有些浮腫的臉上,響亮得有如一記可以瞬間喚醒死人的耳光。
“你沒跟我說過你還寫過日記。”
“你也沒跟我說過你還是個女巫。”
顯然,泰特的自尊心也已經被威士忌溺死,他靠坐在房間的角落裏,就像一隻失去了主人的流浪狗,雙眼反複打量著逆著光站在他麵前的莉茲,試圖分析她寬簷卷邊黑呢帽沿下,鳶尾花彙聚的蕾絲麵紗裏,那雙如野狼般幽綠的瞳仁中閃耀的怒火,是不是因為他在日記中那句無傷大雅但是反複提及的“Bitch”而熊熊燃起。
“我如果是女巫,你早就已經被我用眼神咒死一千次了。”
莉茲架起長煙嘴,閉上眼不再去看泰特,因為仿佛隻要再多看一眼,她就真的可能會親手殺死他。而且,相比於她剛才提議的過於溫和低調的咒語殺人要來和血腥刺激得多,比如,掏心髒,斬首,火刑……天啊,她腦海中有有1001種可以瞬間殺死泰特的方法!!!想到這兒,莉茲隻能緊緊地抿住了嘴,盡管不讓這些瘋狂擁擠的想法從口中湧出,變成現實。
“黑帽,黑麵紗,黑色長裙,”泰特抬起手指在空氣中勾勒,似乎在為眼前的莉茲畫像,“你如果再拿一隻黑貓,騎一把黑掃帚,就直接可以去演《美國恐怖故事——女巫團》,正好那裏的Bit,喔,是女巫很多。”
“你是不是準備等到自己死了,我才會在你那浸滿了威士忌並且短得一頁都不到的遺囑裏看到,這本日記會被我擁有。”
“Hey,Calm Down,我的小女巫,”泰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勉強將自己靠在牆上,以支撐不斷下滑的身體,“你真的因為我在日記裏那些B開頭的“可愛的俏皮話”而生氣了麽,我們都清楚,那隻是威士忌和伏特加的過錯,說實話,我都忘記了自己到底寫了什麽……又或者是,你們瑞典人完全不懂幽默,你們分不清話裏的諷刺和玩笑對不對,就像我以前經常告訴我妹妹的,如果想聽懂我們美國人的幽默,非得坐船去蘇格蘭,愛爾蘭或是英格蘭才行,又或者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你們的幽默感都被凍死了麽,還是,你們害怕笑聲還沒出口,就被這該死的冰雪凍結在嗓子中,將你們活活噎死。”
莉茲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撩起了麵紗,對著泰特綻放出了一個夏威夷般熱情濃烈的笑容,然後,泰特隻感到了一陣風輕輕拂過自己的發捎,等他再度找回為數不多的清醒意識時,自己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麵足足十幾公分了。
莉茲的手緊緊箍住泰特的脖子,像是掐住眼鏡蛇的捕蛇人,她慵懶地吐出一個煙圈,臉上的笑容依然明豔,“首先,我不是瑞典人;其次,你講的笑話爛透了。”
“你,你總是這麽對待長相英俊的男人麽?”即使自己的喉嚨被莉茲死死卡在手裏,隨時都可能折斷,泰特卻扔舊沒有喚起一丁點危機或是悔過的意識,大約,酒精已經將他所有的感知神經溺斃了。
“我碰過的男人,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隻不過,有的用唇,有的用刀。”莉茲眯起了眼睛,手中的力道卻不減分毫,“當我還是人類的時候,我會先猛敲對方的喉管將他打得喘不過氣,接著,在他缺氧眩暈的時間裏,我則會慢慢挑選自己喜歡的武器:匕首,佩劍,簪子,猶太教的燭台,隨便什麽,這要看我當時的心情,然後,就這樣,對準他的心髒,一下刺進去……”莉茲將手中細長的煙嘴從唇邊輕輕移開,沿著泰特的下頜,一直滑到他的前胸,然後在心髒的位置上,反複打著圈,最後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