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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如外祖母身上洗褪色的圍裙一樣破舊、灰暗。過於充足的水汽從雲朵中、泥土裏、池塘底各個角落鑽出來,拚命地將自己擠入空氣中,共同醞釀著這潮濕、陰霾、一碰觸就會立即傾盆大雨的氛圍。
銀色的餐車被擦拭得一塵不染,仿佛剛從工廠裏生產出那樣晶亮,它平滑的表麵甚至可以用來充當鏡子。一盤散著熱氣,剛剛新鮮出爐的炸魚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它冰冷光滑的表麵上,仿佛已經預知到自己不可避免的結局,此刻,它正透支著全部氣力來散發誘人的香氣。終於,一把鋒利的銀色餐刀如閃電般插入魚肉中,刀尖直接剖開了炸得酥脆金黃的外皮,鱈魚那柔嫩白皙的胴體就這樣曝光在冷光之下,一撮剛剛磨好的粗粒海鹽和不修邊幅的黑胡椒突然毫無征兆地撒在了炸魚上麵,現在的它,隻等著貢獻自己的身體,填飽眼前人的饑渴。
“炸魚是用黑線鱈做的麽?”
“是的。”
“薯條切到他最喜歡的厚度了麽?”
“是的。”
“搭配的豌豆泥準備好了麽?”
“是的。”
“大麥醋呢?”
“他說,今晚要用鮮檸檬代替。”
肖恩緊張地注視著主廚吉米的比X光還要敏銳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仿佛眼前這道英國最流行、每年要賣出2.55億份的炸魚薯條是伊莉莎白女王,而正拿著餐刀準備品嚐他的吉米則是盛名遠揚的禦醫。他屏氣凝神,要從香氣、色澤、造型、聲音、口感、味道等所有方麵,從裏到外,一寸寸去檢查、去剖析麵前的這道菜,有如為女王體檢的醫生一般,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一點差錯和閃失。
“你家的店確實是從1871年開到現在麽?”
“Rock\\u0026Sole Plaice,”肖恩將店名背得比自己的姓名還要流暢,“那是倫敦最出名的炸魚薯條店,您可以去打聽一下。”
“不必了。”吉米拿著手中的餐刀直直地走向肖恩,眼中的犀利仿佛要把他切成砧板上的洋蔥丁那麽碎,“這道菜很完美,讓侍者呈上去吧,我要去看一下甜點部那邊準備的下午茶。”
帶著白手套、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管家手裏托著精致的茶盤,伴著一首隻有他才能聽到的樂曲,踩著旋律,緩慢而又有力地來到了吉米麵前。
吉米的臉上卻沒有任何一絲因為眼前呈現的美食而歡呼雀躍的神情。仿佛,窗外糟糕的天氣,已經傳染到他整個身體,他的眼神,表情,動作,統統都隻有灰暗和壓抑。
先喝了一口漂浮著鮮紅草莓的法式起泡酒,這個過程對於吉米來講並沒有特別的享受,他隻是如履行公事一般喚醒自己的味蕾,為開展下一步的食品檢驗工作而準備。
他先從最底層的茶盤上拿了一隻青瓜三明治,盡管這塊點心看上去隻是兩片麵包夾著青瓜和奶酪那般簡單,但是在不同廚師的手裏,這塊小小的三明治,也會有翻天覆地的命運差。
“這塊青瓜的切片太厚,影響了奶酪醇厚的口感,過多的水分將整塊三明治的味道都破壞掉了,撤掉,全部換成熏鮭魚三明治,記得,要挪威冰川的野生鮭魚。”
管家默默地撤走了已經被宣判死刑的三明治,“主廚,那負責三明治的廚師麥考夫……”
“同三明治一起丟進垃圾桶。”
吉米直接略過再次宣判三明治廚師死刑的環節,沒有浪費任何一點時間,立即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茶盤上的第二層——司康餅上。
看,它們一聲不響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樸素卻又誘人。烤得金黃的表皮上泛起一層陽光下蜂蜜才擁有的香甜油光,看起來,就像鍍上了一層黃金。幾粒深紫色的葡萄幹點綴在其中若隱若現,仿佛整個麵餅都在對吉米呐喊:“品嚐我,就在此時,此刻。”
“奶油是康沃爾郡的麽?”
吉米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才取了一塊司康,用餐刀將濃稠的奶油塗抹在餅麵上。那綿密乳白的奶油躺在香氣撲鼻的司康上,任憑裏麵散發的熱氣慢慢將自己融化,直至濃稠的奶汁流滿整個餅麵,顫顫欲滴,讓這極富有食欲和美感的畫麵突然多了一份煽動和妖嬈,就如同出現在《亂世佳人》亞特蘭大大火片場中的費雯麗,她剛一登場,整個城市都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色彩。
接下來是第三層茶盤,略過了如藝術品般精致讓人不忍入口的泡芙和紙杯蛋糕,吉米的手直接選中了草莓撻,因為,今晚宴會的主辦人特意交待過它的重要性。
隻是輕輕地咬了一口,他就肯定自己麵前的這個最為傳統的英式下午茶盤絕對完美。在檢查過管家捧上的巨大木箱中懸掛的各種茶包之後,吉米隻留下了最經典的錫蘭紅茶,有玫瑰香氣的花草茶、薑茶和水果茶。
“Finally,”吉米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仿佛在決定生殺大權一般,“可以送上去了。”
在長得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大理石餐桌中心上,枝型的燭台和帶著露珠的百合花盡職地發揮著自己的裝飾功能,靜靜地立在鑲著金邊的水晶杯以及雕刻著藤蔓花紋的銀色餐具旁,讓這張精心裝點了一整個晚上的餐桌,簡直如它對麵的油畫般夢幻完美。
“香腸是湖區特產的坎伯蘭香腸麽?”約翰尼看著自己麵前這道英國傳統菜肴,注意力卻全在主廚吉米的身上。
“一切按照您的要求,土豆泥也選擇了布萊頓地區的。”
“好,淋上洋蔥牛肉汁吧。”
約翰尼擺了擺手,第二位侍者捧上了同樣著名的約克郡布丁。
“我要的是中間凹陷綿軟、外圍突起香脆的完美咖啡杯形狀,”指著眼前這道即使放在顯微鏡下觀看也無懈可擊的美味,約翰尼打了個哈欠,“而它的形狀看起來更像是貴婦們喝下午茶時用的小茶杯,重做。”
“是。”
吉米不禁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這是康沃爾餡餅,裏麵用了小塊牛肉、土豆塊、蕉青甘藍、洋蔥做餡料……”
“我在意的是——這餡餅究竟是不是康沃爾廚師親手烹製以及,”約翰尼打斷了吉米本來就已經打結的介紹,從眼角瞟了一下餐盤,“它的形狀是不是完美的字母D。”
待餡餅擺放在餐桌上後,吉米使了個眼色,第三位侍者馬上端上了哈吉斯,這道以羊心、肝、肺、羊脂等羊雜為餡料,加入羊胃中紮緊,放入沸水中煮熟的大餐。盡管,這是傳統而地道的蘇格蘭美味,但是,它獨特的原料卻讓一般人望而卻步。
“如果這裏麵餡料的味道一點點不對,我就會親自做一份哈吉斯要你當著我的麵全部吃光,”約翰尼轉動著左手的指環,“當然,是用你的心、肝、肺為餡料,然後放在你的胃中紮緊煮熟的哈吉斯,或者,到時候我們可以用你的頭骨做杯子,裝上你的鮮血做開胃酒搭配這道菜。”
在依次呈上烤肉及威爾士兔子後,餐桌上的留白已經越來越少,就如同吉米胸腔中的氧氣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氣,親自端上了最後的甜點——黃油酥餅和英式查佛。
“聽說,蘇格蘭瑪麗女王是黃油酥餅的狂熱愛好者,現在的餅幹配方就是受到她的影響。”約翰尼反複檢驗著手中每根黃油酥餅的長度和色澤。
“沒錯,”吉米擦了擦額角上又冒出的冷汗,它們仿佛如蜜瓜上的露珠,細細地鋪滿了一層,“沃克公司生產的蘇格蘭黃油酥餅,才是其中最知名最地道的,也正是您手中拿著的餅幹。”
“很好,”約翰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宴會,我不希望有任何一點瑕疵,任何一點……”約翰尼用手帕為吉米擦去馬上要滴落到餐桌上的汗,“懂麽?”
吉米已經無法選擇是默然點頭還是開口回答,才能更好地表明自己確實真正理解了約翰尼剛才的話,他隻好將眼神移到那碗看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的英式查佛,也是英國傳統的甜點上,“蛋糕已經用雪利酒淋過浸泡好,草莓和藍莓都是最新鮮采摘空運過來的,這道甜點即有水果的清甜,也有美酒的香醇,最適合搭配烤羊羔肉。”
“早餐呢?”約翰尼向吉米的身後,如禁衛軍一般排成整齊長隊手捧美食的侍者們張望,“像大本鍾和紅色雙層巴士一樣最具英國代表性的早餐呢?”
“啊,在這裏。”吉米拍了拍手。
“烤麵包片、黃油、奶酪、烤番茄、煎蛋、烤蘑菇、茄汁黃豆、烤香腸、培根、土豆餅、黑布丁、麥片粥、橙汁……”
約翰尼一樣樣誦著他心目中英式早餐的必備餐點,吉米則一樣樣低頭對著餐盤上的食品核對,隻不過這兩個幾乎在做同一件事的人,一個悠閑得仿佛在逛花園,一個緊張得有如上斷頭台。
“一樣不差。”吉米終於長長地出了口氣。
“Perfect,現在,該請我的賓客們入席了。”
約翰尼望著緊閉的木門,微笑地晃了晃手中的銀鈴。
索爾站在餐桌前,看著對麵牆壁上那幅《最後的晚餐》,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晚餐,不由得心頭一緊。不久前,就在這個地方,在這幅油畫前,他將自己和佐伊送進了古堡,送到了女王的餐盤上,眼睜睜地看著傑茜走向自己,卻不能相認相救,明知道女王設下了一場有去無回的“最後的晚餐”,卻隻能含笑奉上自己的血,以示忠誠。
那是他一生中最屈辱無助的時刻,他寧願在太陽下死去百次千次,也不願意在從記憶中再瞥到這個畫麵一次,哪怕是在夢中。所以,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再提起過這件事,因為,在他的心底,那個場景已經套上了繩索,被宣判了死刑。那是他人生中僅有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屈服,他向自己發誓。
如今,事過境遷,索爾成功逃出了古堡,女王也已經灰飛煙滅,這個餐桌都換了新主人,但是,此時,那首“最後的晚餐”的旋律,卻又從靈魂的最深處死灰複燃,攀爬到耳邊緩緩響起。
而這一次,就連索爾也無從知曉,在餐桌那一邊等待自己的,會不會是如True Death般的萬劫不複。
“索爾、約書亞、維奧萊特、莉茲、維克多、佐伊、泰莎、M……”約翰尼清點著前來就餐的人數,“很好,你們都來了,就跟我餐盤上的英國早餐的內容一樣豐富完整。喔,索爾,我當然沒有忘記你的小傑茜,隻不過,我們大家都知道她失去手指後,情緒有些激動,為了不破壞我們愉悅的用餐情緒,我把她安排到了這裏,”約翰尼微笑地按下了遙控器,收起壁畫,打開了牆壁上大屏幕,“別擔心,這些餐點我也同樣給她準備了一份,而且,這是實時傳送的畫麵,她幾乎可以與我們同步分享這頓來自我的祖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傳統盛宴,除卻,她像鳥兒一樣被鎖在籠子裏。不過,我想,她已經習慣並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因為不管是鍍銀囚籠,還是錄像監視,這所有一切,正好是不久前她剛剛經曆過的,她那麽聰明,一定已經輕車熟路了,而感謝上帝,這些福利都要拜他的好哥哥所賜,對不對,索爾?”
索爾試圖找尋內心的平靜,盡量讓鏡頭那一邊的傑茜不為自己擔心,“你說完了麽?”
“當然沒有,”約翰尼慢條斯理地鋪著雪白的餐巾,“要知道我為了準備這場盛宴,幾乎把全英國的最頂級的廚師都集中到了古堡裏,就是為了還原出最經典最地道的風味,邀請我最尊貴的客人們品嚐。”
“你把那些廚師怎麽樣了?當生魚片一樣蘸著芥末吃了麽?”約書亞試圖轉移索爾的注意力,因為他看見索爾在餐桌下已經折彎了第三把湯匙。
“做得好的,我當然要自己留下,我熱愛我的祖國,我也熱愛祖國的美食,盡管,世人總是說英國的食物就和它的天氣一樣糟糕。而那些做得不好的,”約翰尼拿起了手中的餐刀,它在燭光上閃著逼人的寒光,“就跟他們做失敗的食物一樣,去了最應該收容他們的地方——地獄。”
“抱歉,你餓了麽?”約翰尼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索爾,“要不要現在上主菜?”
“我沒胃口。”
“世界上與我愛好相同的人原本就寥寥無幾,我早應該明白。”
約翰尼惋惜地歎了口氣,“不是每個人都懂得享受這桌特別的美食,或許,英國菜不合你的胃口,那中國菜怎麽樣?”
約翰尼眼睛裏的笑意幾乎要隨著約克郡布丁上的牛肉汁一同流了下來,他的眼睛如同釘在了索爾的瞳仁裏一般。搖了搖手中的銀鈴,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索爾,似乎不願錯過接下來要發生的任何一個細節。
“妮娜!”
索爾終於看見了妮娜,自從她在約書亞的派對上失蹤之後,約翰尼的晚宴請帖到來之前,索爾就知道,自己將不得不再次踏入古堡,而這一次的現由,同樣,還是為了她。
“看看你們這兩個小可人兒,多麽浪漫感人的場景,就像身處在荒原裏的希斯裏克夫和凱茜一樣,我簡直都快要感動得哭了,如果,我還有眼淚的話。”
“放了妮娜,我留下。”
索爾僅僅容許自己激動半秒鍾,就立即重新戴上了冷靜的麵具,麵對著他接下來不想不願,卻又不得不直視的一切。
“Hold On,我英勇的騎士,你的小公主在這裏過得很好,”約翰尼拉著妮娜坐在了他身旁,而妮娜卻有如被催眠了一般,隻是順從地任他擺布,沒有任何表情和語言,即使,她最愛的索爾與她隻有一個餐桌的距離。“我也沒有想拆散你們,在這裏上演莎士比亞苦情戲的念頭,畢竟,我更感興趣的是另一個你愛的女人,你的親生妹妹——傑茜。”
“我需要怎麽做?”
看見妮娜完好無損,身上沒有一絲肉眼可以看到的傷痕,索爾稍稍地把心放低了一些。
“吃燭光晚餐,聽古典音樂,看巨幕電影……盡情享受我為你精心準備的一切!”約翰尼雙手交疊,手肘撐在餐桌上,“說實話,索爾,自從我們開戰後,你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收拾我為你留下的爛攤子,處理地些屍體、火災、爆炸……你不會厭煩麽,我認識的你是可是一個會喝著1890年拉圖,看著普契尼歌劇的享樂主義者,而不是如今這個整天出沒於垃圾場和墓地中,隻知道埋頭掩蓋事實的清道夫。”
“你認識的那個索爾,早就同你的人性一起,死掉了。”索爾喝了一口錫蘭紅茶。
“我可不這麽認為,”約翰尼攬了攬妮娜的肩膀,很滿意自己的動作抹去了索爾眼中剛剛顯露的輕鬆,“即使我們現在是對立者,是敵人,也並不代表我們不可以一起享受生活。你不是經曆過一戰麽,1914年聖誕節的時候,英德兩軍不就是停止將子彈射進對方的前胸而是手拉手唱起了一起唱起聖誕頌歌,他們甚至還踢了好幾場球賽……所以,我提議,”約翰尼清了清喉嚨,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今晚,就是我們的‘休戰日’,沒有戰鬥,沒有鮮血,沒有死亡,就讓我們回到剛認識那段最快樂的時光中,好好地慶祝一下。”
“如果你提出休戰、表達友好的方式就是把我的女朋友偷來做人質的話,”索爾的眼睛像雷達一樣一刻不離地鎖定在妮娜身上,“抱歉,我真的很難如你說,‘好好地慶祝一下’。”
“索爾索爾索爾,”約翰尼對著屏幕抱怨起來,“傑茜,看看你的哥哥,在你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裏,他被另一個女人調教得多疑而又小氣,麻煩你告訴她,我並沒有擄走他的小甜心妮娜,我隻是,請她來這裏做客,因為我們血族王子的架子太大,不派出妮娜這張王牌,他是絕對不會赴這場宴會的。”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隻要我們陪你一同吃了這荒唐的晚餐、聽完刺耳的音樂再看完不知所雲的電影,我們,我和這些應你請柬要求必須前來的人以及妮娜,就可以安全完好的回到海澤比,回到我們自己的家中?”
“盡管這個答案我自己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還是要說——當然。”約翰尼真誠地看著索爾,“我心劃十字,以死起誓。”
“那直接跳到最後一步吧,”索爾指了指屏幕,“我不是一個擅長於浪費時間的人。”
“不要急,”約翰尼仔細地切著麵前的哈吉斯,“發掘真相是件很累人的工作,我們必須先要補充體力。”
“真相?”
“我的大偵探索爾,你忘記自己的老本行,不,應該說是,我們倆相遇時共同的本行。”約翰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們都喜歡福爾摩斯的演繹法,不是麽?”
“先生,已經是第二十一杯了……”酒保小心地暗示著索爾不要再喝下去了。
“你的算數能力很不錯,”索爾將空酒杯推向前,“這一點,過一會兒會如實反饋在我支付的小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