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我不得不在除了坐診之餘閉門謝客。

日子依舊平淡如水,我每日除了看書、行醫外,一有空閑便打二十四式太極拳,奢望有一天能一朝頓悟,一步登天的一舉買入高手行列,然後出外遊曆,在奢求人品爆發,能尋得傳說中的絕世功法,以圖得報師仇。

隻是想法是好的……效果甚微!

師傅生前對我的醫學成就沒有話說,欣慰之餘又一心將我栽培成絕世高手。即便我不成才,懶惰不堪,老人依舊沒有放棄,四處抓捕毒蛇做我的夥食。以前我還懷疑師傅他老人家怕是內心裏也抱有和我一樣不符實際的奢求,企圖食補補出個高手來,如今看師傅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的今日。

五年食補下來,我覺得自己身輕體健,耳聰目明了不少。雖然不能與武林人士相比較,卻也覺對不在是文弱書生了。而我更是養成喜好食蛇的好習性。

師傅生前對百花穀的那麵鏡子一樣的石壁有特使的喜好,我祭拜過頭七後,便選了個好日子將老人的骨灰移葬到了百花穀的鏡壁前。順帶的菜菜草藥、抓了幾條蛇。

在穀中小住幾日,藥草積累足夠使用一段時日、蛇也抓捕夠量後,便返程了。我背著藥簍回到家門前時,還沒進門,便被一個突然伸出來手攔住。

我抬頭隻見又一個神秘老者神秘的現身了。

他定定的望著我,眼中錯愕、疑惑、恍然神色接連閃過。這人的眼睛會說話,有演員天賦。我手裏提著蛇亦怔怔的和他對望,無他,隻是因為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驀然而生。

片刻老者轉過身,似是不願與人搭話,而這附近稱得上人的隻有我和他,也就說他不想與我搭話。我索性便也不自討沒趣,江湖就是一個大染缸,什麼樣的人都有,前來治病的不無比老者更奇怪的。

我一貧如洗,也不怕別人有所圖謀,且我對用毒還算頗有心得,便也不怎麼畏懼所謂的江湖人,就如老者這類人。讓他隨著我步入院內,之後便不在理會他緣何對著老人的藥缽發呆。

我進廚房做我的蛇羹。

在百花穀小屋因為材料不全,舍不得浪費大力氣補來的蛇,所以我每天隻能望蛇興歎。回來了,材料全了,我自是十分迫切我的蛇羹。

當我乘了兩碗熬好的蛇羹,端上桌子時,那老者方收回望向藥缽的眼神,眼中竟有隱隱的淚光閃動。

老者拒絕我的蛇羹邀請,告訴我他叫許智藏,是老人的徒弟。按說我也是老人的徒弟是這一左一右人所共知的,他能找到師傅他老人家的這塊住地,我便不信他沒有對我這個人做過調查。老者對我始終很疏離但又禮數周全,不願意承認我這個師弟,也正中我的下懷,於是我也便樂的糊塗。

允許老者給師傅上了一炷香後,老者無關痛癢的淺言幾句後,便起身離開了。

老者的莫名到訪和匆匆離去,加上晦澀言語,讓我多少有些心生警醒。不過當我站在院子中央,一番茫然四顧後,看著一貧如洗的四壁便放下了心來。

五年來,我和師傅他老人家一直在做賠本的買賣,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當然除了一些書籍外。不過那些需要長時間研究的書籍,我早已經將其當做絕世武功一般嚴密的收藏了起來,而那些沒有被收藏起來的,我早已印記在腦海中,也不在意被人訛去。索性自嘲自己一番驚弓之鳥後,便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方想起來“許智藏”這個名字貌似很耳熟。

警惕了半天,隻顧著察言觀色那個自稱老頭大弟子的老者了,碗中的蛇羹何時被自己用完我都不知道,望望天…感覺似乎喝了一碗蛇羹與沒喝前沒有什麼區別,便不再去深思那老者短短的幾句言語的深意,和老者的名字。待回廚房想在乘一碗蛇羹時,驀然發現原本小半鍋的蛇羹竟所剩無幾,明明至少應該還有三四碗的份量的。

我茫然四顧,卻怎麼也找不到除了門外,廚房中其他的賊人的可乘之處。

或許我是該給廚房的門配把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