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成了碎屍案殺人凶手(2 / 3)

真的隻是因為被分屍案這件事情本身嚇到了嗎?

我不自覺皺眉。

“沒有,隻是感覺有點奇怪而已。”

夏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隊,”他故作深沉地拍我肩膀,“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對長遙的偏見太大了?”

“偏見?”我挑眉看向他。

“嗯,偏見!”他重重點頭。

“長遙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乖女孩,”

他停頓了下,繼續道,

“她花花綠綠的頭發、她的舌釘、耳釘、日常穿著,都像個精神小妹,所以你才會對她抱有偏見。”

“她可以很有個性,甚至是叛逆,但同時她也可以很善良。”

“哦?你挺能共情她啊。”

“別別別,陸隊……”

夏安一蹦三丈遠,委屈的看著我,“我可不是同夥!陸隊你這樣很嚇人的……”

“行了,別演了,正常點。”我輕嗤一聲。

緊接著拿出手機丟給他,“喬灼那裏有新發現,去看看吧。”

“遵命!陸隊!”

喬灼的發現看起來和案件沒太大關係,但著實讓人意外。

信息提供者是一個叫楊晴的小姑娘,她自稱是長遙的同班同學兼高中舍友。

“你是說,長遙在霸淩你的朋友?”我直視她的眼睛。

“是、是的……”楊晴的聲線顫抖。

“確定嗎?有證據嗎?不然這可是造謠。”我眸子微眯,緊抿嘴唇。

“我……我沒證據,但你們……你們可以問我朋友白雅,她是受害者!”

“而且,舌釘、紋身、非主流的衣服,她一看就是個混社會的大姐大呀!”

我盡量放柔聲音讓她平靜下來。

“楊小姐,別激動,我們會詢問清楚的,校園霸淩決不能容忍。”

“那其他的事情呢?你確保真實嗎?”

“嗯!”她重重點頭。

“長遙高中的時候沉默寡言、唯唯諾諾,是班裏最沒存在感的一個,整天低著頭,陰鬱的嚇人。”

她似是害怕我不相信,又小聲接了句,“這點,當時班裏的同學都可以證明。”

“好,感謝楊小姐提供的信息。”我微笑點頭,“楊小姐請回吧,以上談話我們會為楊小姐保密的。”

經過喬灼的調查,除了霸淩的事還不確定之外,楊晴提供的其他信息的確屬實。

喬灼:“頭兒,霸淩這事,恐怕還是得把當事人叫來才能搞清楚。”

我垂下眸子沉默了半晌。

“頭兒,有什麼問題嗎?”喬灼有些摸不著頭腦。

“叫來吧。把長遙還有楊晴說的白雅、李子衿都叫來,分開詢問。”我回過神來。

話音還沒落,耳邊就傳來一聲巨響。

夏安一個急刹沒刹住,差點一頭磕在桌子角。

“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呼……陸、陸隊,有新線索了!”

5

“放鬆些,別緊張。”

我直接氣笑了,直勾勾盯著陸洋那雙平靜無波的眼。

“你三天兩頭被人叫到警察局問話,你不緊張?”

“常小姐消消氣,”他走過來將一杯茶水放在我麵前。

聲音低沉溫雅,“這次不是因為案子,是另一件事。”

“?”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A大藝術係的白雅和李子衿,認識嗎?”他問。

“名字是有點熟悉,你等我想想。”

我忍不住托腮陷入回憶。

“不認識?”陸洋的表情難得的有了波動,“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呀?”

“嗯……等等,讓我想想……”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沉重。

白雅、李子衿……

白雅……

藝術係……

“別睡了,醒醒!”

“啊?哦、哦!”

我嚇得一激靈,猛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在這裏睡著了!

“想到了沒?”陸洋的臉快黑成了煤球。

“想到了、想到了!”我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隔壁班兩個可愛的小姐姐嘛。陸警官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和她們關係很好?”

“還行吧,隻是因為都是班委的關係認識而已。”

“為什麼要給白雅發恐嚇短信?”

“啊?”我一頭霧水,“我沒發過呀?”

“喏,自己看”他把一張照片推到我麵前。

我拿起照片,照片上印著的是我和白雅的聊天記錄。

“下課別走,該算的帳咱得算清楚,不然姐叫十幾個人來直接幹趴你”

“別忘了姐可是混道上的”

照片上的這兩條的微信怎麼看怎麼熟悉,我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我好冤枉啊……”我忍不住嘟嘴,委屈巴巴看向陸洋。

“這兩條短信應該是我發錯了的,”

我暗自磨牙,“我說我那個怨種閨蜜怎麼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哦?有證據嗎?”他緊緊盯著我。

“下午,我會把證據打印出來給你。”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那李子衿呢?帶頭孤立?獎學金黑幕?抹黑辱罵?怎麼解釋?”

陸洋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靜靜聽完了所有內容,忍不住冷笑。

“陸警官,我覺得這並不能算是證據。”

“理由。”

“這些錄音很片麵,我從來沒有孤立過她甚至幫她嚇走了暗地裏計劃騷擾她的人。”

“獎學金我的確搶走了最後一個名額,有沒有黑幕我完全可以接受學校的調查。”

“至於抹黑辱罵,”

我輕嗤一聲,

“我吐槽的那些話裏有一句說她的名字了嗎?這也能算證據嗎?”

“那你呢?你有證據嗎?”他認真地說。

“行,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是吧?”

我懶得再看他,索性別過頭,“下午,我會把證據都給你的。”

“好,”他也不惱,鄭重點頭,“希望長小姐不要食言。”

我@#¥%\\u0026*!(小嘴抹蜜)

“那麼接下來,長小姐,”

他拿出一份報告,攤在桌子上,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解釋下吧,為什麼在現場發現的彩色頭發會和你的DNA一樣呢?”

“彩色”一詞他咬的極重,像是恨不得把我咬碎。

“可我當時不就在現場嗎?你和警局的人都看到了呀。”

“我說的是第二次碎屍案的案發現場。”

我擰緊眉頭一頁頁翻看報告。

翻來覆去看了五六遍,才把報告扔到了桌子上。

頭疼的扶住額頭,疲憊的閉上眼。

“我不知道……”我說。

我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解,懵懂的對上他犀利的目光。

“可我根本都不知道死的是誰啊……”

6

“頭兒,那個小太妹看到這個報告什麼反應呢?”

“疑惑、不相信、不解,很正常的反應,非常正常。”

“那她有說什麼嗎?”

想到這個,我沒由來地有些煩躁。

“她說她社交圈很廣,曖昧對象同時也有好幾個,頭發落在誰身上很正常。”

“啊這……”喬灼震驚的瞪大眼睛,“好像、好像也很合理?”

“我調查過她身邊的人,”我喝了口水繼續道,“兩次案發當天都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人有三個。”

“那三個?”喬灼問。

“A大醫2學生陳沉,長遙所在社團的部長。”

“外賣配送員張鋒,案發前一天晚上九點給長遙送過外賣。”

“A大校醫院醫生孫紅芳,案發前一天晚上9:30接診過長遙。”

我眸光微沉,繼續開口,“不過可惜的是,和長遙一樣,這三個人和兩個死者之間都沒有交集。”

“陸隊,其實我覺得,可能咱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夏安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陳沉和孫紅芳比長遙更符合凶手形象。”

“你怎麼解釋兩次案件都與長遙密切相關?”

“陸隊,我覺得你對她的偏見太大了。”

————————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案子依然毫無頭緒。

不過霸淩的事到是解決了——是場誤會罷了,長遙給出了充足的證據。

長遙不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我決定從她的父母入手。

一個人或許可以把謊言編的完美無缺,但一群人就絕對會有破綻。

我和夏安、喬灼偽裝成了長遙的高中同學,上門拜訪。

長父長母相處起來都是溫和有禮的類型。

很難讓人不驚訝這樣的家庭環境為什麼會養出來像精神小妹一樣的長遙。

“遙遙高中在學校很懂事的,次次班級第一,老師都誇她呢。”長母回憶起來當年十分自豪。

“嗯,長遙的成績當初在我們班可是讓人望塵莫及呢。”

我一邊笑著接話,一邊暗暗給夏安打了個手勢。

“長遙可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女神呢。”夏安反應過來急忙插嘴。

他長歎口氣,遺憾搖頭,“唉……可惜長遙在班裏好高冷,我都不敢和她說話。”

“哈哈哈。”長父爽朗的笑出聲,“遙遙打小就是個內向的性子,實際上是個心軟的孩子。”

想到什麼,長父眼裏劃過一抹哀傷。

“遙遙現在的確開朗了,就是變得太多了……”

“叔叔,張同,長遙認識嗎?”我小聲嘟囔著,“D中有名的混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長父臉色陰沉了下來,但還是擺了擺手。

“這倒不會,遙遙這孩子傲氣,不會去接觸自甘墮落的混混的。”

“楊哥!”剛從衛生間回來的喬灼一臉急色。

“怎麼了?”

“教授讓咱們6點開會,這都5點半了!”

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歉疚地看向長父長母。

“教授的要求不好推辭,晚輩下次再來陪您嘮嗑。”

“好好,小夥子,你們快去開會吧,別誤了點。”

長父起身要送我們,夏安那個二傻子光顧著推辭,一頭撞到了書櫃上。

“嘶……”

他捂著頭,倒抽了口涼氣。

“哎呦,小夥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伯父您放心!”

隨著書櫃的晃動,一張薄薄的紙片飄落下來。

我蹲下身撿起紙片。

上麵畫著的,是一個留著血淚,拿著刀的女孩。

一旁的長母看到這個,神情頓時變得不自然。

她一把將我手中的畫奪走,尷尬的開口,

“小女兒最近叛逆期,老愛畫些奇怪的東西,別見怪。”

“嗯。”我微笑著點頭,“小學生嘛,正常,正常。”

7

“媽——”

“爸——”

“救我——救救我——”

四周一片漆黑。

我不停地向前跑著,喊到聲嘶力竭。

“別跑啊,你跑什麼呢。”

重重的一腳沒有收半分力道,落在我身上。

“唔……”

我痛苦的跌倒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像個在泥漿裏打滾的豬啊……”

“嘖,學霸嗎?傲呀,你繼續傲呀!”

“不……滾開啊……”

胸口被人踩得喘不過氣來,我嘶吼著,卻隻能發出細微的音節。

嘶啦——

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我的身下襲來一陣涼意。

“嘖嘖嘖,小妮子身段還不錯……”

“嘿嘿嘿……拍下來,讓全網的人都看看她的下賤樣……”

“混蛋!滾開啊——”

我不顧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和煙頭燙傷的痕跡,劇烈掙紮著。

哢嚓——

相機刺目的閃光燈亮起。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啪嗒一聲,有東西重重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不禁緩緩睜開眼睛。

相機滾落在我臉邊。

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一個窈窕瘦弱的人影向我走來。

她跪坐在地上,緊緊抱住我,聲音細軟柔和。

“乖,不怕了,沒人能傷害你了。”

眼前的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寢室冰冷的天花板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