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詭案實錄(大結局)》(3)(2 / 3)

我一聽心說也是啊,我們麵上可是看病人來著,怎麼能不買東西呢?我覺得現在去買也不晚,就趕緊說一嘴,讓她跟劉頭兒好好聊聊,我出去一趟。我急三火四往醫院超市跑,也不在乎這超市買東西貴不貴的,反正罐頭,薯片啥的,胡亂買了一兜子。等我屁顛屁顛趕回去時,發現杜興在樓道裏站著呢,我心說這咋了?看病人咋還看到走廊裏來了?但我沒多問,湊過去往裏麵看了看。這時劉千手的前妻正靠在他肩膀上哭呢。我明白了,原來有情況了,這麼說我剛才是不是錯過什麼了?杜興倒是不客氣,翻著我買的東西,挑一個小食品撕開吃了,還趁空跟我說說剛才的事。劉頭兒前妻把當時的經過說了出來,她本來和老公接七七放學,但他們一家子剛彙合,就出現一個黑摩托,有個頭發亂蓬蓬的中年男子,拿一把彎刀砍他倆。她老公肚子上挨一刀,她手上挨了一下,七七哭著被拽到摩托上被劫走了。她也希望我們能插手,把這劫匪快點找出來,把七七救回來。我聽完第一感覺,他前妻不知道這凶手是因為劉頭兒才找她麻煩的,隻是誤以為這是純劫匪。這想法是有點誤會,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告訴她真相好一些,不然她知道了還能這麼信賴劉頭兒?弄不好都得跟瘋了似的把我們仨撓了。

我和杜興一直沒進去,這樣過了不下一個小時,在我雙腿都站乏了時,劉千手出來了。

我借機把東西送進去,隨後我尋思我們這就離開唄,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辦的好?順便在跟一探組打招呼,盡量派人過來保護吧。劉千手悶聲帶著我們往外走。他剛才見前妻的狀態都是死撐出來的,這時候又扛不住了,他再次扶牆,甚至難受的都喘起粗氣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了,總不能說看開這類的話吧?劉千手對我倆擺擺手,低吼著說,“我要緩幾天!這幾天槍煞案有啥進展,你和槍狼搞定,別來煩我!知道麼?”我知道他現在心境波動很大,甚至都壓不住的想對我倆發脾氣遷怒了。先不管他說的有沒有道理,我和杜興趕緊應了下來。這折騰一晚上,等我們回警局後,都快半夜了。我和杜興沒急著躺下,先看護劉千手,讓他睡著了。我也不知道劉千手睡沒睡,反正他閉著眼睛躺著不說話。我和杜興就默默坐在他旁邊,之前每晚我都會握著手機等短信,可都沒等來。誰能想到趕這麼巧,在這節骨眼上,我手機嗡嗡響了。我怕劉千手聽到,趕緊捂住兜。我還特意留意他的表情,發現他沒啥反應時,心裏才稍微落了底。

我是真不想再刺激劉頭兒啥了。我和杜興互相看了看,又默契的一同走了出去。我倆在走廊裏挨在一起,都盯著那手機看著。說實話,我現在這顆心啊,很緊張很壓抑,有種什麼感覺呢,就好像高考那年,自己站在電話旁查成績一樣,類似於這種心理了。真不出我所料,在摁開短信後,上麵出現一段話,“明晚,最後的三人!”不用說了,這三人指的就是我們仨了,而且槍煞的意思很明白了,我們仨是要一起死,也是他收手前做的最後一次了。我曾無數次幻想,自己接到死亡通知單時,心裏不得多難受多害怕呢,但真看到這個短信後,我心態竟然變得異常平靜,一點雜念都沒有了。我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既然危險馬上要來了,那我們好好準備吧,看看到底是我們哥仨命大,還是他槍煞的命硬?我又琢磨著,心說明兒一早我們二探組就請支援去,叫更多的特警在警局附近埋伏好,我們哥仨隻要不出警局,就在樓裏躲著,他又有什麼辦法殺我們呢?甚至在狠點,我們找個保險櫃鑽進去,他那微聲衝鋒槍也都失去了作用。這期間杜興也在合計,他蹲在地上抽悶煙,等一根煙吸完,他站起身,拽著我去了辦公室。

我猜他一定有話說,但沒想到他還畫了個地形圖。杜興畫畫水平不咋地,等畫完了讓我看時,特意問我對這裏有沒有印象。我是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才猜測的問他,“你畫的是澡堂子麼?”杜興呸我一口說,“這是普陀山的鬼廟,咱們跟十字架凶手第一次交手的那個地方,我有個主意,槍煞不是想殺咱們麼?咱們也來個局中局,明晚在這裏等他,到時我跟上頭申請,從部隊調來兩個狙擊手,再加上我,我不信三把槍打不過他一個微聲衝鋒槍。”

接著他還在畫上重點標記幾處,都是鬼廟的房簷兒。他說,“這種廟比一般房子有個好處,房簷上可以藏人,到時我躲在這上麵,另外兩個狙擊手埋伏在灌木叢裏,我們弄成三角之勢。你認為咋樣?”我雖然不是軍事專家,但也能品出來,這辦法真高明,這一時間我心裏都有種解脫的感覺了,還想拍手稱快。不過我也不笨,突然間又想到一個問題,杜興剛才說的可都是他和狙擊手怎麼埋伏,那我和劉千手也得去啊,我倆幹什麼?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試著問了一嘴,“大油,你不會想讓我和劉頭兒當誘餌吧?”這絕不是我悲觀,誘餌需要幹啥?就是在那兒擺造型的,槍煞想殺我,隨時來一發子彈就能搞定。我是讚同杜興跟槍煞最後較真的想法,但也不能把我這麼容易犧牲了吧?

杜興當然知道我啥意思,他嘿嘿笑了,又安慰道,“放心吧,你和劉千手就算當餌兒,也不會有風險的,我明天給你弄套護具,你到時穿好了,裹得嚴嚴實實的,隻要不輕易動地方,槍煞根本打不到你。”我心裏還有點七上八下的,但細想想,還是信杜興一次吧,不然要按我那個計劃,我們一味的防守與回避,也不是個頭兒。杜興跟我碰完計劃,就不耽誤的聯係起來,這事很緊急,我們也不怕打擾領導的休息。他就在辦公室打起了電話,而我一時間除了有點擔憂,再沒其他事可做了。我先回了會議室,強行讓自己睡覺,我相信明晚一定很累,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上的,甚至都有透支的可能。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補充體力,讓明天有精神頭去應付這一切,哪怕是去當誘餌。我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睡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睡著了,反正沒醒但也沒覺得睡的咋踏實。突然間,有人推了我一把,把我弄回神了。這會議室就我們哥三住,這推我的人除了劉千手就是杜興。我扭頭瞥了一眼,本來我沒緊張,就是好奇誰推我,但我看到有個邋遢臉離我臉很近,尤其他那雙紅眼睛裏還露出一絲凶光來。我被嚇到了,雖然明知道這是劉千手,但還是一激動坐了起來。

我先問他,“咋了,頭兒?”劉千手有些木訥的回我一句,“天亮了,懶蟲,還睡!”我望了望窗外,我搞不懂劉千手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眼睛出毛病了,外麵月亮那麼大,他竟然說天亮了。我都不知道咋回話了,隻好嗬嗬笑了笑。這還沒完,劉千手拉著我要往外走,還說,“明天槍煞要殺咱們吧?胃口不小的東西!我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我品著他這話的意思,心說難道劉頭兒也有啥辦法了?對現在的我來說,隻要能對付槍煞,啥辦法都行,當然,要是有好幾個辦法可以選,那不更好麼?我也沒拒絕他,胡亂的踩上皮鞋跟他出去了。我看我倆要出警局,擔憂的問了句,也算給劉千手提個醒,這敏感期還是不出去的好,要是真想出去我們也該叫著那些特警吧?但劉千手搖搖頭說不用了。他開車帶著我,我還合計呢,心說他到底要帶我去哪?難道他也想到什麼幫手了?帶我去請人?就跟上次我倆請杜興出獄一樣?可我猜錯了,他直接把車開到他家樓下,還招呼我上樓。我一看是他家,心裏有陰影了,尤其他家那屋子的怪異,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呢。而且我還一度懷疑過,那屋子裏藏著第四人。不過我沒法拒絕,劉千手還讓我先上樓,我想退都退不了。

在我倆剛進他家時,我就一直留意那個屋子,屋門很平靜,這讓我稍微鬆口氣。但可氣的是,在劉千手關好入戶門後,那屋門咣當咣當的晃悠上了,乍一看,裏麵的人要出來似的,或者就好像再說,他用晃門的方式在歡迎我們。我有點愣神了,甚至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我啥都沒看出來,但總覺得我這兩條腿在抖。劉千手看我不進去,他不滿意的拍了我後背一下,特意指著那屋子說,“你以前不想參觀麼?我現在帶你看看去。”人的心裏很奇特,當我想看卻看不到時,心裏會癢癢,但當我不想看他卻非得帶我去看時,我反倒有種抵觸的心裏。我硬被他拽過去的,尤其離近後我實在忍不住喊了一句,“門後那位哥們啊,你是第四人不?不管你是不是?咱們都朋友,好吧?”劉千手看我神神叨叨的,他強行把我打斷,指著那屋說,“你發什麼神經,這裏沒人!”我一聽他這話,心裏更急了,心說沒人?那門咋動呢?難道第四人真的是鬼?我快被自己嚇得翻白眼了,不過我心裏這一係列的想法也一定表現在表情上,劉千手看出來了,多解釋一句,“這屋子處在風口上,還沒關窗戶,外麵一刮風,它就被吹得咣當,你擔心個什麼?”隨後他把屋門打開了。在屋門剛開出一個小縫時,我確實聽到風聲了,這證明劉千手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