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詭案實錄(大結局)》(4)(1 / 3)

“陰兵”索魂

我不敢大意,急忙把防彈盾調整一下,把這小坑移到一邊上去。等忙活完這個,我又問劉千手,“咱們啥時候出去好?”劉千手稍微一琢磨,搖搖頭說,“現在這樣就挺好,既然槍煞已經發現咱們了,咱們就在門口這死撐,他也一定會過來的。”我應了聲好,而且這門縫小,隻能容一個人站在這兒,我就沒跟劉千手替崗,就拿自己當起誘餌來。我透過防彈盾能看到外麵的一舉一動,我是沒找到槍煞在哪,不過看著那隻空中嘚瑟的綠鷹,我挺煩的。估計有個狙擊手跟我這想法差不多,尤其狙擊槍發的距離也遠,突然間,灌木叢裏傳來一聲槍響,綠鷹整個身體在空中一頓,接著大頭衝下的摔了下來。不是我幸災樂禍,而是看到這情況真的很解氣,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還把這好消息分享給劉千手。劉千手本來沒想抽熱鬧,聽我這麼一說,他還把腦袋擠過來往外麵看了看。他隔著防彈盾指著遠方一處灌木叢說,“看到那裏出現的白煙沒?那個狙擊手剛才在那埋伏的,不過現在就沒準去哪了,他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沒受過這方麵的教育培訓,不懂狙擊手打槍時的說道,也沒看到那股煙,但我覺得這名狙擊手是好樣的,槍法一流。我稍微鬆了口氣,覺得今晚我們三個高手對陣槍煞,他是有難了。

我本以為槍戰會就此拉開序幕呢,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整個環境又平靜下來,除了刮風的呼呼聲以外,並沒任何槍響。我特想問問杜興啥情況了,發現槍煞沒?但這時候不適合問話。我沒掐表算,估摸過了一刻鍾吧,突然間,外麵傳來連續的砰砰聲。這不是狙擊槍的聲音,我能品出來,這砰砰聲的間隔時間稍微有點長,也不像是衝鋒槍打出來的。我琢磨上了,猜這是什麼槍械,但劉千手識貨,憑這幾聲槍響就很肯定的告訴我,“這是0.5的快槍彈,沒想到槍煞除了有微聲衝鋒槍以外,還帶著沙漠之鷹手槍。”我可知道沙漠之鷹的大名,別看這是手槍,但威力很猛的,不比步槍差哪去,而且說實話,這槍聲真有震撼力。我納悶上了,心說槍煞有微聲衝鋒槍不用,幹嘛用這種手槍?他也不怕打出槍聲來引起我們的注意麼?沒等我問,劉千手又歎了口氣多說一句,“槍煞是在示威,他一定把殺了綠鷹的那個狙擊手給解決了,剛才這狙擊手一聲槍響殺了他心肝寶貝,他就以其人之道,用同樣幾聲槍響,結束了這名槍手的生命。”我聽得神色一暗,雖然劉千手這說法沒被證實,但我相信他說的沒錯,這麼一來,我們這邊豈不是二打一了?

剛才槍響時,杜興和另外那個狙擊手都沒動靜,我估計不是他倆都疏忽了沒發現槍煞的位置,而是槍煞很聰明,選在一個特異隱蔽的地點開槍的。本來我打算就這麼一直擠在廟門前觀望呢,但劉千手忍不住了,跟我說,“李峰,咱倆出去吧,現在這形勢對我們不利了,咱倆雖然幫不上大忙,但也盡量‘暴露’自己,試著分散槍煞的注意力吧。”我有些不情願,不過沒法子,我先舉著防彈盾,讓自己縮著身子,一點點的出了廟門,又平行的往旁邊牆上貼去。劉千手也仿效我這舉動。這麼一來,我們的視野麵更寬了,但我的心卻更加壓抑與害怕,總覺得自己完全暴露在槍煞的槍口之下。我扭頭看了眼劉千手,他倒是比我鎮定,雙眼冷冷的望著遠方。我們僵持的在這裏站了好幾分鍾。突然間,杜興用對講機跟我倆悄悄通信了。他說,“我找不到槍煞在哪,你倆多動動,甚至罵幾句,把槍煞引出來。”我心說這不是原來的計劃啊?原來不是說好了我幹站著當餌就行了?但我也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快,我們這邊不能再死人了,如果另外那個狙擊手掛了,我們哥仨的死期也就到了。

為了殺死槍煞,我又降低了底線,強忍著心頭出現的那種慌亂感,貼著牆平行的走了起來。我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杜興要我罵人,可我平時不怎麼罵人,如果隻用他娘的,或者他媽他娘這類的字眼,對槍煞也沒啥殺傷力啊,弄不好我嗓子喊啞了,他都不帶理我的。我又把心思用在槍煞的性格上,這可是個倔脾氣的主兒,尤其還有點高傲,他不是當過王牌特種兵麼?打心裏一定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高。我想從這角度入手,就用小偷小摸這類損人的話埋汰他。我特意嗯嗯兩聲順順嗓子,又使勁吼了起來,“槍煞!我昨天看個新聞,你說,咱們市中央大街的井蓋子是不是你偷的?”劉千手也跟我一樣,為了吸引槍煞,正在貼牆來回走著呢。他倒是跟我玩起配合了,聽我吼完立刻應聲符合一句,“沒錯!槍煞這土鱉賭場被封了,沒收入了,這幾天為了糊口,一定去偷井蓋子了。”我不知道槍煞聽完我這話有什麼反應,但對講機裏傳來噗的一聲,大油倒是憋不住回應一下。我倒不是為了在杜興麵前賣乖,隻是我覺得杜興能有這種感覺,那槍煞也好過不到哪去。

我又急忙開口喊一句,“槍煞,我再問你,前幾天和平路有家狗肉館被搶了,丟了一百多塊現金,你說,這是不是你幹的?”劉千手回應,“就是他!這損玩意兒連小女孩都綁架,還有啥缺德事幹不出來的?他那老臉啊,早丟沒了。”我看灌木叢裏依然沒動靜,沒灰心,繼續琢磨上了,可這麼一分神,我腳下沒留意,一下拌在一個石頭上。我突然踉蹌一下,這可把我嚇壞了,我正罵槍煞罵的過癮呢,真要一疏忽摔個大前趴子,把自己完全暴露了,槍煞不得抓住機會狠狠補回來?至少也得在我腦門上留個窟窿吧?不過好在我控製住平衡了,晃悠幾下沒摔下去。但這時候突變來了,有處灌木叢先砰的一聲響了一槍,隨後遠處另外一個灌木叢也砰的打了一槍。這還沒完,緊接著,我腦頂上又砰了一聲,杜興也開槍了。這三槍是有順序的,我一時間都愣了,不知道這順序到底有啥說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槍煞和我們這邊又交上火了,而且那個狙擊手和杜興都參戰了。我懷疑剛才的突變是不是自己攪合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那一個踉蹌終於引得槍煞露麵了麼?杜興開完槍的反應很大,他不在房簷上躲著了,反倒抱著狙擊槍,迅速的從上麵跳了下來。這房簷挺高的,要說我足足有三米,杜興跳下來時不得不借著一個前滾翻才把下垂的力道全卸掉。他又不耽誤的往我這衝,嗖的一下躲進防彈盾裏。

劉千手也急忙往我這靠,我倆把防彈盾拚在一起,臨時弄成大盾牌擋在我們仨麵前。我看杜興腦門上都落汗了,這說明他心裏波動很大。我就問了一句,“剛才咋回事?”杜興解釋,“你的挑釁有了效果,剛才槍煞在一處灌木叢裏動了動,咱們的狙擊手當先開槍,卻打在一件架空的衣服上,槍煞又即刻反擊,而我也急忙補了一槍,可形勢悲觀,隻剩咱們仨還活著了。”我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心說我們又低估槍煞的心理素質與智商了,他弄死第一個狙擊手後,搶了一把狙擊槍,在我連番挑釁兼露破綻的情況下,他不僅沒動怒,還依舊能把獵殺目標放在那名狙擊手身上,並做了個陷阱。剛才的三槍也很明顯了,狙擊手被陷阱誤導,以為槍煞沉不住氣了,當先開槍也因此暴漏了目標,槍煞抓住機會反倒把他滅掉了,杜興晚了半拍,雖然想把槍煞擊斃,但一定又被槍煞逃脫了。我心說這次糗大了,我們賠了兩個狙擊手的命,卻隻讓槍煞那邊損失一隻鳥,尤其杜興也暴露了,不得不回來避難。我問杜興還有啥辦法沒?杜興愁得眉頭都擰到一塊去了,他搖搖頭算是給了我答案。我們這次是有備而來的,除了杜興的計劃外,還有劉千手的奇謀沒用,我本來不指著這個,但現在沒法子了,又求助的看向劉千手。

自打杜興逃回來後,劉千手的臉就沉了下來,麵上看,他不僅一丁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倒讓人覺得,他有種舍不得的感覺。我看他不說話,急了,催促的說,讓他趕緊把他那辦法用出來吧。如果他的奇謀也失敗了,我們仨趁早自殺,別等著被槍煞逮住折磨了。劉千手指揮我,讓我配合他一起橫著走,向鬼廟的門口湊去。接下來他讓杜興接他的班,把防彈盾舉好了,他自己返身走到鬼廟裏,把裝壇子的兜子拽了出來。我和杜興為了嚴防死守,把兩個防彈盾全頂在門縫前。我趁空扭頭看幾眼,想知道劉千手要幹啥。他把壇子先抱出來放在我們身後,又把盒子開起了,我發現這盒子裏放著一支怪模怪樣的槍,槍身跟手槍差不多,但槍口很大,裏麵還堵著一發特大號的子彈,看著圓咕隆咚的。我懷疑這槍跟信號槍類似,一定是發射煙霧彈這類東西的。我不知道這槍跟那壇子有什麼聯係,也不懂劉千手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