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錫紙裙子》(8)(2 / 3)

他把寧湄推倒在地,然後用床單綁住了她的手,並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後來,他又找到了繩子,把寧湄又捆了一遍。

在他捆她的過程中,寧湄沒有反抗,任由他擺布,目光平靜地望著他。

緊接著,他又走到房子外麵,把被他打暈的男人又用繩子捆了起來,把男人和寧湄一起塞進了廚房旁邊的我小屋子裏。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在廚房大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後,他打量一番屋子。

客廳的地板上放著兩隻皮箱,床上還有一些衣物,房間裏有一張結婚照,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現在被捆起來的那個,而他的妻子卻不是寧湄,但哲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對狗男女是準備私奔的。

如今,但哲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要去哪兒,他最關心的是這兩個人剛才的那番話,“放在下麵安全嗎?會不會被人發現?”寧湄說的這句話引起他無限遐想,他下決心,一定要從兩人的口知道那些好東西到底藏在哪兒?

他來到廚房旁邊的小屋子,拿出了堵在寧湄嘴裏的東西,她大口地喘著氣,深情地望著但哲,眼淚流了下來,她說:“但哲,你終於回家了!”

“家!這裏哪是我的家?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但哲氣憤地說。

“你還在怨恨我沒有去監獄看你嗎?自從你入獄後,我就被父親看管起來,並將我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結婚不到一年,男人就得病死了,我知道自己已無顏再見你,雖然我已是單身,但我卻不想去看你,不想再打憂你的生活,不想你再牽掛我,我不值得你留戀,是我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寧湄邊說邊流淚,她的話觸動了但哲,他想起了過去他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也落下了淚來。

寧湄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一眼就洞穿他的心事:“你是越獄出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但哲很生氣。

“你的刑期是15年,到現在才僅僅5年,你不是越獄是什麼?”

“越獄又怎麼樣?既然出來了我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但哲怒氣衝衝地說。

“那你現在把我們綁在這裏有什麼用?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寧湄故作鎮情,目不轉睛地望著但哲,目光中流露出了乞求和膽怯。

“嗬嗬, 你怕了嗎?”但哲冷笑著,然後走到男人身旁,指著男人說:“他是誰?”

“我的丈夫!”寧湄慌亂地說。

“你的丈夫不是早就死了嗎?並且你還說你沒有再婚!”

“他和我同居,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

“那麼,客廳牆上的結婚照中的女人是誰?”但哲說。

“他的前妻,早就死了!”寧湄低著頭,注視著但哲的腿。

但哲這才意圖到腿曾被蛇咬傷,疼痛再次向他襲來。

“你的腿是被蛇咬傷的吧?讓我看看。”寧湄關切地說,但哲見她的樣子好像懂得一些,就把褲子挽起來,給她看。

“沒事的,不是毒蛇,抹點蛇藥就可以,蛇藥在客廳的抽屜裏。”但哲果然在客廳的帛屜裏看到了一包黃色的粉沫藥麵,沒有多想就把藥敷在了傷口上。

回到小屋子時,男人已經醒來,他看到但哲大吃一驚,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但哲把堵住男人嘴上的東西拔了出來,用斧頭按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嚇得臉都白了,不住地說:“別殺我!別殺我!都是她指使我幹的!”

寧湄瞪了男人一眼,氣衝衝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怎麼可以亂咬一氣,我指使你做什麼了?”

但哲已從寧湄眼中看出,寧湄和這個男人之間必存在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飛起一腳將男人踢翻在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威脅道:“快說,她指使你做了什麼?你們把那個東西藏到哪兒去了?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男人是個懦夫,被但哲這一威嚇,頓時沒了主張,結結巴巴地說:“在外麵的地窖裏!”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哲緊追不舍,露出了貪婪的本相。

“你看了就知道了!”男人突然大哭起來,非常悲傷,感覺不是要失去什麼寶貝一樣,令但哲百思不得其解。

寧湄坐在一邊,冷漠地看著男人,麵無表情。

管它是什麼,看了就知道了!但哲又把寧湄和男人的嘴堵上了,大踏步走出了房子。

4、哭 泣 的 紅 衣 女 屍

屋外,月色如銀,星光暗淡。

地窖口在離樓房不遠的地方,用一板鐵板壓著。

但哲走到地窖口,心中激動不已,他握著斧頭,手掌在斧刃上摩挲著,他揣測著:下麵到底有什麼呢?

他輕輕地挪開鐵板,露出了黑洞洞的地窖口。

他打開手電筒,輕輕地沿著梯子往下爬,地窖中散發著濃重的黴味和腥味,像鹹魚,又像什麼東西腐敗的氣味,地窖的壁上很潮濕,有點陰冷,此刻,但哲那興奮的心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甚至感到很壓抑,有點喘不過氣來,心莫名地提了起來。

他繼續順著梯子向下移動,速度很慢,向下、向下……

終於到底了。

他點燃蠟燭,輕輕地向前移動,地麵軟軟的,每一步都令他膽戰心驚,生怕會突然掉下去,落入一個滿是荊棘的陷阱。

地窖放著一些蔬菜,早就已經腐敗了,此時已是夏季,地窖早已失去了作用。

牆壁是用紅磚砌成的,在地窖的盡頭放著一張床。

但哲感到很震驚,地窖裏怎麼還會放著床呢?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隱隱約約看到床上麵鼓鼓的一堆,被紫色的床單蓋著,好像是一個人躺在那裏。

但哲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突然,不知哪裏來了一股風,蠟燭滅了。

但哲心慌了,怎麼回事?

他向後退了一步,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坐在了地下。

他想起森林中遇到了那個男屍,心猛地一縮,他忽地站地了起來。

他這才想起身上還帶著手電筒,打開手電筒,他這才看清地上的東西,原來是一把斧頭。

斧頭上竟然還沾著血跡。

但哲沿著斧頭向裏麵照射,看到地上還有一滴滴的血跡,血跡一直延伸至床邊。

當手電筒的光照到床頭時,他感覺大腦“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他看到了一綹頭發,從紫色的床單裏露出來。

眼前的一切令他毛骨悚然!

但哲慢慢地向床走去,他站到床邊時,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

整張床被一張碩大紫色床單覆蓋著,從床單的紋裏可以看出下麵蓋的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但哲在心中對自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會發生什麼的。

他終於鼓足勇氣,掀開了紫色床單。

床單下麵是一個穿著紅色睡衣的女人,她很美,皮膚很有光澤,似乎剛死不久,她的秀發像海藻一樣散落在床上,她雙目圓睜,可以想象得出她死時的痛苦。

但哲終於想起來了,她就是客廳牆壁上結婚照裏的女人。

此刻,他內心的恐懼已經變成了無法竭製的憤怒,回想樓房那對男女,他恨不得馬上就殺掉他們。

很顯然,那個男人在撒謊,他在寧湄的指使下殺害了自己的妻子。

他簡直是無法想象,五年不見,寧湄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蛇蠍女人呢?

他伸出手,輕輕地合上了女人的雙眼。

突然,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滴淚從女人的眼眶滑落下來。

那滴淚落在了床單上消息不見了,他抻出手指觸女人的臉頰,發現是濕的,這證明那滴淚是真實的。

他愕然了,女屍怎麼會流淚呢?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怒火中燒的但哲揮起斧頭,一斧砍在了地窖的牆壁上,他在心中對麵前的女人說:“我會給你報仇的,不會讓你冤死的。”

但哲將紫色床單重新蓋到了女人臉上,然後關掉手電筒,輕輕地向地窖口走去。

這時,他聽到了一絲響動,很輕微,但在這寂靜的黑夜已經很明顯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抬起頭,望向地窖口。

啊!

但哲差點叫出聲來,地窖口上扒著一個什麼東西?

那好像是一個人,白色的肩膀、黑乎乎的腦袋,正在向地窖裏窺視。

但哲喊了一聲:“誰?”

那家夥聽到聲間的一刹那,縮回了頭,不見了。

但哲拎著斧頭,飛速躍出地窖,回到地麵,他看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牆頭閃了一下,不見了。

但哲也追了出去……

5、罪 惡 的 人 性

但哲一直追到森林深處,仍然沒有追到那個白衣幽靈。

他又找了一會兒,仍然一無所獲,他有點忐忑不安,他現在是一個光頭逃犯,萬一個那個人告發了自己怎麼辦呢?

他又仔細回想那個白衣幽靈,與他在墓地看到的那個家夥有幾分,他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人就不會告發他了,能從墳墓中爬出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但哲又折回了寧湄的家。

剛翻進院子,他就發現有點不對。

剛開始,他聽到樓房裏有響動,怎麼會突然之間沒有了呢?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那兩個家夥已經逃脫?

但哲用手推開門,門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什麼從背後襲來,他一閃身。

一把菜刀與他擦肩而過,砍在了門框上。

但哲這才看清,襲擊自己的居然是屋裏的那個男人!

男人張牙舞爪地又向但哲撲了過來,但哲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男人根本就不是但哲的對手,但哲奪過斧頭後,將他按倒在地,再次將他捆了起來。

男人被壓在地上的臉仍不住地哼哼著,他不敢喊叫,因為那樣會誰都無法逃脫。

接下來,但哲又找到了躲在衣櫃裏的寧湄,他把寧湄和男人捆好後,開始重新審視這兩個凶殘的家夥。

男人見已無法從但哲手中逃脫,撲通一聲給但哲跪了下來,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大哥,你饒了我吧?放我一條生路,我會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剛才是她!”他用手一指寧湄,“是她,是這個狠心的女人,她讓我殺掉你,是她指使的。”

“地窖裏的那個女人呢?她也是你殺的吧?她可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忍心?” 但哲怒不可遏地說,“你為什麼要殺害她!”

“是這樣的,我和妻子結婚以後很恩愛,但是妻子卻一直沒有生孩子。我是做建材生意的,賺了很多錢。後來,我在進貨的火車上認識了寧湄,不久,我們就相愛了,她還懷了我的孩子,前不久,她要求我和她私奔,結果,事情被我妻子發現了,她誓死不放我走,我百般央求她都無濟於事,於是,寧湄就出主意說殺掉我的妻子。我不忍心,下不了手,寧湄就拿她肚子裏的孩子逼我,她說,如果我不殺掉妻子,她就會服毒自殺。為了保全寧湄肚子裏的孩子,我違心地……”男人說不下去了,他已經泣不成聲,“我真是個混蛋,我是個畜生,她和我生活了六年,對我百依百順,關懷倍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