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名字!”喬阿姆-加拉爾激動地問。
“當我成為您家的一員之後,您就會知道了!”
“這份文件呢?”
喬阿姆-加拉爾恨不能撲到托雷斯身上,搜出並奪走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這份文件放在可靠的地方,”托雷斯說,“隻有你女兒成為我妻子後,你才能得到它。現在,你還拒絕將女兒嫁給我嗎?”
“是的,”喬阿姆-加拉爾回答,“但是我可以把一半財產分給您,作為交換這份文件的代價。”
“您的一半財產!”托雷斯大聲說,“我接受它,但是,要作為米娜的嫁妝帶過來!”
“您就是這樣完成一個垂死的人,一個悔恨萬分的罪犯的遺願,他委托您代他彌補他犯下的罪行!”
“正是如此!”
“再說一遍,托雷斯,”喬阿姆-加拉爾大聲說,“您是卑鄙小人!”
“就算是吧。”
“因為我不是罪犯,所以我們天生就不能友好相處。”
“那麼,您拒絕?”
“是的!”
“那麼,遭受損失的是您,喬阿姆-加拉爾。在預審中,一切都對您不利!你被判了死刑,你知道,在這類判決中,政府規定不可以減刑。一旦我去告發,您就會被捕!被捕後,就會被處決!……我會告發您的!”
盡管喬阿姆-加拉爾很能控製自己,但此時也忍無可忍了,他幾乎要向托雷斯撲過去……。
但是這個混蛋的一個手勢平息了他的怒氣。
“小心點,”托雷斯說,“您妻子不知道她的丈夫叫喬阿姆-達哥斯塔,您的孩子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父親叫喬阿姆-達哥斯塔,您的舉動會向他們泄露一切!”
喬阿姆-加拉爾停住了,又恢複了冷靜和慣有的無動於衷的神情。
“這場談話的時間太長了,”他邊說邊向門口走去,“我知道該幹什麼!”
“等著瞧吧,喬阿姆-加拉爾!”托雷斯最後一次說,他無法相信卑鄙的要挾方案竟然失敗了。
喬阿姆-加拉爾沒有理會他。他推開了走廊邊上的門,示意托雷斯跟他走,二人朝大木筏的中部走去,全家人都聚在那裏。
貝尼托、馬諾埃爾,所有的人全都憂心忡忡地站起來。他們看見托雷斯氣勢洶洶地打著手勢,眼中閃著怒火。
相反,喬阿姆冷靜從容,麵帶微笑,和他形成鮮明對比。
二人在雅基塔等人麵前停下,沒有人敢跟他說話。
“最後一次,喬阿姆-加拉爾,”托雷斯說,“我要您的答複。”
“我的答複是這個。”
他對妻子說:
“雅基塔,特殊情況迫使我改變先前作出的關於米娜和馬諾埃爾的婚事的一些安排。”
“您終於同意了!”托雷斯叫道。
喬阿姆-加拉爾沒有理睬他,隻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聽了這些話,馬諾埃爾感到他的心要碎了。米娜站起來,麵無血色,似乎要尋求母親的支持。雅基塔張開雙臂摟住她,護住她。
“父親!”貝尼托喊道,他站在喬阿姆-加拉爾和托雷斯之間,“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喬阿姆-加拉爾提高聲音說,“到了帕拉再給馬諾埃爾和米娜舉行婚禮太晚了!明天就在大木筏上舉行婚禮,由帕薩那神父主持,不過我得先和馬諾埃爾談談,如果他也不想推遲婚事的話!”
“唉!爸爸,爸爸!……”年輕人叫道。
“你現在還不能這麼叫我,馬諾埃爾,”喬阿姆-加拉爾說,他的聲音中有一種難言的痛苦。
此時,托雷斯叉著手,無比驕矜地掃了喬阿姆全家一眼。
“那麼,這就是您的最後答複了。”他邊說邊向喬阿姆-加拉爾伸出手。
“不,這不是我最後的答複!”
“那麼您最後的答複是什麼?”
“是這個,托雷斯!我是這裏的主人,不管您高興與否,請您立即離開大木筏!”
“是的,立即!”貝尼托大聲讚和,“否則我把您扔到河裏去!”
托雷斯聳聳肩膀。
“不要威脅我,”他說,“這是沒有用的!我也想立即離開大木筏。但是你會記住我的,喬阿姆-加拉爾!我們不久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