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古代官場厚黑“衝”字訣(3 / 3)

過了一段時間,曹操試圖擺脫被動防守的局麵,親領一千多步騎到城外了解地形。剛一接近黃巾軍大營,又再次受到圍攻,死傷了數百人才衝出來。此後,曹操唯有堅守。其州兵新招募的占多數,缺乏訓練,又不斷受挫,士氣開始低落。

曹操的意誌麵臨著考驗,倘在壽張戰敗,兗州必將失去。光頂住黃巾軍的攻勢還不行,還要利用其弱點戰而勝之。曹操振作精神,到各營慰勞官兵,申明賞罰條例,在積極防禦的同時密切注視黃巾軍的動向。黃巾軍求戰不得,戒備逐漸鬆懈。曹操乘機發起反擊,迫使黃巾軍後退。

曹操在隨後的幾次戰役中,徹底打敗了黃巾軍,並“開示降路”,黃巾軍一百餘萬兵眾投降了曹操,曹操從中挑選出精兵無數,組成“青州兵”,將降眾家屬組織起來屯田,就地安置,生產自給。從此,曹操站穩了腳跟,有了一支真正可與各路英豪相抗衡的軍隊。

在某些極端年代,行陽事而多用陰招,行陰事而多用陽招,這是因為社會風氣壞了。曹操正生活在這樣的時代中,所以,他的陽謀和陰謀兼而用之令人感覺高深莫測。

在亂世群雄爭霸的年代,要想走個人發展之路必須有自己的容身之地,然後再乘勢發展自己,擁有自己的地盤是實施自我發展戰略的第一步。曹操順勢而為,先聯合袁紹大討董卓,可謂是以屈求伸,以“衝”入局。

曹操起家的資本實在不多。他的霸王路也頗為獨特,即幾乎沒有走“因人而起”的步驟。他拒絕和強大者合作,一開始就獨樹一幟,扯旗打自己的牌。當初他拒絕董卓的推薦,就是看出董卓不得人心,他日必敗,他不願與這條看上去很強大的船一起沉下去,這表明他的見識確實高人一籌。按常規路數,他可以韜光養晦,待機而起。但這不是“走慢四”的時代,落後一步,步步落後,他要的是時間成本的最大回報。因此,他從洛陽城跑出來,看見董卓發布的緝拿令,一路上他變姓改名,直到陳留才喘一口氣,經過變賣家產,湊成五千人的“隊伍”,這就是他起家的老本。以後,他又率先討董卓,這雖是“以卵擊石”,再次違反常規,但他要打“落水狗”,為自己博取天下美名,這就是吹捧自己的路數。但區區幾千人馬,如何能抵抗百萬大軍?他寄希望於各路諸侯,想“渾水摸魚”。但諸侯們都看重自己的血本,不聽他的,皆觀望不前,隻有曹操孤軍奮戰。在汴水兵敗於董卓後,他回到酸棗大本營,對各路同盟仍抱有希望,並仍做過鼓動,且談及自己的戰略設想——占據險要,成多路合擊之勢以威懾稱霸長安的董卓,使其不戰自敗,但仍然無濟於事,而且各路將領很快由摩擦而火並,走上各自發展、割據一方的道路。

經酸棗會盟、汴水之役、聯軍解體,曹操雖固有河南郡,但那地方畢竟太窄小,且曹操即便占領這一地方,說到底還未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因此曹操仍無立足之地,所以曹操必須盡快找到安身之地,為他的事業,為他的抱負,拉起一支不大不小的隊伍。兗州之戰正好成全了曹操的這一願望。

4.“衝”得果斷,讓其有口難辯

“衝”字的意義還可以加以引申為吹牛或造謠,利用各利虛假的騙局使別人站到你這一邊。這種方法固然有效,但是,常言道,“假的終是假的”,“紙包不住火”,一旦被你“告黑狀”的人有了解釋的機會,你的“衝”就不攻自破了。因此,“衝”字招數行不行得通的一個關鍵,就在於要“心黑”,使對手不能有反駁的機會。

1.可以在空間上隔絕對手與上司之間的聯係,如把對手調開,使他們無法見麵,對你的造謠自然無法申辯

例如,漢元帝懦弱無能,寵信宦官石顯,一切唯石顯命是從。朝中有個郎官,名京房,字君明,東郡頓丘人。他精通易學,擅長以自然災變附會人事興衰。鑒於石顯專權,吏治腐敗,京房製定了一套考課吏法,以約束各級官吏。元帝對這套方法很欣賞,下令群臣與京房討論施行辦法。但朝廷內外多是石顯羽翼下的貪官汙吏,考核吏法,就是要懲治和約束這些人,他們怎能同意推行呢?京房心裏明白,不除掉石顯,腐敗的吏治不能改變。於是他借一次元帝宴見的機會,向元帝一連提出七個問題,曆舉史實,提醒元帝認清石顯的麵目,除掉身邊的奸賊。可事與願違,語重心長的勸諫並沒有使元帝醒悟,絲毫沒有動搖元帝對石顯的信任。

既然考核吏法不能普遍推行,元帝就令京房推薦熟知此法的弟子做試點。京房推薦了中郎任良、姚平二人去任刺史,自己要求留在朝中坐鎮,代為奏事,以防石顯從中作梗。石顯早就把京房視為眼中釘,正尋找機會將他趕出朝廷。於是,趁機提出讓京房做郡守,以便推行考核吏法。元帝不知石顯用心,任京房為魏郡太守,在那裏試行考核吏法。郡守的官階雖然高於刺史,但沒有回朝奏事的權利,還要接受刺史監察。京房請求不隸屬刺史監察之下和回京奏事的特權,元帝應允。京房還是不放心,在赴任途中三上密章,提醒元帝辨明忠奸,揭露石顯等人的陰謀詭計,又一再請求回朝奏事。元帝還是聽不進京房的苦心忠諫。一個多月後,石顯誣告京房與其嶽父張博通謀,誹謗朝政,歸惡天子,並牽連諸侯王,京房被下獄處死。

2.切斷對手與上司之間的通信聯係,阻塞其言路,使其有理無處訴,有冤無處申

例如,京房死後,朝中能與石顯抗衡的唯有前禦史大夫陳萬年之子陳鹹。此時陳鹹為禦史中丞,總領州郡奏事,負責考核諸州官吏。他既是監察官,又是執法官。陳鹹正年輕氣盛,無所畏懼,才能超群,剛正不阿,曾多次上書揭露石顯奸惡行為,石顯及其黨羽皆對他恨之入骨。在石顯指使下,群奸到處尋找陳鹹的過失,要乘機除掉他。

陳鹹的好友朱雲,是當世經學名流。經人推薦,朱雲被元帝召見,拜為博士,不久出任杜陵令,後又調任槐裏令。他看到朝中石顯專權,陳鹹勢孤,丞相韋玄成阿諛逢迎,但求自保。朱雲便上書彈劾韋玄成懦怯無能,不勝任丞相之職。石顯將此事告知韋玄成,從此韋與朱結下仇恨。後來官吏考察朱雲時,有人告發他譏諷官吏,妄殺無辜。元帝詢問丞相,韋玄成當即說朱雲為政暴虐,毫無治績。此時陳鹹恰在旁聞知,便密告朱雲,並代替他寫好奏章,讓朱雲上書申訴,請求呈交禦史中丞查辦。

石顯及其黨羽早已控製中書機構,朱雲奏章被交給石顯。石顯批交丞相查辦。丞相管轄的官吏定朱雲殺人罪,並派官緝捕。陳鹹聞知,又密告朱雲。朱雲逃到京師陳鹹家中,與之商議脫險之計。石顯密探刺知,報告丞相。韋玄成以執法犯法等罪名上奏元帝,終將陳、朱二人拘捕下獄,判處服苦役修城牆的刑罰,除掉了兩個賢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