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貓蹭她了,還喵喵叫。
知許非常滿意地拍貓貓的屁屁:“小狸乖,明天抓蛇給你吃哦。”
小狸和小禦,在她心裏其實是一個東西吧?
東禦看著她四處亂抓的小爪子精準地拍向他腰後,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兩下:
“裝醉占便宜的姐姐,會被裝進麻袋套走哦。”
“不走。”
知許軟軟地哼了一聲,縮回手,塞進了他的長褲口袋裏,不動了。
東禦:“……”
軟綿綿的熱源緊緊地摁在他的大腿上,以前經過的地獄般的訓練都不及現在難熬。
車進了知家的車庫,他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懷裏的知許已經睡熟了,一隻手還揪著他的衣領,嘴巴咬著扣子。
乖巧可憐的小表情。
東禦下車的動作都放到了最輕。
“東禦先生——”
其中一個保鏢過來悄然低頭:“知蓉追過來了,要住這裏。”
東禦的眼底掀起猩紅的血色:“那真是,太好了。”
“啊——”
知許睡過了生物鍾,睡過了鬧鍾,還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哭嚎吵醒的。
天亮了?
在家裏。
她在被子裏滾了一圈,眨眨眼睛,夜店,分子式……今天還要開學術研討會。
知許頂著亂蓬蓬的腦袋下床。
“啊,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又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她拍拍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縮回到了被子裏,拿起床頭電話:
“管家,出什麼事了?”
女管家唉聲歎氣:“知許小姐,是知蓉……要不您還是下來看看吧。”
知蓉的金色卷發被剃了一半。
從頭頂中間一分為二,左半邊是大光頭,右半邊齊肩短發,狗啃的似的。
光頭那半邊的頭皮上還被用口紅畫了一個立體骷髏。
栩栩如生,越看越恐怖。
知蓉都快瘋了,抱著頭,撕心裂肺地又哭又罵,:
“這他媽誰幹的,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啊啊啊……”
她拿起瓷器杯子一通亂摔,稀裏嘩啦,連水晶地燈都被砸了一地。
知許看著崩到腳邊的玻璃渣,問管家:“夜裏有誰進過她的房間?”
女管家沒敢說,但是目光是看向餐桌前的東禦。
不光是她,其他人看著東禦的眼神都帶著厭惡和鄙視。
“知蓉剛才就問過,東禦沒承認。”
女管家皺著眉:“可這個家裏,除了他,誰能畫這麼惡毒的畫?”
知許抿唇,看向了東禦。
他翹著腿喝咖啡,陽光照在後背上,多了一層柔軟的光。
昨天的小鴿子又來了,但是看到滿屋亂飛的東西,撲著翅膀走了。
嘩啦。
碎瓷聲裏,知蓉跳起來大罵東禦:“就是你這個雜種,媽的,老娘弄死你。”
“東禦。”
知許走過去,知蓉被保鏢攔住了。
她瞪著眼睛吼:“怎麼,來護著你的小狼狗?什麼清純學霸,就是個……”
“我讓管家阿姨去請發型師了,你接頭發吧,再做個發型會好的。”
知許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軟糯,卻帶著平和的力量:“這件事不會外傳。”
知蓉像被戳破了氣球,一下就癟回沙發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