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成賢是一個有一定知名度的年輕的企業家,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座漂亮的別墅,還有一輛頗有檔次進口名車。他所經營的皮革公司是一個家族企業。而這個家族企業的創辦,既有著他本人的聰明才幹,也有著曆史的機遇和深厚的家族淵源。他的父親當年是公私合營公司的一名學徒工。他的母親是合營公司的股東的小女兒,即舊式資本家的女兒。1978年改革開放的初期,父母獲得一筆補償。退休後,重新開始搗鼓一個隻有十幾名老年人的皮革作坊。1988年,樂成賢從中央財經大學畢業,進入了一家合資企業。工作兩年之後,被公司派往深圳。在派往深圳的一年半時間裏。樂成賢接觸了許多企業家,尤其是香港在內地開辦企業的人士,對商界成了感性的認識。回內地後,他所在的那個合資企業、效益開始滑坡。於是他隻身離開了公司,準備自己闖出一片天下,開始與人合伴經商,積集商業經驗。又是一年的時間,樂成賢在合夥經商中,沒有看到合夥的前途,於是決定單幹。在鄧小平第二次南巡過後,內地經濟開始鬆動,這時他把眼光放到了父母操辦的皮革加工作坊上,並經過父母和家族其他成員的同意,從父母手中接過的這個破破爛爛但有所贏利的小作坊。
他利用當時地方政府鼓勵私營企業發展的政策,經過疏通關係獲得了一筆可以把小作坊改造成現代公司的資金。借助迅速上升的經濟,在舊的小作坊的基礎上創辦了一家現代企業。並迅速走上了富裕的道路。
樂成賢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具有現代頭腦家族企業老板。他的做派經營思想也完全不同於他的父母,這是他能在同行裏中崛起的原因。但這畢盡是家族企業,很多事情還需由家族內部通過協商來作決定。樂成賢在事業上是這種改舊換新的模式,在生活上也是采用的這種模式。許多暴發戶在發跡之後,嫖娼、離異前妻、包養情婦,鬧得滿城風雨。而樂成賢在這方麵非常謹慎。從未有人聽說過他有外遇或起過離婚的念頭。女人總是青春易逝,特別是生過孩子之後,她必須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不能把心思全放在討男人喜歡上。樂妻是一個賢良的女人,而現代人相信的是名車、別墅、美女。賢良和美女是有區別的。樂成賢需要一個穩定的幸福的家庭,這不等於他不需要美女。但他認為,糟糖之妻不下堂。他把自己的三口之家“經營”得非常幸福,讓人羨慕。他在外麵同樣找了一個女人,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女,年青漂亮。他養她給她買房買車的前提就是她永遠不能讓他的家族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能讓她的妻子知道。他不會因為她而破壞自己的家庭。否則,他們便是陌路人。
他因為工作忙應酬多,人們無法掌握他時間安排的規律,他絕對不讓公司的任何人見到他供養的美女。他的妻子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有文化有知識有自己的職業。夫妻關係很好,根本不會想到他會在外麵“包二奶”。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樂成賢是一個文化素質較高、具有現代意識的青年企業家。我們總結他的私人生活時,也是那麼說,一半是新的,一半是舊的。他的家庭是讓人豔羨的,從物質上的富有,到形式上的“明媒正娶”,三口之家,夫妻關係和睦。可大腦仍然不忘舊式婚姻中的妻妾成群,一夫多妻。
有知情的朋友曾問他,這種金屋藏嬌的狀態打算維持多久,他說:“永遠!當然不可能永遠,隻要她願意,我就這樣過下去,也許有一天她想嫁人,那也沒關係,隻當朋友一場。”這就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的思想狀況。這樣的人當然不會是他一個,應該是有一部分。這種陳舊的腐爛的思想,總是能找到自己的市場。在那種腐敗的沒落的男人那裏,也在這些新興的有產者身上。
〔荒誕的發明創造〕
80年代前衛的藝術家發起了一種行為藝術的運動,使人們弄不懂什麼是行為什麼是藝術。人們對雕塑家撿來的破銅爛鐵感到費解,對畫家的噴彩裸體感到驚訝。仿佛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為藝術。即使那些被人們拋棄的廢物,也都派上了用場。這些藝術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
在理論家也未見得真正理解了這種藝術的時候,人們已經開始把這種變垃圾為作品的創造,引入了現實生活中。
妾,這種封建社會的產物,在50年前被進步的社會所淘汰,又被開放的男人發掘出來,這種廢物在被利用後繪成“二奶”娼妓,這種曆史悠久的破鞋,在被人們從曆史的垃圾中撿回來後,我們驚訝地發現,她像水晶鞋一樣,惹人喜愛,被改裝成三陪小姐。
蕩婦,長期被人們唾棄的角色,在經過有錢人的包裝後,成了情人,紅顏“知己”等,散發著美麗的哀愁的作品。
就像荒誕的現代派藝術一樣,人們同樣不懂什麼是“二奶”,什麼是妾,什麼是“小姐”,什麼是藝妓,什麼是知己,什麼是外遇、第三者。最令人吃驚的是,這些破銅爛鐵,都是思想開放、有才能、敢冒險、最前衛的男人撿回來的。並且有些人稱之為“扶貧工程”,沒有源源不斷的財富的支撐,她們很快會消失。
過去很多女人對男人生活方麵的邋遢深惡痛絕,但又顯得無能為力,認為男人在這方麵是無可救藥的。有些家庭夫妻常常發生口角,就始因於男人對生活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身為一個妻子,她怎能容得下丈夫不刷牙就去上班或不洗腳就上床?她怎能允許丈夫蓬頭垢麵的“丟人現眼”或衣衫襤褸的讓人作嘔?所以,女人生活當中有很大一部分精力就是要不知疲倦地教導男人懂得如何生活,但大多數男人就是屢教不改。盡管男人大道理都懂,也明知妻子們的絮絮叨叨無一不是出於好意,但要叫他扭過彎來,按妻子們的“紀律”生活就是難乎其難。為什麼會是這樣?其實這是我們的一種文化取向使然。
從50年代到70年代,“大老粗”一詞盛極一時,所謂大老粗就是指“粗俗而不文雅”。雖然它原本是一個帶有貶義的詞彙,但由於戰爭年代和建國初期,革命隊伍中的男性成員,他們或者是農民、流氓出身或者有久經革命考驗的履曆,或者有無產者的豪氣,因此把一個原本帶有貶義的詞改造為褒義詞。而且不具備上述資格的人,是不能稱自己為“大老粗”的。比如一個小資產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又未從參加過革命鬥爭,如果也來稱“大老粗”,則是想沾無產階級的光,是“自不量力”,將會引起人們的哄笑。這種主流文化的價值取向,使男人們的粗俗不可救藥。因為全新意義的“大老粗”,以其剛健、樸實、粗獷、豪爽,在當時足以打敗柔弱、綿軟香糯、甜膩的“小白臉”的男性形象。事實上,每一種形象的誕生,都有其曆史與現實、地域與政治等多方麵的原因。
例如“小白臉”一詞流行最廣的是江浙一帶,主要指那些皮膚白皙、麵目較好、溫柔多情、小巧細膩、類似於越劇小生那樣的男性青年。北方人則鄙夷地稱之為“奶油小生”,因為他不同於北方的粗獷豪放。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個時代出一種人。今日社會,男人的形象又發生了變化,他有著自己的價值觀和審美觀,那就是嘻皮士、紳士、雅皮士。根本不用女人替他操心,用不著女人改造,自己重新塑造自己。他們愛清潔、講衛生、尚修飾、重衣冠、注意文明禮貌和文化修養等,是現在的主流文化。而他們的先鋒代表,更格外強調文明的熏陶。企盼皮肉細嫩,(擦抹潤膚霜、各種男式化妝品),崇尚眉目清秀(像女人一樣拔眉毛、塗眼睫毛、紋眉),頭發飄逸整潔(天天洗頭、修剪),下巴光潔放亮(擦油),全身上下香噴噴(衣服灑香、並用清香劑清潔口腔),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像少女一樣喜歡用眼睛說話),溫柔文雅、嬌聲嗲氣(練女性化的功夫),非一般女士所能比,他們的化妝美容水準,令大多數女士驚歎;他們的秀發,同時令許多女人豔羨;他們精美的手飾以其高貴的品質和獨道的眼光,讓她們自愧不如。
他們是我們當今社會最能代表未來審美趨向的時尚一族。他們在原本屬於女人的領域裏創造的奇跡,使他們成為異性的榜樣,學習的凱模。似乎比女人更有女人味。
呂爽是一個頗有名氣的舞蹈演員,他有著迷人的外表,健美的身材,在很多人看來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按理說像他這樣的男人,婚姻問題應該非常容易解決,可是事實上並非如此。因為他對女人越來越提不起興趣,很難產生正常的感覺。他的愛情總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他越是渴望,感情越容易出偏差,他感到前途一片漆黑,對自己的現狀非常失望。為此他來到心理健康治療中心,向心理醫生請教:
問:我現在簡直彷徨絕望,在兩個女人之間迷失了方向,而我又無法在這兩個女人之間進行選擇:一個是我現在的未婚妻,另一個是我的秘密情人。我心中滿是激烈的衝突。既馬上就要結婚了,卻又無法抗拒情人的誘惑,她渾身如有魔力牢牢將我吸著。有時我甚至不顧一切去會她,隻為10分鍾的纏綿。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兩年半,最難以啟齒的是,我的這位秘密情人是我未婚妻的小妹,我遲早會犯下可恥的通奸罪。有一種像是在從事亂倫的罪惡感!求你幫助我,我實在害怕毀掉了自己,毀掉了這三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