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半是新的一半是舊的(2 / 3)

事實上,他並沒有犯所謂的通奸罪,從醫學角度來講他並不存在亂倫的問題,因為他並未結婚,他和他的秘密情人間並無血緣關係。然而婚姻在即,他想到和未來的小姨子之間的感情他就感到恐怖。因為照這樣下去他和那小姨子之間的關係是遲早的事。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而她也從未把他當姐夫看,好像就是她的未婚夫一樣。因為她工作的單位離他們的舞劇院很近。她經常到他的住處去,有時,她還要求他去公司接她下班。她姐的工作很忙,她家裏有什麼事都是她告訴他。或者是接他去嶽母家。因為他和她姐在戀愛過程中,都不太主動,尤其是在商量結婚大事的問題上,仿佛他倆的事都是她在操作。她還開玩笑說,等他們結婚以後,不能忘了她的一份功勞。她離他愈來愈近,她會背著姐姐約他一起去聽音樂會,一起去情人咖啡屋。她和他之間的關係要比他和她姐姐之間的關係親密得多。他感到自己在愚弄未婚妻。當他們倆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他忘了什麼叫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仿佛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覺得更刺激。

當他晚上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慢慢變得清醒的時候,她卻打來了電話,問他,她以後是不是可以不必回自己家。她認為到他來這更好。他想了結這段不算正當的關係,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所選擇的那場婚姻中去,可是他辦不到。當她真的半夜到他這裏來過夜時,他沒有勇氣讓她走,抱著她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責,他清醒地意識到如果自己當真和她姐姐結婚,他肯定無法做到忠實於婚姻。隨著結婚日期的臨近,他感到了一種絕望。他不得已隻好來求助於醫生。醫生告訴他,他並非愛那個小姨妹。他這是一種對婚姻的恐懼,是因為馬上要娶她的姐姐。因恐懼產生了移情,潛意識中是為了逃避婚姻,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病態的心理。沒有人知道這種病態產生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婚姻的期望太高,壓力太大的原故。因為這種問題都出現在比較有天份,有所作為的男性身上。這種病態大多在他們經過挫折或是擔擱了正常婚姻,在進入中年後才恢複正常。正因為他們非常聰明,所以沒有什麼方法能拯救他們。如果不想受到打擊,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白白地浪費掉青春,讓大家都得以解脫。否則將來犯法的就至少是兩個人,毀掉的是三個人,因為即使倆個人願意永遠保守這個秘密,遲早會有戳穿的時候。

最終呂爽聽從了醫生的勸阻,放棄了這個婚姻,也同時放棄了姐妹倆。呂爽的問題,決不是因為未婚妻有一個妹妹才出現問題。事實上,如果對方沒有這個妹妹,他們根本上走不到一塊去。倆個人在戀愛過程中,都從不主動。如果不是外圍人的撮合,不是妹妹熱心其事,就沒有後來的故事。這一點我們從他從前的戀愛和後來的“高中女生情結”都可以看到真正的結症所在。

呂爽在藝校的時候,就受到了學校很多女孩的青睞。她們可都算得上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的少女。然而因為身為校長的姑姑對他看管很嚴,每天都盯著他學習、練功,晚上住在姑姑家裏,他沒有時間和女孩一塊嬉戲。當時女學生都叫他“特保兒”。這使他感到非常苦惱。有一個“小美人精”曾當著大家的麵說他是最懦弱的男孩。如果他敢當作大家的麵和那個女孩接吻,她們保證以後不再叫他特保兒了。最後他當著大家的麵表現了一次接吻。這事終於被姑姑知道了,被姑姑罰了三個禮拜天的練功。同學們都過意不去,便放棄了外出遊玩,陪他一塊練功。並一直保持了純潔的友誼。

畢業後,同學們各奔東西,大多數都分到縣裏市裏去了,唯獨他一人進了省舞劇院。從那以後,他所遇到的女孩仿佛都不如藝校的女孩。在接觸了幾個之後,他就失去了信心95年,在親友都開始關注他的婚姻時,他卻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他的藝術指導,她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是一個有夫之婦,他們在接觸中產生了奇妙的關係。她不僅負責安排他的舞蹈訓練,演出的時間,也安排他的生活起居。在一個周末的排練後,他們去淋浴。倆人在走向男女浴室時,突然覺得這樣很好笑。他立馬站住,轉過了身跟著她一塊走去。她卻頭都沒回笑著說,這可不是經過我指導的這段關係他們一直保持了一年多。她是一個有家庭的女人。他們都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當丈夫要她去香港時,她便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去了香港。之後呂爽經親友介紹認識了後來的未婚妻,一個戲劇演員,當然也是各方條件都不錯的美女。他是抱著悔過的心理去接受這個女人的。他一直認為他的藝術指導去香港,也許是因為她的丈夫聽到了什麼傳聞。盡管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隱秘,可他認為他們來往了一年多別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對這個光明正大的戀愛關係,他盡了自己最大的熱情。還是沒有成功,他感到自己似乎特別特別容易走上歧途,他的感情裏總有一種“怪怪”的東西。他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如果到此還不能說明問題的話,那後麵這個像閃電一樣產生的關係,就再清楚不過的了。在他取消了預定的婚姻後,他對婚姻產生了嚴重的焦慮。他沒有通過正常的婚戀擺脫心理的陰影,也沒有勇氣麵對戀愛和婚姻,而是很快被一個崇拜他暗戀他的高中生搞得魂不守舍。她經常在舞劇院門外守候他進出。他的痛苦這個高中生馬上看出來了。她和同學大膽地遞給了他一張紙條,約他晚上8點在外麵見麵。她的個子很高,發育得比較豐美。他起先是以為是個大學生,或幼兒教師,他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隻是隱隱地有種預感,可能是跟男女之間的事有關。他去了之後,嚇了一大跳。她是那麼稚嫩,並且漂亮迷人,簡直是他藝校那些女孩的精靈。她是那樣大膽地盯著他看,她甚至覺得她這一年多來之所以發育得這麼快,長得這般嬌嫩,全是因為她在暗戀他,是他使她有了現在的外貌。

她並且把這事跟自己的密友講了,她們鼓勵她給他打電話寫信。可她既不知道打什麼電話找他,也不知道他的姓名,所以就想出了遞紙條這一招。她做夢都想聽聽他說話,她見過他的演出,但沒聽到過他的聲音。她甚至幻想闖進他的屋子裏,去翻看她的物品。在她心中他是那樣神秘,他的生活該是多麼迷人、令人羨慕,她都快癡呆了。他隻能滿足她們的願望,讓她們去看看自己的宿舍和那準備結婚的新居,陪她們一塊去狂歡島的夜景。他再也不能把她們從身邊趕走。她可以一會哭一會笑,她們把他的新居,當作愛情的“根據地”!他因為心靈空虛,很快便愛上了這個小姑娘,想象終於一天她會變成一個大姑娘。他感到有了生氣。

她在身邊可以使他把煩惱一掃而光,掩住疼痛的傷口。

當他的感情得到平衡時,曾有過的罪惡感又緊跟而來。她還是個少女。他不僅不能撫摸她的肉體,也不能打擾她的靈魂。無論他處在什麼地位,最終他扮演的都是引誘未成年少女的角色。他不能忍受自己總是脫離不了罪惡,最終在醫生的勸導下,他去了美國,以苦難洗清靈魂。

〔拿什麼去愛你〕

我們知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到了必須談戀愛的年齡,女孩都希望知道,那些將來能有出息的男孩會拿什麼去愛你。

洪義國是個計算機係的學生。他是係裏的尖子,長著一個方方的腦袋,跟電腦很有點緣,一看就是個玩電腦的腦袋。現在大學裏都時興談戀愛,洪義國盡管不屬於多情少年,偶爾也抽時間去找女孩談一談戀愛,因為他也到了戀愛的季節。平時他不談戀愛,並非是對戀愛本身有什麼成見,而是害怕談戀愛影響學習。係裏的女生一見係裏的尖子來約自己出去散步,當然願意。他對女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戀愛實在太費時間、太耗精神、太傷筋骨了。然後列舉了見過的幾個事例。當半個小時的散步結束後,不管女孩怎麼說談戀愛中鬧矛盾、影響學習是個別的人。他最後說的一句還是:戀愛實在太費時間、太耗精神、太傷筋骨了。

馮向東是一名中文係的學生,他的第一次戀愛就在大學時代完成的。因為他想當一個作家或詩人,所以他的戀愛從頭到尾都在討論偉大的作家和那些偉大的作品。他的女友做了一個好聽眾和他的作品的評論家,而且大多是講了中聽的,不中聽的大概都沒講。他的回報就是為其描繪了他偉大的抱負、美好的願望。用他的堅定的承諾去愛她的美麗,用他的全部去愛她的所有。當然他隻是一個窮學生,他沒有錢,隻是在她晚自習的時候去接她,偶爾買一二回並非進口的冰淇淋。不過他的現在的夫人,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