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納蘭就這樣一直斜倚在柱子邊,靜靜的等待著,將要到來的神秘幕後買家,樓下幾名黑殺成員,無精打采的喝著酒,散在各個出口,密切注視著外麵。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那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折磨,除了隨著酒滾下喉頭的咕嘟聲以外,竟然連蟲鳴聲都沒有,看來這裏還不是一般的怪異啊,沒有一個生命願意在這裏停留。
夜已經不知不覺的來臨,暗的這一切,仿佛天地間隻有一個顏色。偶而透過一點一點的煙頭,閃動著的微微火光,可以知道這裏確實有人的存在。
遠處,一絲移動的光亮,慢慢的向著倉庫接近。隨著時間的推移,應該可以看出是一輛汽車,樓下負責觀察大路的四海,對還在大口喝酒的鬼佬說到,老大,看來是買家到了,已經半醉的鬼佬,依舊是帶著那副墨鏡,慢慢的抬起頭,略微抬了抬手,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除了無天以外,全部找好黑暗的角落,隱藏了起來,看來鬼佬還沒被仇恨衝昏了頭,還保持著一名殺手對一切的隱在危險的警惕。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開關車門聲,和發動機的振動聲,提醒了如今靈覺異常靈敏的納蘭,那個神秘人就要出現了。
伴隨著無天拉開大門,所衝進來的,是汽車大燈所發出的耀眼光芒。一手遮住了臉的無天,半個身子隱在大門後開口到,請問是藤田先生嗎?這時納蘭用神識發現,那輛車裏隻有一個人。
八嘎,一聲清楚的日文髒話,回答了無天的疑問,看來這個神秘買家應當是日本人了。
走進來一個穿風衣的男人,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大門在無天的手裏嘎嘎的關閉了,在鬼佬說出開燈的同時,剛剛還是一片黑暗的倉庫,霎時變得一片光明,這時已經摘下棒球帽的日本買家,竟然悠閑的坐在了那個簡易桌子旁,和鬼佬隔桌對望。
是他,竟然是他,神秘買家竟然是,那個在銀行沒有受到搶劫波及的陰鬱年輕人。哈哈,看來整個事件都在人家的掌握中啊。納蘭,略微露出的一絲笑意,如果被人發現的話,肯定會感覺到一些什麼的。
鬼佬是吧,黑殺的老大,隨著一口生硬的普通話,那個神秘的年輕人說道。我大哥說你們黑殺是東南亞最貴的而且還是最好的殺手,可今天太另我失望了,任務失敗,我想你們應當給我一個交代吧。
依舊沉默的鬼佬說話了,那藤田先生您看,我們退還全部傭金,外加雙倍的賠償,而且這個任務我們黑殺無償替你完成。這樣總可以了吧。
嘿嘿,藤田陰陰的笑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殺手的規矩嗎,失敗即是代表著放棄生命,殺手是沒有退路的,所以你們隻有死路一條。隻是看你們選擇怎麼死而已了。
看來是想殺人滅口啊,納蘭想,小日本夠狠的啊。
哈哈,鬼佬站起來笑道,藤田先生,我們知道你是東密的人,但我們黑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看來我們的意見是沒辦法統一了,隻好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了。
隨著子彈上膛的聲音,和反射的刀光,黑殺的其他成員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裏的武器指向了倉庫中間的藤田,四海說道,大哥,我已經看過了,他隻有一個人,車裏沒人。
藤田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著離他不遠手持日式短刀的無天,說了一句日文,#……%¥……@#,然後可以看到無天的臉色,不由的變成了煞白,握刀的雙手都在發抖,一旁持槍的鬼佬,緊緊的盯著藤田,對無天吼道,無天這個小子說了什麼。
已經完全失控的無天,完全沒有反應,反而藤田開口道,我隻對他說,我姓介川叫介川次郎,介川右衛門的介川,我相信在特戰科供職過的鬆本君,應當知道侍神流--介川會的實力。
原來無天在日本的名字叫鬆本勝男,父親是台灣人,母親是日本人,自己曾在隸屬於日本內閣的特戰科供職,所以對日本各派實力,有一些了解。
至於侍神流--介川會,是一個古老的組織,成立於公元1000年左右,是東密當時宗主的氏族,後來逐漸發展成了獨立的流派,以氏族為核心的帶有神秘色彩的古老組織,而且大部分的忍者都是出自侍神流,著名的伊賀忍者,甲賀忍者,在修習密術的時候,並不能直接從東密真言宗等流派修習,而是要拜在侍神流門下,所以侍神流可以說忍者修得大成必經之地。有忍密之稱,而介川會則是帶有黑社會色彩的組織,是侍神流的門戶,所以當無天,也就是鬆本勝男得知神秘男子,是現任介川會會長的兒子的時候,才會有這個反應,要知道,介川家族的成員都會到,東密真言宗修習的,隻有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會回到侍神流,主持介川會。
可以說在日本最大的黑社會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但最神秘的卻是介川會。提起日本忍者,都會想起伊賀忍者,或甲賀忍者,但真正擁有力量的反而是一般人不知道的侍神流,而介川會恰恰是侍神流在日本的代言人,所以得罪介川會的後果,就是將要麵臨整個忍者社會的追殺,而忍者的恐怖無天是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