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衛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際。
這成了最近幾日,每天的習慣。
一醒來,就看一眼天空。
白晝天際,與前幾天並沒什麼變化,日月當空,繁星密布,整個天際刺眼無比,晃的人眼睛疼。
但沈衛還是找出一些變化來。
密布的繁星,多少有些黯淡了,皓月也漸漸淡化,好似成了一抹虛影。
這兩天,沈衛還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每當他修煉時,空氣內不光含有微弱的靈氣,同樣還有一絲特殊的氣息。
這在以前,沈衛是從來都感受不到的。
那股微弱的氣息,自己也能吸收,一旦吸收進來,便衝擊著腹部丹田不知名的位置,隱隱有些疼痛,卻又有種無比的舒暢感。
這可能就是文人浩氣了。
在千年以前,文道尚存時,這股特殊的氣息,被稱之為的文氣、亦或是浩氣。
王勇幾人收拾幹淨宿舍,宿舍八人便一起去往食堂吃早點。
進了擁擠的食堂,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響徹一片,人們還在討論著前天劉衝等人被殺之事,昨天這件事傳開,就在華南監獄鬧得滿城風雲,人人自危。
有人說,這是A區重刑犯區鬧鬼了。
那些被劉衝殺掉的的市民,化作孤魂野鬼,過來勾他的魂兒,在A區裏的,每個人都背著幾條人命,現在那些死去的人過來索命來了。
還有人說,是一把成妖的飛劍。
那飛劍前世應是被劉衝殺了的人的轉世,化作劍靈,前來尋仇,今世隻為複仇索命。
華南監獄,眾說紛紜。
尤其是A區的犯人,心裏更是害怕。
他們也都背著人命,也害怕哪天孤魂野鬼索命到他們頭上,平日裏,張牙舞爪,很是無法無天的A區犯人,明顯低調了許多,生怕被纏上不幹淨的東西。
總之,這兩天多事之秋。
不光A區出了離奇的命案,在儲物室裏值班的老劉、老李,也都辭職回了家。
這兩人本來臨近退休了,結果非要辭職,連調休金都不在乎了,臨走時,兩人都有些神誌不清,自那晚之後,永遠的離開儲物室。
王勇吃著早點,也小聲議論著此事。
“那劉衝幾人,腦袋都被穿透了!聽說那場麵,血腥無比!紅白的液體飛濺,滿屋子的血腥臭味,幾個人全都是腦門被刺穿,嚇死個人!”
宋時文、柳知林幾人聽的哆哆嗦嗦。
光是聽到這件事,幾人就害怕不已。
沈衛細嚼慢咽著包子,輕輕皺眉,“吃飯堵不上你的嘴?”
王勇尷尬的笑了笑,“能堵住!能堵住!”
說著,他趕忙低頭吃飯,生怕惹的沈哥不高興。
沈衛注意到上方傳來凜冽不屑的目光。
他緩緩抬起頭。
二樓走廊裏,範滸明手臂支在欄杆處,手指間夾著煙,他眯眼吸了一口,衝著沈衛冷冷一笑,揚起一個極度譏諷不屑的笑容,就好似將沈衛當成了馬戲團的猴子。
沈衛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沒理會。
一群人吃完飯,便去了訓練場。
獄司帶著他們一大群人,開始跑步訓練,就如同軍訓一樣。
在女犯人的方隊中,沈衛看到了人群中的淩,她嘴角叼著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發現沈衛在看她,她也冷冷的瞥了眼沈衛。
那絕美冰冷的臉,一如既往,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冷。
沈衛仔細觀察了下。
從南大被帶到這裏的文人學子,隻有淩和他們宿舍的人,沒有受傷,其餘多多少少都有些皮外傷,哪怕是丘孺桐前輩,臉龐也腫了起來。
進了監獄,肯定沒少受到欺負。
“我從外麵收到風聲了。”
跑著步,宋詠小聲說,“我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去了。”
沈衛微微一愣,看了眼宋詠。
他和宋詠間關係並不好,這還是進來以後,他第一次主動搭話。
宋詠冷哼一聲,頭撇到一邊,“你別多想,我可不是想討好你,這算是當做你這兩天,罩著我們爺孫倆的感謝,扯平了。”
沈衛卻是高興不起來。
他心沉到穀底,喃喃自語,“他們快要動手了。”
“什麼動手?”宋詠皺眉。
沈衛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神經病!”宋詠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罵道,“回去好好寫你的《西遊記》吧!一無是處,書也寫的一塌糊塗,還不好好靠著勤勞碼字致富,無才又懶惰的廢物!!”
沈衛沒好氣的看了眼宋詠。
這爺孫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上午,訓練進行完。
一群人頂著臭汗,來到食堂,吃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