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南城文人們過得很是酸爽。
以至於,他們很多人都希望一直能待在監獄。
畢竟出去還要上班上學,在這裏,過得比外麵好多了,每天吃的山珍海味,還有專門的人照顧,在這裏,儼然成了行走的大爺。
不過,這倒是苦了C區的犯人們。
這兩天,他們是一個安穩覺都沒睡啊!
牢房裏,身旁睡著的都是槍師獄司,簡直是24小時監控,睡在這些人身邊,那些犯人能睡好覺才怪了。
這兩天,遇到南城文人們,犯人們也是繞道走。
惹不起!
都是大爺,惹不起啊!
所以,當南城文人們的釋放令下達到了華南監獄後,C區的犯人們普天同慶,開心的都忍不住去操場跑幾圈了。
南城文人們卻有些不開心。
他們還沒在這裏住夠,回到南城,又要麵對繁重的學業和工作,哪有在這兒呆的舒坦,很多文人,自發請求多關押幾天,卻遭到拒絕,一時間灰心喪氣。
伍春馮看到南城文人們的反應,心裏奇了怪了!
天底下,哪有犯人不想離開監獄的,南城文人們恐怕是頭一個了,一聽說離開監獄,一個個跟死了馬一樣難過,伍春馮都懵逼了。
難道關押太久,關傻了?
釋放令今日下達,明日就能離開華南監獄了。
但沈衛在這份長長的釋放名單裏,卻怎麼也沒找到鄭南道的名字。
“典獄長,您找我?”
沈衛推開了辦公室門。
伍春馮躺在老板椅上,艱難的做了起來,後背傳來骨關節咯咯的做響聲。
這兩天,他住在監獄,一直睡著沙發,水桶腰都快睡廢了。
想念席夢思的第N天。
“那個,小範啊!你坐。”
伍春馮笑眯眯的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沈衛坐了下來。
緊接著。
伍春馮站起來,推開辦公室門,看了看走廊沒人後,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又重新坐在老板椅上。
他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疊疊黃皮油紙包裹的錢。
大概有二十多疊的樣子,二十多萬。
他又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笑著將錢裝了起來,遞給沈衛,“這是24萬,上麵的人給你的分紅,殺沈衛的分紅錢,你收著吧!”
沈衛掂量了下,微笑點頭,“謝典獄長。”
伍春馮笑著甩給沈衛一支煙,“你小子算是熬出頭了,我已經把你引薦給上頭了,等我調離華南監獄,你就是這裏的典獄長了。”
說著,伍春馮擠眉弄眼笑道,“你也知道,我這位置能撈多少!要不是我還想往上爬,根本不想離開這個職位。”
沈衛把玩著手中的香煙,低頭笑道,“真是謝謝你了。”
伍春馮疑惑的看了看,“你不抽煙?”
沈衛搖頭,“最近嗓子疼,不想抽。”
伍春馮也沒在意,他彈了彈煙灰,繼續道,“還有,明天南城文人們都離開了,你知道吧?”
沈衛點頭。
“離開之前,帶他們看一場大戲。”伍春馮嘴角揚起笑容來,“處死鄭南道!”
沈衛心猛地咯噔了下,神色不變。
伍春馮,“中州聯邦下達命令了,在九州全部文人出獄時,就是鄭南道的死刑,斬他以告誡天下讀書人,縱使文道開啟,九州之地,也容不得這些腐儒造次!”
沈衛緊鎖眉頭,“什麼罪過?”
伍春馮仔細想了下,不太確定的說,“好像是觸犯了聯邦第346條法規,危害九州安全罪,因為他,導致天際異象,這已經一周多了,不見夜晚。”
說著,伍春馮不耐煩的擺擺手,“哎呀!管他呢!中州聯邦想要誰死,誰就得死,至於觸犯什麼聯邦法規之類的,這些重要嗎?不重要!”
“就連法規都是中州聯邦製定的,隨便找個罪名扣上就好了。”
沈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典獄長,我是覺得,我們若殺了鄭南道,可能會引起九州文人共憤。”
伍春馮微微一愣。
他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範滸明。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的範滸明像是個陌生人,說話的語氣和想法,完全不符合他。
“你沒吃錯藥吧?”
伍春馮氣笑道,“鄭南道死了,得不得罪九州文人,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你隻要記得,鄭南道是咱華南監獄的犯人,咱替中州聯邦殺了他,就能立下大功勞就好了,至於別的,在乎什麼?”
“什麼鄭南道,什麼九州文人百姓,不過盡皆螻蟻。”
“他們就像一個個工具,隻要咱們需要,就要毫不吝嗇的拿出這些工具來,踩著這些工具上位。”
“你懂了嗎?”
沈衛冷冷的注視著伍春馮。
伍春馮皺眉,“你特麼什麼眼神看我?”
沈衛笑了,“典獄長,我懂了。”
伍春馮舒坦的伸了個懶腰,“兄弟,一切都好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