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春 其他(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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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此日,正將去年春天所譯的十篇英國小品文注好,交開明書店的老板去,當時滿想寫一篇三萬字的序文,詳論小品文的性質同各代作家,人事草草,結果是隻寫出一千多字的短序文。今年開始譯這部小品文集時候,又動了這個念頭,還想了不少意思,打了許多腹稿,然而結果又僅僅是這麼幾句零碎的話。對著自己實在有點難為情,真是“人生何事說心期”!

十八年八月十三日於福州

封麵畫是W.S.Gilbert的滑稽詩選裏的插畫,我覺得那種嘻嘻哈哈的跳舞好像小品文家的行文,並且那首詩是以人生之謎為題材的,同小品文的內容又剛相合,所以把它剪下,印在封麵上。

《小品文續選》序

小品文大概可以分做兩種:一種是體物瀏亮,一種是精微朗暢。前者偏於情調,多半是描寫敘事的筆墨;後者偏於思想,多半是高談闊論的文字。這兩種當然不能截然分開,而且小品文之所以成為小品文就告這二者混在一起。描狀情調時必定含有默思的成分,才能蘊藉,才有回甘的好處,否則一覽無餘,豈不是傷之膚淺嗎?刻畫冥想時必得拿情緒來渲染,使思想帶上作者性格色彩,不單是普遍的抽象東西,這樣子才能沁人心脾,才能有永久存在的理由。不過,因為作者的性格和他所愛寫的題材的關係,每個小品文家多半總免不了偏於一方麵,我們也就把他們拿來歸儒歸墨吧。二年前我所編的那部小品文選多半是偏於情調方麵。現在這部續選卻是思想成分居多。國人因為厭惡策論文章,做小品文時常是偏於情調,以為談思想總免不了儼然;其實自Montaigne一直到當代思想在小品文裏麵一向是占很重要的位置,未可忽視的。能夠把容易說得枯索的東西講得津津有味,能夠將我們所不可須臾離開的東西——思想——美化,因此使人生也盎然有趣,這豈不是個值得一千的盛舉嗎?話好像說得誇大了。就此打住吧!

這部續選的另一目的是裏麵所選的作家有一半不是專寫小品文的。他們的技術有時不如那班常在雜誌上寫短文章的人們那麼純熟,可是他們有時卻更來得天真,更來得渾脫,不像那班以此為業的先生們那樣“修習之徒,縛於有得”。近代小品文的技術日精,花樣日增,煞是有趣,可是天分低些的人們手寫滑了就墮入所謂“新聞記者派頭”Journalistic,跟人生隔膜,失去純樸之風,徒見淫巧而已,聰明如A.A.Milne者尚不能免此,其他更不用說了。

這九位作家裏除Lamb, Gardiner, Lucus是熟人,不用介紹外,關於其他六位略談幾句。Cowley是個詩人,他的詩光怪陸離,意思極多,所以有人把他稱為“立學派”,他到晚年才開始寫小品文,而且隻寫十一篇,可是這都是他不朽之作。這些小品很能傳出他那素樸幽靜的性格,文字單純,開了近代散文的先河。Hume是英國經驗派哲學發展到極端的人,他走入唯心論同懷疑論了,同時他又是個曆史家,他以懷疑主義者明澈的胸懷,曆史家深沉的世故來寫小品,讀起來使人有清醒之感,仿佛清早洗臉到庭中散步一樣。Thackeray是十九世紀諷刺小說大家,他的心卻極慈愛,他行文頗有十八世紀作家衝淡之風,寫小品時故意胡說一陣,更見得秀雅生姿。Smith也是個詩人,也以詭奇瑰麗稱於當世,所謂“痙攣派”詩人是也。他的小品文裏思想如春潮怒湧,雖然形式上不如Hazlitt那麼珠圓玉潤,可是憂鬱真摯,新意甚多,《夢村》(Dreamthorp)一書愛讀者雖無多,這幾個卻是極喜歡他的人們。Jefferies是這幾位裏麵唯一專寫風景的散文作家,他以自己豐富的幻想灌注到他那易感心靈所看的自然美景裏,結果是許多直迫詠景長詩的細膩文字,他真可說是在夢的國土裏過活的人。Birrell是學法律出身的,他的小品文在英國小品文學裏占有特殊的地位,他那大膽的詼諧口吻,打扮出的權威神氣(一麵又好像在那裏告訴我們這隻是打扮而已,這是他勝過一班真以權威自豪的人們),以及胸羅萬卷,吐屬不凡的態度都是極可愛的,他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據說是個矮老頭,終身不娶,對人極和藹,恐怕念過他文章的人都想和他會一麵。Lamb這裏譯有二篇,他是譯者十年來朝夕聚首的唯一小品文家,從前寫了一篇他的評傳,後來自己越看越不喜歡,如今仿如家人,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去年曾立下譯他那《伊裏亞隨筆》全集的宏願,歲月慢悠悠地過去,不知道何日能如願,這是寫這篇序時唯一的感慨。寫序文似乎總該說些感慨,否則顯得庸俗,所以就湊上這幾句話。

於北平

《英國詩歌選》序言(1)

英國古民歌

英國古民歌是中世紀裏民間所開的文藝之花。那時他們過著共同的生活,大家具有共同的情緒,所以能夠合起來,編出單純真摯的民歌。後來文化進步,印刷術也發明了,生活是一天一大地更趨於複雜,人人各有自己的環境,彼此的隔膜一層層地深下去,大家自然不能夠再合夥來唱出牽情的調子了。也可以說,普通人的生活同詩情是越離越遠了。新的民歌既然無從產生,舊的民歌又漸漸歸於湮沒,若使沒有Thomas Percy(1927~1811)司各脫(Sir Watler Scott,1771~1832)同Francis James Child(1825~1896)這般獨具隻眼的人們,孜孜兀兀地來收集,將村夫農婦口裏所唱的記下來,這許多可喜的民歌真要絕跡於人間了。

民歌既是大家合夥做出來的,所以它的第一特色是沒有個性。它不去表現個人的興感,倒是將全社會的情緒暴露出來。民歌的第二特色是簡單,它裏麵的思想,情緒,詞句,韻律和結構全是最樸素無華的,因此更顯出它的新鮮氣概同壯健風格。民歌的好處也就在這點。哥德說過:“民歌之所以有價值者,全借著它們是直接從‘自然’得到原動力的。”創造民歌的人們天真地不加雕斫地謳歌出他們共同的情感,這些作品既是自然而然地從他們的心裏深處流露出來,所以能夠自然而然地深注到聽者的心裏。華茲華斯(Wordsworth)說道:“一切好詩都是強烈的情感的自然洋溢。”民歌的好處恰是在這點。後來雖然有許多大詩人:像司各脫,華茲華斯,濟慈,丁尼生,羅賽諦,吉百齡等,非常激賞古民歌,自己做出很有價值的歌謠來,但是這些新歌謠總不能像古民歌那麼純樸渾厚,他們也因此更能了解民歌的價值。

最普通的民歌集子是Percy:The Reliques of Ancient English Poetry同Evervman’s Library裏麵Brimiey Johnson所選的A Book of British Ballad;若使要一本搜集無遺,考證精詳的本子,那就不能不推Child’s Endish and Scottish Popular Ballads(5vols)為第一了。劍橋大學出版部印有節本(Studem’s Cambridge Edition),然而也是有七百多頁,字又是印得很小的。這部書的確是想研究歌謠者所必備的。

伊利莎白時代的詩歌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英國文學的極盛時代多半是當女皇執政的時候。伊利莎白女皇看到英國戲劇的成熟,同英國抒情詩吐萼揚華,開得滿園春色,安女皇朝英國散文演進成為一種玲瓏的文學工具,維多利亞女皇朝,英國那幾位最偉大的小說家都正在寫下他們不朽的傑作。這三朝裏尤以伊利莎白時代最為動人心魄。那時文藝複興的思潮震蕩了全歐,人們大夢方醒地望著這個“世界的發現和人的發現”,大家都懷有無限的熱狂和希望,個個人都覺得身裏充滿著躍躍欲試的生命力。英國那時又值隆盛之世,百姓過著太平的日子,沒有什麼苦悶,老是笑嘻嘻地聽聽慷慨激昂的騎士故事和荒誕不經的海客瀛談,看看演戲,賽會,假麵劇種種的玩意兒。他們一麵還吸收羅馬的古典學問和意大利,西班牙,法國的文化,酒館裏的主顧常拿文學批評來做高談闊論的題目,朝野一同顯出一派新氣象來,人民生活的內容可說是豐富極了。在這塊肥沃的土壤上就開出了萬千朵臨風招展的抒情詩小花,那一種鬥豔怒發的盛況是英國詩壇上空前絕後的巨觀。這個時代的抒情詩有兩個特色,它們的情調具有天然的甜蜜同新鮮,好像鄉下的山歌,絲毫沒有做作的痕跡,卻是這麼可口,這麼清新,真可說是天真流露的作品,好似我們的《古詩十九首》。那一種簡樸不俗的口吻,後人雖然非常欣賞,卻絕不能做到,這也許是因為此後時代精神同大自然是背道而馳,到我們這般嚐著世紀末悲哀的人們,對於它們更隻有含著無窮惘悵的讚美了。當時一位大詩人Sidney說道,“瞧你自己的心寫出來吧”(“Lookin thy heart and write”),這句直爽的話可做當時詩人的考語,他們都是童心尚在的可愛人們。他們的第二特色是根據這個特色而來的,因為他們情感純摯,所以他們的思想也是直率挺拔,會深刻地印在我們心裏,他們的詩裏存有壯健的意味,這也許是出於他們那種簡單的人世的人生觀,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忙人,不像後來文學家那樣雕琢字句,沾沾自喜,化為一個沒有心肝的無聊文匠,一些灑脫的氣概也沒有,自然隻能寫出柔弱不振,四平八穩的句子了。

Sir Walter Raleigh(1552~1618)——他是伊利莎白朝一個權臣,他又是一個探險家,一個戰士,一切騎士的精神他全備有了。據說番薯同煙草都是他介紹到英國的。他後來被詹姆士第一殺死,為的是要討西班牙皇帝的歡心。他臨刑的前一夜還做一首滑稽詩,這種如虹的意氣的確是那時候的風尚。他不是一個有名的詩人,然而他有幾首詩非常可愛的。

史本塞(Spenser,1552~1599)——他年輕的時候很窮,在劍橋度苦學生的生活。後來做了許久的官,最終死的時候卻又是很窮,BenJonson還說他是餓死的,這也許是為著要說得動聽點吧。他最偉大的著作是《仙後》(Fairy Queen)。他的詩浸在幻想的境界裏。他是幻覺的,不是善於觀察自然同人性的詩人。但是他的詩情是這麼縹緲,他詩的音調又是這麼鏗鏘,人們都把他叫做“詩人們的詩人”(The Poet’s Poet)。

Sidney(1554~1586)——這個豪爽英邁的青年是史本塞的好朋友,他在戰場上忍著口幹將一杯難得的水給身旁的兵土去喝,這件事是誰也知道的。他著作的範圍極廣,批評同創作兩方麵,都有相當的成就,可惜才過三十歲就死了。

莎士比亞(Shakespeare,1564~1616)——有人說他是世界最偉大的文學家,這大概不是過譽吧。他對於人性有極深切的了解,他看出人性的醜惡同美善。他不單寫出人間世一切的色相,而且畫出人們黃金的幻夢,所以他既是寫實作家,又是浪漫作家。他對於任何種的人都有同情和原諒,所以他所描寫的是真正的人性,一點兒偏見也不雜在裏麵,他心裏本來是給溫情占滿,毫無偏見的餘地了。他使用文字真可說是神工鬼斧,他毫不費力地用美麗的句子將他那微妙的意思傳出來,文字和意思在他手裏達到平均的發展,恰到好處,兩不為害。據說他對於自己的作品不大重視,發財後,在家鄉過舒服的日子,絕不問他著作的存亡,自己也不去把它們收集起來,這的確具有大文學家的風度。他的短詩神采飄逸,天衣無縫,不愧仙品之稱。

Campiom(?~1619)——是一位有名的醫生,他的詩幾乎全是為樂譜做的;音調甜蜜可喜。但是他卻有一個主張,以為詩歌應當是無韻的,這類錯誤是詩人充作批評家時所常犯的。他的批評學說不久就被人們忘卻了,而他的詩歌卻與天地同存,這也可見出乎感情的東西的力量是超過出於理智的,因為那是個人性格更深的,更基本的表現。

BenJonson(1573~1637)——他是這個浪漫時代裏的古典主義詩人,他反對史本塞,以為不該亂用風花雪月的字眼,他心中理想的是表現得恰到好處,強弱均勻,一絲不漏的玲瓏作品。他自己的小詩是具有男性的壯健和女性的秀雅的。這兩個性質好似相反,其實相成,精練的句子常使人覺得秀色照人,拖泥帶水的東西卻絕說不上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