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過這一時,老子要爽一輩子!(2 / 3)

賀關筆下沒停,習慣性地用手背去碰碰她的手背。

然後拿起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高。

自然而然的體貼,動作間沒抬過頭,也沒和她說話。

天氣在午後偷偷放晴,軟金子一樣的陽光流淌進來,溫情而柔和地鋪滿病房。

光線交織的空氣安安靜靜,翻書聲和落筆共譜出一曲舒怡樂章。

如此靜好的時光隻維持了十多分鍾。

繼賀關寫完最後一個字,大功告成似的把筆一扔,把書一合,宣告結束。

沒事幹就開始閑玩,摘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插入徐百憂發間。

覺得自己品味不錯,美滋滋端詳了會兒,他伸手勾起徐百憂的下巴,“你怎麼不問問誰送的花?”

徐百憂也合上書,仰視著他,“金水和三毛吧。”眸底閃過笑光,又問,“想故意讓我誤會?”

“不敢。”賀關拉她坐上床揉進懷裏,朝對麵勾勾下巴頦,“兩個小子發了橫財,闊氣得很。”

徐百憂順望過去,對麵牆下堆著各種營養品。

包裝過度精美大而無當,其中不乏價值不菲的高級補品。

表達心意沒錯,但未免太過鋪張浪費,也不像兩個窮小子的作風。

“你沒問問他們嗎?”徐百憂奇怪地問。

“問了呀。”花掉了,賀關撿起來又別在她耳邊,心不在焉地道,“說是玩什麼網絡博彩贏的錢。還跟我說很安全,贏了錢立刻能提現,問我要不要一起玩。”

“你不要參與。”徐百憂扭臉便道。

“我不會。”

賀關嫌她小臉嚴肅,叉開兩根指頭推高她的嘴角,解釋道,“老賭棍賭錢賭得搭上性命,害我差點當了他兒子的便宜爹,我不可能學他。再說,我那點錢還要留著開運輸公司,也不可能往賭桌上扔。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瞎幾把扯,賭桌上的錢都是有去無回。”

不碰毒不沾賭,是當年十八歲出來混社會,賀關給自己立下的死規矩,他絕對不會破戒。

徐百憂拉下他的手,又說:“記得提醒金水三毛,不要上當受騙。”

“提醒過了,跟他們親爹似的,來回講了好幾遍。一個二個嫌我哆嗦,跟我吹牛說那網站做得特別專業。還有客服,有問題一打就通,態度比10086好多了。提現快,服務熱情,他們又一分錢沒虧,拍著胸脯說絕對不會是騙子。”

話說這到這個份上,賀關再規勸等於廢話,不起作用還容易招煩。

像爹又不是真的爹,他耐心有限,也不會把倆成年人當兒子管教。

“他們怎麼會接觸網絡博彩?”記得賀關提過金水三毛各有愛好,徐百憂想了想,不覺產生疑惑。

“兩個人學精了,互相打掩護不肯說實話。”才幾天沒和外界接觸,賀關覺得世界好像都變了,“我把三毛攆出去買飲料,假裝衝金水發火,他嚇夠嗆才交代。最早是梁水晶帶著三毛玩,贏了錢,他眼紅也開始跟著玩。他向我保證,賺到回家過年的錢就收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最好勸他們立刻收手。”徐百憂加重語氣。

“好。”賀關拿起手機。

在電話裏,賀關直接發了飆,沒得商量,狠話重話全撂了。

直到倆不省心的小子給出準話再也不碰博彩,他才掛斷電話。

“我看他們是沒事幹閑的。”

賀關丟開手機恨恨道,默了片刻,又有些憂心忡忡看向徐百憂,“也可能是工作快沒了急的。我聽三毛講,最近這半個月公司一直沒接生意,江茹玉也不管。都在傳她家裏惹了什麼大麻煩,所以急著回新加坡平事兒,搞不好還會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