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太太那邊回消息了嗎?”
“沒有。”
“要不這樣。”徐百憂先講了她打算加入李政工作室的事,然後說,“現在是籌備階段缺人幫忙,工坊在裝修,也需要有人盯著。如果金水和三毛願意,他們先去工作室打工。我明天找二師兄協調他們的工資,可能給不了太多。太少的話,我想辦法再補貼一部分。”
“不行,要補貼也是我來補貼。”賀關當即否決,關三爺脾性來了揚起聲調,“現在工作這麼難找,能給他們安排到事做就不錯了,敢嫌工資低,我弄死……”
話沒講完,被徐百憂用鮮花扇了下嘴。
雖然不疼,但動不動就被打也沒麵子,賀關凶巴巴瞪眼。
徐百憂不怵反笑,“江湖氣這麼重,你以後是打算開堂口收兄弟,還是打算開運輸公司招員工?”
“把員工當好兄弟處,行不行?”賀關理直氣壯,看過幾本書,大言不慚地拽上了高級詞彙,“我最適合‘狼性管理’,而且這方麵經驗。”
徐百憂不解,“有經驗?”
“聽好了。”
賀關清清嗓子,大肆張揚開帥氣眉眼,挺像那麼回事地,拿捏出正經腔調,“高一我就組建過自己的團隊,‘七匹狼’,不是賣衣服的那個。你別笑……我們有組織有紀律,有自己的口號,‘群狼作戰,所向披靡’。每人還有每人的堂號,野,殘,貪,酷,暴,狂,瘋。我是老大,我最野。知道我為什麼用《野狼DISCO》做手機鈴聲嗎?因為是我的主打歌。”
故意裝瘋賣傻,他當然知道自己言行很愚蠢。
徐百憂性子冷清,師傅師兄們算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今天辭職,情緒多少會受些波動。
她不講,也慣常於藏著收著自己消化,賀關便不問,盡職盡責哄她高興。
等她笑到停不下來,他箍著小腰固定住身子,深情吻住她的唇。
技術一流沒得說,直接把小女人吻得暈暈乎乎,軟倒在他胸膛。
麵泛桃花,眼裏漾出星星點點的迷離水光。
賀關低下頭,鎖著她微顫的纖長眼睫,低沉道:“我和大夫說好了,下周出院。”
小女人腦子不靈清,柔柔地“嗯”了一聲。
“你家缺隻看門的野狼嗎?做飯倍棒的那種。”他將聲線壓得更低,越發蠱惑人心。
就怕她不答應,又開始為自己的迷魂計加碼。
捏著她精致的下巴,把霞光氤氳的小臉略略抬高,唇角帶笑,巡禮一般輕輕吻過眉間,鼻尖,唇心,前頸……
唇舌不離,或吮吻或輕咬,濕漉漉旖旎而下,順勢解開幾粒礙事的襯衫紐扣。
眼看快要吻到滑膩豐盈,徐百憂薅起一把頭發,把賀關的腦袋拔了起來。
“臥槽,疼!”某人眼睛吊起老高,調門也高,跟登台唱大戲似的。
“你說什麼?”徐百憂聲音冷,沒鬆手。
裝傻,“沒說什麼。”
“確定?”
“說了說了,和你住慣了,想去你家繼續住。”
“還有一句。”
“昨晚上動靜鬧得有點大,大夫嫌咱倆擾民,攆我出院。”
真話摻和假話,又把徐百憂逗樂了,真把男人當大狼狗一樣,兩手並用使勁揉他的狗頭。
賀關配合度超高,學狗喘氣,吐出舌頭呼哧兩聲,“笑就表示同意了啊,我不接受反駁。”
徐百憂自然不會反駁,笑意濃濃。
伸出爪子規規矩矩替她係紐扣。
賀關心說,忍過這一時,老子要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