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上,小人本是農民一個,被賊軍裹挾進入軍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反抗皇帝陛下的意思啊!
而且,小人也隻是一個火頭軍,都沒上過戰場。
隻是在後邊做做軍糧,都沒軍餉的那種!
誰叫就要跟誰走!”
劉辯倒提寶劍,咧嘴笑道:“放心,朕自然不會殺你!”
“蹭”得一下,劉辯把這人身上的繩索隔了開來。
那人更是千恩萬謝的磕頭:“小人王垕,拜見皇帝陛下萬歲!”
劉辯稍微一愣:“你叫什麼?王垕?”
“是……小人是叫王垕!”
王垕以頭觸地,鬢角邊上的往下流的冷汗清晰可見。
劉辯點頭道:“知道賊軍去了什麼地方了嗎?”
“小人委實不知!”
“行了,朕率大軍遠道而來,你去開爐做飯。”
王垕立刻道:“還請至尊把其他的人也放了,這些人和小人一樣,都是被抓來做火頭軍的!”
“大膽!”
呂布怒斥道:“天子放了你一人,就已經是天恩,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為他人請求?”
王垕嚇得一哆嗦,幾乎當場尿出來。
劉辯則問道:“這些人都是火頭軍?”
“回陛下的話,都是火頭軍,個個都是做飯的好手!”
劉辯看著幾乎快要嚇死的王垕,笑了笑:“既然是如此的話,那全部都放了。
朕不願隨意殺戮無辜子民。
你等從今以後,就是軍中的火頭軍。”
“謝陛下恩典!謝陛下恩典!”
其餘眾人立刻大聲謝恩起來。
劉辯翻身上了馬,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這王垕。
心說:有點意思啊!
一不小心就遇到了一個三國名人?
“陛下!”呂布也隨即驅馬跟了上來。
劉辯道:“奉先可是想說設伏的事情?”
呂布麵色一驚,隨即拱手道:“陛下洞察人心,末將確實是想說此事。”
劉辯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便說道:“睢陽南邊,是嫣縣。
嫣縣往南走五十裏是柘縣。
柘縣那邊,有一條自西向東流淌的大河。
那條河流,是淮水的支流。
朕看奉先求戰心切,你就先領軍去淮水直流上遊,把河道阻擋起來,切斷流水。”
呂布不解的問道:“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難道陛下不打仗了,要去將那河裏摸魚不成?”
“哈哈哈……”
劉辯笑得不行:“奉先啊,你還真是幽默!”
“那河流,乃是賊軍調轉兵鋒,攻打睢陽的必經之路。
你在上遊阻斷水流,在派遣斥候盯著,賊軍開始渡河的時候,就跑回去告訴你挖開土壩。
這樣的話,賊軍豈不是就被呼嘯著的河水衝散。
到時候,就是前邊過了河,後邊沒有過河。
如此一來,我軍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殺出,賊軍如何能不敗?”
自從上一次賈詡和劉辯說道地理位置,劉辯一臉懵逼之後。
劉辯就認真把地圖上的信息都記了下來。
當然,這個計策,也是賈詡私底下和劉辯說的。
劉辯拾人牙慧,在呂布這鐵憨憨麵前秀一把智商,當然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果真,聽著劉辯說完這計策之後,呂布滿臉崇拜之色的看著劉辯:
“陛下放心,末將這就領軍出發,直奔淮水那支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