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語也走了出來,向著時承暄一臉的傲嬌樣,像是不稀罕,又對榮近輝說:“榮先生也是頗有簡介,以後多切磋切磋就好了。”
最後杜嬤嬤也重新穿戴整齊來謝恩,說腿腳好多了,感謝世子殿下,感謝準世子妃。
看,收買人心就是這樣簡單。
哪能讓他們一直切磋,時承暄讓榮近輝來瞧瞧,隻是為了確認這位戴喜喜的醫術有多高,原來的戴喜喜根本不懂這個,一個病倒的人,就算久病成醫,也頂多知道幾個藥房。針灸這種屬於傳承,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出來的。
所以,這個戴喜喜一定不是當初那個戴喜喜,而是那位教他驅毒心法,又說要給黑麵治好臉的風雨,風雨隻是她在暗衛中的名字,而那位做死人生意的女孩,名字似乎叫做:安詩語。
時承暄瞧瞧安詩語,又瞧瞧榮近輝,就說:“聽說有個叫明秀的雜役,前些天去山上砍菜,叫毒蜘蛛把臉抓爛了,榮近輝你去看過沒?”
“回殿下。屬下去看過,因為開始是別的大夫處理的,毒素並沒有清幹淨,屬下給開了幾個藥方,如今應該沒什麼大礙,隻是臉上落下了疤。”
“唉,可惜了。”時承暄歎息了一聲,“這明秀我見過兩回,像他的名字一樣,模樣不錯,幹活也有力氣,就是還沒娶媳婦,以前倒有不少丫頭想配過去,如今都撇開了,我有心給他指一個,又怕委屈了人家丫頭。”
他一直注意觀察著安詩語,見她微微皺起了眉頭,紅紅的嘴唇也嘟了起來。就問她:“喜喜,你怎麼看?”
“太矯情了,如果真喜歡一個人,皮囊算什麼,同甘共苦,那心意才是真的。”
“你一點都不在乎皮囊嗎?”時承暄抬眉看她。
“有什麼在乎的。”安詩語不屑說,“別說落下個疤,就算臉上縱橫交錯的,隻要這個人是真心對你好,能舍得為你豁出命去,那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反而像……”
安詩語下意識地看向時承暄,然後閉住了口。保住腦袋要緊。
“反而想本世子隻要有一副好皮囊的,又怎樣?”時承暄幫她把話說完。
安詩語立馬變得笑嘻嘻:“當然更是極好的。妾身一直覺得,殿下是最好看的。要不妾身也不會不遠萬裏來漢平,就為了見殿下一麵呢。”一臉諂媚。
榮近輝和杜嬤嬤臉紅的很,這時候簡直要呆不下去,榮近輝小心地小聲插話:“屬下還有別的事情,先行告退。”
“老奴也告退。”杜嬤嬤也往外走。
時承暄準他們離開,又看安詩語,問:“如果本世子臉上也有傷痕呢,你還會這樣嗎?”
“你那臉有沒有疤,妾身覺得沒多大區別。”安詩語無所謂的回話,見時承暄目光銳利,連忙討好說,“殿下放心,人嘛,都希望自己找的好不是,妾身或許能幫那明秀臉上好看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