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致遠的計劃很簡單。
沈清風以假亂真,滿身過海。
然後他再出現,聲東擊西,吸引帝族首領帝乙他們的注意力,以此讓沈清風趁亂出手,跟北堂詩函一起離開。
等北堂詩函跟沈清風離開了,駱致遠便也可以功成身退。
在這個計劃中,沈清風比較安全。
但是駱致遠卻比較危險。
所以,之前,為了顧及駱致遠的安危,沈清風有些不太不同意這個計劃。
不過,最終還是被駱致遠說服了。
帝族首領帝乙他們在前行的路上比較謹慎,派了一隊人探路。
駱致遠就提前出現在他們前方。
被帝族首領帝乙派去到前麵探路的人,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駱致遠。
不過想到駱致遠修為的高深,他們沒有驚動駱致遠,隻是有一兩個人守著看似坐在路邊休息,其實是在等他們的駱致遠,其他人則回去通知帝族首領帝乙這件事。
這次在藏寶地中,駱致遠和君無極搶走了秘寶,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算是敵人。
他們現在也全部都想趕緊抓住駱致遠,這樣才有可能問出寶物的下落,他們這些參與此事的人,才能分一杯羹。
帝族首領帝乙在聽說眾人發現駱致遠的時候非常吃驚。
“就他一個人?”
“是的。”
“難道,他想故意吸引我們注意力,然後找那個君無極去救北堂詩函——你去看看,看看北堂詩函那裏有沒有問題。”
“是。”
他們去看了看,‘阮菊’在一旁等著,北堂詩函在老實的吃飯,沒一點異樣。“
於是就照實稟告給帝族首領帝乙了。
然後還回報的人,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帝乙首領,我們發現那個駱致遠的時候,根本就沒驚動他,他都不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又怎麼會算計我們。”
“說的也是。”
帝族首領帝乙噌的站起來,開口道:
“而且,我們扣押北堂詩函,也是因為駱致遠,而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駱致遠,那麼,北堂詩函自然也就沒用了。”
“帝乙首領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好,去叫兄弟們,不要打草驚蛇,隻有駱致遠一個人,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去個三十個,再加行血脈塔的人,也聽說此事派了高手來此相助,我們要對付駱致遠,豈不是易如反掌。”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
帝族首領帝乙點了三十個人,又有兩個血脈塔高手相隨,一共三十三人,往前趕去,去抓駱致遠。
他們一走,就帶走了大部分人,隻剩下一二十個人,對沈清風來說,壓根就沒什麼壓力。
之前有人到北堂詩函之類檢查,沈清風已經知道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因為之前駱致遠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之前我們救我爹,也用了類似的辦法,所以,帝族首領帝乙不會上第二次當,在知道我的消息之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派人去北堂詩函那裏檢查……那時候,就意味著我這邊已經開始了,而你,也可以準備動手了。”
沈清風跟在駱致遠身邊也不短了。
對駱致遠的敬佩之情,卻是越來越深了。
駱致遠對這些事,簡直是算無遺策。
將帝族首領帝乙和這些人的心理,以及反應都估算的很好,沒有一絲差錯。
這也使得他的計劃嚴謹許多。
這讓沈清風信心大增。
在帝族首領帝乙等人帶著三十多人離開之後沒多久,北堂詩函吃完了飯。
沈清風上前,對她笑道:
“吃飽了?”
北堂詩函目光警惕的看著他: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什麼可以告訴你們的,你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此時她對駱致遠等人的感覺也複雜,她不想恨駱致遠,但是駱致遠卻著實的騙了她,甚至連她六姑都騙了她……
這種感覺很不好,她們北堂家的,在這裏就她們幾個。
但是,北堂凝嵐卻跟駱致遠一起,將她給排除在外。
就像是她是外人一樣,這讓她覺得有些心酸,難過。
“你不需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是來帶你走的。”
沈清風平靜的對北堂詩函說。
北堂詩函詩函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你……”
北堂詩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在她身前的沈清風,便伸手抹了抹臉,瞬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那是沈清風自己的模樣,北堂詩函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
沈清風道:
“我是公子派來救你的。”
“公子?”
“哦,公子就是致遠,駱致遠。”
“是他!”北堂詩函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他那張臉,是不是跟你現在一樣,是假的?”
沈清風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先離開才對麼?”
北堂詩函冷哼一聲:
“我不信你。”
北堂詩函的反應,也是在駱致遠的預料之中的,所以,沈清風就對北堂詩函說出了駱致遠之前吩咐他的話道:
“致遠是六姑娘北堂凝嵐的兒子,親生兒子,信不信由你。”
然後他轉身看向外麵:
“你若是願意跟我走,我們就走,不願意的話,我直接離開就是。”
北堂詩函此時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清風:
“怎麼可能!駱致遠……怎麼可能是六姑的兒子。”
她頭腦一片空白:“六姑明明沒有成親的……怎麼會……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沈清風看著她這幅模樣,再次重複:
“詩函姑娘,你若是願意,我們就一起離開,若是不願意的話,我就先走了,這裏對我來說,可不是久留之地。”
北堂詩函麵色變幻不定,猶豫許久,才開口道:
“我跟你走,姑且就信你一次,但是,你要告訴我,駱致遠是六姑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沈清風道:
“我帶你出去跟公子彙合,你想知道這些,到時候直接問公子就是了。”
北堂詩函點了點頭:
“我們怎麼走?”
沈清風微微一笑,用劍砍斷了她身上的鎖鏈,拉著她往外走:
“這事交給我,你隻需要跟著我就行了。”
沈清風帶著北堂詩函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