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哢嚓”一聲,骨頭被接回了原位。
小豹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痛意漫上來之後,它在溫蒂女士的懷裏癱軟下來。
居然也不吵鬧,就這樣軟軟地窩起來,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奶音。
克拉倫斯大刺刺地搬過來一張椅子,在查爾斯身邊坐下了。
他朝溫蒂女士揮揮手:“謝謝老師!我代我家小豹子謝謝了!”
溫蒂女士白了他一眼,說:“什麼你家的,這明明是學校的。”
“好好好,學校的,我代學校謝謝老師!”
溫蒂女士小聲嘟囔:“油嘴滑舌,之前還以為你多乖一小孩兒呢。”
“我現在不乖嗎?”
溫蒂女士舉了舉受傷的小豹子。
克拉倫斯立刻舉手投降。
他嬉皮笑臉地湊近查爾斯:“哎,你到底能不能讓弗蘭克把那精靈血摘下來?”
查爾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去問弗蘭克。”
克拉倫斯急了:“可是弗蘭克讓我來問你啊!”
“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克拉倫斯:“你想想辦法嘛!”
“沒有辦法。”
查爾斯把瓷杯放回桌上,抬眼看他:“摘下精靈血,你想要對弗蘭克做什麼?”
克拉倫斯一時間回不上話。
他故意咳了幾聲,小麥色的皮膚泛起紅暈。
對弗蘭克做什麼?當然是少兒不宜的事情了,這怎麼好意思說出去?
就算克拉倫斯再怎麼沒臉沒皮,也知道這種話絕不能輕易說出去。
特別是麵前這個優雅從容,極有可能未經人事的貴公子。
克拉倫斯含糊不清地說:“別,別管那麼多,你就說能不能行吧。”
“不可能。”
查爾斯拒絕的非常幹脆。
誰知道克拉倫斯會對弗蘭克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
隻要弗蘭克沒有主動到他麵前問可不可以摘下精靈血,他就不會答應克拉倫斯的請求。
見還是行不通,克拉倫斯歎了口氣。
他將茶水一飲而盡,聊以開解心中的苦悶。
不知又過了多久,維克多終於牽著一隻小小的海東青幼崽進了門。
他身上的法師袍有好幾處破損,衣領歪歪斜斜,臉上也沾染了塵土,銀色頭發的間隙裏居然還有幾枚羽毛。
查爾斯看著他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維克多一臉晦氣:“不怎麼樣,這鳥蠢死了。”
海東青生氣地去啄他,被維克多用一巴掌擋了回去。
“老師好。”
維克多打了招呼,也搬了條椅子坐到查爾斯邊上。
他看見了笑的賤嗖嗖的克拉倫斯,於是麵無表情地問道:“他怎麼又比我先進來,他怎麼馴獸的?”
“暴力解決。”克拉倫斯打了個響指,“隻要把他們打趴下就好了。”
維克多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轉過頭看溫蒂女士,又問查爾斯:“你不是說不能武力解決嗎?”
查爾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得學會和氣待人,就從馴獸開始。”
維克多明白他的意思,獨自生了會兒悶氣,就去逗鳥了。
可憐未來的空中猛禽,就這樣被維克多肆意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