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傲慢自大,桀驁不馴。
這幾乎是大貴族都有的習慣,盡管他的心眼並不壞。
不能一味用武力解決問題,偶爾也要動動腦筋,學會使用一些溫和的方法。
一堂馴獸課,學生們上的筋疲力盡。
狂化狀態下的白虎皮毛很硬,紮人的很,查爾斯在上麵坐久了,大腿不可避免地被摩擦出了傷口。
法師袍的布料又很硬,很疼。
那點被忽略的痛意漫上來,查爾斯不適地皺了皺眉頭。
“查爾斯,你怎麼了?”維克多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湊過來問道。
查爾斯麵不改色:“沒事,你先走吧。”
維克多雙手枕在腦後:“不,我等你啊。”
“不用。”查爾斯的語氣有些無奈。
“你到底怎麼了?”維克多好奇地走到他麵前,“你身體沒問題吧?”
“沒問題。”
查爾斯輕輕推開他,強忍著痛意站了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還有事,你先走。”
說著,他抱著白虎走出了休息室的門,轉過身對溫蒂女士鞠了一躬。
白虎被他放到了侍衛的手裏。
查爾斯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它的鼻子,輕聲道:“好好努力吧,以後別被人打的哭鼻子。”
白虎哼叫了一聲,舔了舔查爾斯的手指。
“好了,再見。”
——
查爾斯沒有過多耽擱,畫了一個傳送法陣,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宿舍。
剛一進門,查爾斯就把法師袍脫了下來,換上了柔軟的睡袍。
睡袍的衣擺很寬鬆,就算碰到傷口也不會有太大的痛感。
查爾斯從抽屜裏翻出藥膏,打開蓋子,乳白色的膏狀物體被壓的很平整,看起來挺漂亮。
他用手指抹了一點,猶豫著撩開了睡袍下擺,還沒擦上去,就感覺到了什麼。
查爾斯一頓,沉聲道:“回來了還藏著掖著做什麼?”
話音剛剛落下,男人的身軀便十分突兀地壓在了查爾斯身上,寬大的手掌抓住少年手腕,從他手裏接過了藥膏。
安德森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呼吸聲就在查爾斯的耳朵邊上,聲音低沉沙啞:“少爺,在下幫您。”
因為姿勢的緣故,查爾斯的身體幾乎全部都被安德森壓著,動彈不得。
他偏過頭,掙動著手腕,命令道:“先鬆開我。”
身上的人動了動,查爾斯能夠感受到他劇烈跳動的胸膛。
過了不知多久,安德森撐著床榻直起了身子。
查爾斯終於有空閑把頭抬起來,這才看見安德森的眸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成了暗紅色,定定地看著他的模樣有些駭人。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說道:“還給我,我自己擦。”
說著就要去搶安德森手裏的藥膏。
安德森垂眸看著他,製住他的動作:“還是讓我來吧,少爺自己弄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
安德森幽幽地歎了口氣:“少爺,聽話。”
就當成全我了。
查爾斯用那雙霧藍的眸子剜了他一眼。
真是稀奇,一個管家叫少爺聽話。
話雖如此,查爾斯最後還是鬆了口,任由安德森給自己擦藥。
“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