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一六八 逆龍劉業(3 / 3)

張思聽李恪一說,不由得有些暗淡,隨即有想開了,他反正是跟定王爺了,既然他不想做皇帝,那不做也罷,如今大唐疆土遼闊,隨便分個王侯,手掌一方,也是一樣。

“王爺想哪裏去了,如今劉業,提起祖上名諱,實際上隻是想向王爺討個差事罷了。真是慚愧啊。”

劉業說慚愧,可臉上毫無愧色,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李恪與張思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懷疑,與這劉業碰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巧合,畢竟李恪一開始也沒有定路線,走的很隨意,就算是自己親兵中有人泄露,恐怕也不太可能被旁人預知了。

如果真是巧合,那劉業這麼一說,到有些讓人疑惑了。

劉業看兩個人一副疑雲重重的表情,如何不清楚兩人心中想什麼,當下又道:“王爺,不用懷疑,我既不是哪裏的探子,也不是想勸王爺幹什麼,隻不過流浪了半輩子,如今有幸碰到王爺,就想著像先祖一樣,能有建功立業的一天,不過與先祖不同的時,他建的是文治,而我這個不肖子孫,偏偏就想著武功。”

正在這是,店小二將三個人的麵一起端了上來,隻不過臨走之前,還不忘瞪劉業一眼。

劉業還真是“敬業”,還是一副邋遢的樣子,大口大口的吃麵,然後邊吃邊非常不禮貌的繼續道:“況且我也不是白來的,王爺,既然想投奔您,自然要拿出點東西來。”

在旁人看來,這桌子上,似乎是一個邋遢的算命先生,和兩個富家公子哥,在這裏胡侃,卻不知如今幾人說的,都是國家大事,都能輕易的改變一方水土,改變一方百姓的命運。

“王爺,不用說,我也知道如今您肯定是被皇上委以重任,派往燕然平定北方突厥的吧。”

這個時候的劉業,在李恪心中的重量,頓時重了幾分。就連他那令李恪厭煩的舉止中,都似乎透著幾分高人的氣質。

能這麼說的,自然不是常人。世人都知皇上與吳王之間的恩怨糾葛,所以這次戰爭,吳王鐵定是要靠邊的,就算不是,也肯定是遠離軍權的,像這樣被派做一方土皇帝,是萬萬不可能的。

劉業看李恪開始重視自己,而他身邊的張思,卻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張思應該是李恪身邊的智囊了,略一思索,就計上心來。

“當今皇上,是心胸廣闊之人,當然,也可能是大惡之人。他若是聖人,胸中裝得下王爺您,那我佩服,他若是惡人,想利用王爺您的才華和威望,那我也佩服。”

話一出口,李恪不禁勃然變色,倒是張思,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這劉業說起話來,當真是毫無顧忌,不過這也是一種表現中心的方式,以後若是不忠於李恪,李恪隻需將這番話告訴皇上,那劉業鐵定是要掉腦袋的。

“而王爺在西北經營多年,所謂上行下效,即使王爺沒有結黨營私之心,怕也是根基深厚。若是皇上派了別人,難免不會與王爺的這些關係網所衝突,到時候若是在掀起王爺與皇上之間的糾葛,那就不妙了。所以皇上索性還是將這邊交給王爺,隻不過這交法嘛,卻是有些門道的。”

“哦,這門道,又從何說起?”

劉業看李恪看口說話,不由得得意的一笑,又看張思默不做聲,知道他其實也是知道的,不由得有些佩服,這王爺身邊,果然都不是平常之輩。

“此次皇上雖然是首次大範圍的將兵權下放,但王爺想想,有兵權,並不意味著就能動用手中的士兵,北方靠近長安處兵源眾多,想必十萬人馬,王爺還是能湊得出的,可補給呢,皇上此次,將補給線牢牢的攥在手中,生成是能從空中運送補給。這難道不是一種製約嗎?”

這番話,較之剛剛的那番話,更令人吃驚。李恪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劉業,是特意來等自己的。隻是,他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消息呢,他的話中,已經透露出了很多可以稱之為絕對機密的東西。關於補給這一塊,三品以下的官員,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的。

“何況道王李元慶如今可就在燕然,他可是死忠與當今皇上的人,而且與王爺的關係,也並不是怎麼好,王爺此去,看似坦途,實則深淵如履啊。”

李恪對這句話倒是深以為然,道王李元慶與江夏王李道宗,那可是莫逆之交,而李道宗,與自己又是矛盾重重,雙方互相看著不順眼,當時沒有注意,也不清楚皇上該如何安排這個李元慶,若是與自己並行權力,那這次的差事,可就不好辦了。

“當然,王爺也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挑撥王爺與皇上之家的關係的,這次前來投奔,所帶來的,就是吐蕃與突厥之間的聯合計劃,王爺您看,這怎麼樣,分量可還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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