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
跟這種乳臭未幹的人爭口舌,有降低智商,不過,有嘴不說不是她簡涼的風格,她也從來沒有慣人的習慣。
簡涼紅唇輕揚,看著旁邊的小孩:“再喊,女妖精就把你扒光丟到池子裏喂魚。”
簡涼蠱人的聲音不緊不慢,似是開玩笑,但確實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小的被鏡片下幽冷的眼神唬住,看看亭子邊池子裏的大錦鯉,打了個冷噤,把玩具槍藏在後麵,怯怯地往後退去幾步。
簡涼抬腳剛走兩步,簡擲從後麵跟過來。
簡涼眼疾手快,抓住簡擲從背後伸到臉側的手反過身一擰,隻聽見骨頭“哢噠”一聲。
簡擲發出慘叫:“啊~”
小的見狀,畏畏縮縮上前哇哇亂叫,用玩具槍對準她:“女妖精,你不準打我哥,放開,快放開。”
簡涼被簡擲往前推了一把,下意識看了眼頭頂橫梁上的攝像頭,眉心輕蹙。
“簡涼,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不過就是四叔從馬戲團帶回來的小醜,根本就不配姓簡。”
簡擲抱著脫節的手指靠在柱子上,疼得咬牙切齒。
對待惡言相向,簡涼根本就不在意。。
她地將整個身體湊過去,用食指尖點著簡擲的胸口:
“下次,你的髒手要是再伸過來,大可以試試小醜的真實手段,信不信等哪天你殘了斷了,我還照樣姓簡。”
指尖稍稍一用力,簡擲心口疼得麵色扭曲,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敢......”簡擲試圖掰開她的手指。
簡涼力道加重,幾乎是要把指甲片嵌進他的胸腔內,新做的美甲片彎曲破裂,卻保持風輕雲淡的微笑。
“怎麼了?女妖精,不就是要殺人的嗎?”簡涼魅人的紅唇翕動,“有很多種死法,骨頭分離、髒器破裂,你想試哪種?”
簡擲錯愕瞪大眼睛,許久不見,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威脅他?她怎麼敢欺負簡家的人?。
簡擲疼到渙散的目光越過她,看到救星一般虛弱地喊了聲:“五哥。”
簡涼眸光動了動,收回手站直身體慢慢轉過去。
一個麵色沉靜、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輪椅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的身後,隻帶了一個幫他推輪椅的護工。
簡涼神態自若地也跟著喊了聲:“五哥。”
眼前的男人是簡涼養父唯一的兒子——簡知珩。
簡知珩比簡涼要大三歲,小時候經曆過一場工廠爆炸,在大火中險些沒了雙腿,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很少回來。
簡知珩深邃的目光放在簡涼的身上,對兩個弟弟說:“你們去玩吧!我有事跟你們六姐說。”
簡擲心有不甘,但他怵簡知珩,剜了一眼簡涼後捂著胸口沒帶小的就走了。
“哥你等等我。”小的跟著追上去。
簡家老一輩的人講究家排序位,簡涼養父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同輩還有其他兄弟姐妹,算下來她排行第六。
簡知珩抬手示意身後的啞巴護工,護工走後隻留下他和簡涼二人。
簡涼本身跟簡家的人就沒什麼感情,跟常年在國外的簡知珩就更沒有了,還沒有要到兄妹見麵就噓寒問暖的地步。
不過,簡知珩每次回來,對她似乎挺上心。
簡知珩有才華、有顏值,說話也儒雅,簡家的同輩都挺怵他。他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壓迫力,簡涼有時候也會感到很不舒服。
簡涼認為他們更像是一類人。
相視間,簡涼自然而然走過去:“五哥,我帶你進去。”
簡知珩露出久違的笑來:“不著急,上次見麵還是去年了,挺久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簡涼挑眉,不置可否。
簡知珩抬手捉起她的指尖檢查:“新做的指甲都裂了,這件事我會單獨找他們談談。”
親密的觸感讓簡涼感到一陣不適,看著食指上那片亮晶晶的指甲蓋,因為用力過重快要斷掉。
簡知珩的指腹輕輕撫著她的指甲,疼惜的、像是安慰小孩子那般的,吹了吹。
簡涼產生強烈的生理反應,把手抽了回來。
“無傷大雅,剪了就是了。”
簡知珩的手一空,抬頭看她笑道:“好。”
而後,他很認真地說:“阿涼,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簡涼隨意說了一句:“嗯,國內挺好。”
簡知珩問她:“歡迎我回來嗎?”
簡涼不知所以,側低下頭,撞進那雙似深淵的眼中,讓她開始抵觸和警惕:“當然,你能回來家裏人都很開心,歡迎五哥回家。”
簡知珩笑得比方才更好看了些,還想說什麼,一道清亮的男聲從亭子那邊傳來:“涼涼也在呢?”
簡涼跟簡知珩一同望去,兩個男子正從涼亭那邊一前一後往過來走,為首的穿著黑色休閑擋風衣,恣意隨性,眉眼濃鬱,英氣中透著一股子野勁兒。
季衍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