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何話說?”何苦見王玉璿麵紅耳赤,馬上便大聲叱問。
“這……這汙糟東西,都是他幻想出來的!”王玉璿麵紅耳赤不是羞愧,而是呂望描繪的太細致了,這王八蛋若是去寫小黃書,早就富可敵國了。
“唉!……玉璿,當年是我把你搶回來的,並非你的本心,我也知道你喜歡讀書人……但怎麼說你我也夫妻一場。今日窗戶紙捅破了,我也不問你旁的事,隻有一件你必須答我,太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何苦頹然坐倒在龍椅上,聲調也降了下來。
“這都是他胡扯的,爍兒自是你的兒子!”翻看了日記的王玉璿知道,呂望這YY大作,是從七甲鎮就開始寫的。朱慈爍降生後,呂望還顯得特別高興,隱晦的臆想了朱慈爍是自己的兒子。
“你又何必再騙我!我養育了他二十年,就算他不是我親生,我又怎麼舍得傷害他。太子他做不得了,但我會安排他去南洋,那邊有美景和山莊,他的生活會無憂無慮的。我百年之後,我也會囑咐後世之君,一定會善待他的!”何苦居然在龍椅上哭了起來。
“你……”王玉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何苦先入為主,徹底信了日記裏的胡話,而且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外麵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太子的性格不像我,長相也不像我,他的想法更是完全與我背道而馳。我千萬次的祈求太白金星,希望太子能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對他寄予厚望,但有些事,卻非人力可以更改啊!”何苦在龍椅上淚如雨下。
“沒有……不是……誤會……胡說……”王玉璿也哭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必再解釋了,事實俱在,還有什麼能證明你的清白呢?”何苦露出了自己無力的一麵,他對王玉璿,對太子,都是有很深感情的。
“哀家可以證明玉璿的清白!”何苦話音剛落,自從鄒太後死後,一直多病的大明新太後何氏,突然闖進了進來。
“娘?”何苦非常詫異,何氏為什麼會突然到這裏來。
“內廷之事,哀家無所不知!呂望那個下賤坯子,覬覦玉璿美貌,哀家是知道的。玉璿這個傻丫頭,對於呂望全無戒備,隻拿他當朋友這事,哀家也是知道的。他二人若是有任何越禮之舉,哀家豈能容他們到今日?”何氏沒說為什麼自己會過來,好像就是在證明,內廷之事她無所不知。
“七郎,你與玉璿成婚之後,常年征戰在外,玉璿既要為你料理內廷,又要處理前朝政務,她也是身心俱疲啊!呂望這個窮酸,能陪她下棋、彈琴解悶,玉璿便把他當作了個優伶之人。呂望心中所想,玉璿如何會知道。你這就是疑心生暗鬼,你心裏有事,所以才看誰都像鬼。”何氏深知今天這一出鬧劇,完全是因為何苦得知了身世,心境發生了巨大變化,不然是絕不會鬧出來的。
“娘?”何苦也有些動搖了,何氏在這個問題上是絕不會騙他的。
“娘的時候不多了,求你安生些吧!別再胡思亂想了!”何氏留下一句話,然後便飄然而去,隻留下何苦夫妻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