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3)

文靜師太默默地念著祈福的女兒經,一雙秀慧的雙眼是睜開的,癡癡地盯著吉德和小魚兒。吉德從認識文靜師太尹始,一直很崇敬她,今兒又念及到他患病時文靜師太親臨探視的情份上,和小魚兒雙雙跪在文靜師太蒲團前。下跪前,吉德扯扯小魚兒,悄聲說:“右邊,男左女右。”小魚兒不解地問:“還有這個說道啊?”吉德說:“真是大家閨秀,這個也不懂啊?盤古雙目,左伏羲,右女媧。始祖盤古氏去世後,他的身體器官化為日月星辰、四極五嶽、江河湖泊及萬物生靈。日月二神是盤古氏雙眼所化,日神是盤古氏的左眼所化,即伏羲;月神是盤古氏的右眼所化,即女媧。左為陽,右為陰,左大右小,民間傳說的‘男左女右’習俗,就是由此而來的。”小魚兒媽呀地說:“還有這個講究呢啊?”吉德說:“你看老中醫號脈,還分男左女右呢。按陰陽說,男人氣脈於左,女人氣脈於右。男性剛,屬陽於左;女性柔,屬陰於右。你看男女啊,到那個時候,還分男上女下呢?”小魚兒對吉德後句話似懂非懂,覺得不是好話,就臉飛紅花,“你壞!這肅穆的三寶殿,褻瀆啊你?”跪下後,吉德說:“感謝師太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功德!”文靜師太念了句“阿彌陀佛”,算是對吉德的回答。吉德和小魚兒,給文靜師太恭恭敬敬磕了仨頭。小魚兒依依不舍,覺得文靜師太很慈祥,也很有親近感,就很天真地問:“師太,我媽也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的。我就不懂,這和尚、尼姑、寺廟、庵堂的,你這廟號,咋叫蓮花庵呢?”

不是以貌取人吧,也是第一感官叫文靜師太看好了小魚兒,很是滿意。吉德拜倒在小魚兒的石榴裙下,很不稀奇,英雄難過美人關,何一個小小的吉德了?在文靜師太眼裏的小魚兒,那是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豔美,比過粉麵桃花相貌驚人美麗的西施,比過嫻雅馥鬱淑女風韻的昭君,比過嫵媚萬種嬌豔風情的貂嬋,比過豐潤華貴多姿慧黠的玉環,馥鬱幽香,都更勝一籌,那就是美若天仙,豔若女神。文靜師太慧眼獨具更看好的是,小魚兒秀外慧中的嬌花而不敗絮的堅韌的個性,還有能身處風雲叱吒中而不驚的膽魄,更有懷孕“七郎八虎”的福運和長壽高齡的福份。

人能相處也得講個緣分,文靜和小魚兒倆人都是家中唯一的嬌小姐身份,都有很好的教養,又都具有叛逆的性格,對婚姻異曲同工,也叫文靜師太惺惺惜惺惺。同時,對小魚兒提的話題也很感興趣,在僧不扯俗話嘛!另外,也是想和吉德倆人多待會兒,多體量一下母子情感,就興奮地張目懸河,侃侃而談。

這蓮花庵之廟號,取之佛教之典。蓮花乃聖潔之物,高雅而出汙泥而不染。蓮花成為佛教的象征,原由一,是與釋迦牟尼有關。釋迦牟尼是天上的菩薩,飯王的宮廷裏出現八種祥瑞,百鳥在王宮頂上聚集,四季花木盛開,特別是池沼中突然開放出大得像車蓋一樣的蓮花。得道後的釋迦牟尼,每當傳教說法時,就坐在“蓮花座”,坐姿亦成“蓮花坐姿”,即雙腿交疊,足心向上。原由二,與印度愛蓮風氣有關。佛教從初創起就注意迎合民俗心理以吸引信徒。而古印度,很多人喜愛蓮花。佛教的理想境界是不受現實世界汙染,超凡脫俗達到清靜無礙的境界。蓮花出汙泥而不染的風格象征著佛教的理想。所以,佛教尊崇蓮花便作為一種習慣流傳下來。庵,乃圓形的草屋。文人表示謙虛把書齋稱為“庵”。人們為區別於和尚和尼姑居住的地方,把尼姑居住的地方叫“庵”。

和尙的寺,是印度攝摩騰、竺法蘭僧人用白馬馱經來中國,住在洛陽官員居住和辦事的鴻臚寺,後在雍關以西建藏經之舍,叫“白馬寺”。從此以後,寺就成為僧人藏經、講佛的場所。

和尚和尼姑,都是出家人,佛的弟子。和尚,是佛教的人生處世理念主張一切調和。所謂的“和”,就是忍耐、服從。“和”是佛教徒所崇尚且必須遵守的。以“和”為“尚”,就是和尚的緣由。

尼姑,梵語中叫“比丘尼”。尼姑,是漢族對出家女子的俗稱。佛教第一個出家女子叫摩訶波.波提,她是釋迦牟尼的姨媽。釋迦牟尼出生後七天,生母摩耶夫人逝世,他由姨媽撫養成人。釋迦牟尼成道後,摩訶波.波提隨他出家。中國女子出家雖始於漢,但真正受戒是在南北朝宋元嘉六年到八年,先後十九位比丘尼從獅子國(斯裏蘭卡)乘船來到中國宋都城建業(南京),在南林寺修築戒壇,為中國女佛教徒慧果、淨音等三百多人受戒。從此,女子出家多了起來。

遁跡空門,出家人要受戒。剃光頭時,方丈要用香火在光頭上燒出九個香疤,以表明正式出家,苦修開始。這種受戒非佛製,隻有中國在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沙門誌德住持金陵天禧寺時,與七眾受戒,燃香於頂,清淨戒體,終身之誓。這就逐步演變成慣例。

袈裟是出家人的衣服,也是“染衣”,意思是“不正色”,因而有著“善哉解脫服”之稱。它更有自利、利他的種種功德,所以也叫做福田衣。有襯衣“五衣”、上衣“七衣”、大衣九至二十五條的,都由布縫綴的。“染衣”表示從此舍棄美好裝飾,,過簡樸的生活。所以,僧服摒棄青、黃、藍、赤、白“五正色”及緋、紅、紫、綠、碧、“五間色”,而染成銅青、泥褐、木藍色,才算“三如法色”。

木魚,是佛殿的法器,是拿木頭刻成魚形,中鑿空洞,敲打發聲,有警示僧人晝夜不忘修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