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和小魚兒像兩隻放飛的小燕兒一樣,兩顆春心翱翔在浩瀚的藍天,在茫茫無垠的大雪原上策馬狂奔。夕陽沐浴著青春煥發燦爛的臉龐,憧憬自由戀愛灑向他倆的朝霞。他倆奮力揮著馬鞭,抽打著殘留在馬屁股上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腐朽的婚姻塵埃,跨越自由幸福的婚姻天河,夢幻聖潔的婚禮殿堂。
吉德樂不思蜀的樣子,是否早忘卻了老家還有一位善良賢惠的結發妻子,正牽腸掛肚思念和眼巴巴等待。用笑臉服侍公婆,掩飾內心的酸楚;用歡笑哺育小孩兒,盼望小孩兒丫丫呼喚爹爹的歸來。撈完的二米飯成了剩飯,蒸發了的大丫兒,是否一廂情願太自作多情了呢?老天是否在跟吉德開個天大玩笑呢,還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呢?叫心中空虛,對女人饑渴中的吉德巧遇小魚兒。多情女子小魚兒掠人之美的乘虛闖入,掩蓋了這一切真實的存在,吉德是否又喜新厭舊呢?可從現象上看,吉德確實是陶醉在和小魚兒新歡熱戀的瓊漿玉液裏,盡情品味著它的香醇;他遊弋在熱戀的瓊樓玉宇中,享受人間的最大歡愉。
小魚兒突然的一句話叫吉德飛揚的臉頰罩上帶霪雨的雲,打破了他內心的喜悅。小魚兒是出於好奇還是出於醋意,叫吉德敏感的不解。
“你老婆長的好看嗎?姐姐討人喜歡嗎?比我咋樣兒?”
心裏擠滿對愛充斥著極大矛盾的吉德,看看並轡而行的小魚兒,他略顯得尷尬和滑稽,沒有馬上吭聲。小魚兒窮追不舍的調皮,“哎,你還想跟我隱瞞,狺(yīn)狺的狗頭!我小魚兒是那吃醋的人嘛?如果我要吃醋,我就嫁給釀醋坊掌櫃的了,還有你的份呀?”
小魚兒說完,“咯咯”一揮鞭子留給吉德一串銀鈴的笑聲,掀去吉德心頭的顧慮,牽逗得吉德撥開迷霧見日頭,他啪啪兩鞭子,追逐著小魚兒。
嬉戲中,一團被風吹滾的刺刺草,流星一樣滾向小魚兒的青花馬前,馬兒一驚,躍起前蹄,小魚兒沉浸在嬉鬧中沒有提防,翻身落馬,重重摔在雪殼子裏的草窩窩上,埋在裏麵的小魚兒蠕動著,發出顫顫的鶯鳴聲。
吉德勒住馬頭折回頭,嘲笑的看著小魚兒。小魚兒索性的賴著不動了,等待吉德下馬相救。吉德耐不住寂寞的雪原,又瞅不下去可憐巴巴的小魚兒的故弄玄虛,下馬伏身扒拉開小魚兒身上的浮雪,用嘴吹掉小魚兒臉上的雪屑。小魚兒紅潤的臉龐,掛著星星點點雪片化的水珠兒,就像花朵含露一樣,更添嬌媚。吉德癡癡傻看著。小魚兒來個鯉魚躍龍門,一下子摟住吉德的脖頸兒,把不及防的吉德按在雪地裏。吉德一個驢打滾,壓在小魚兒身上。小魚兒“咯咯”的小母雞叫蛋兒,吉德尤如大公雞采蛋兒的啄著小魚兒細嫩的臉頰,啄去一顆顆小魚兒臉上掛的雪粒化的小水珠兒,留下塊塊紅暈。小魚兒癢癢難奈,拿小巧的紅唇,堵住吉德雞叨米的貪婪嘴巴,兩唇相印,蚯蚓己溜進吉德的口腔裏,巧妙的暢遊穿梭,吉德用吸力控製住了小魚兒舌頭的遨遊,固定在個個兒舌頭上麵,細細的吸吮,吸吮得小魚兒睡了似的,慢慢的閉上雙眸,細細品味心愛男人的初吻,任憑老道的吉德的吮咂。溫柔的企圖變得猛烈的裹挾,小魚兒覺得舌頭似有被當成肴饌吞噬餓腹中的危險,就奮力想從餓狼虎口中掙脫。吉德意識到小魚兒的企圖,蝸牛吸盤的吸住不動了。小魚兒伸手一膈肢吉德,吉德哈哈的烏鴉唱歌,中了狐狸的奸計,小魚兒趁機抽回叫吉德裹疼了的舌頭,又拿雙唇拱拱的暗示吉德。吉德很有閱曆的把舌頭緩緩探進小魚兒嘴唇裏,猛的一插,直到小魚兒的咽喉,小魚兒初試男女接吻,何嚐逗得過久經沙場的吉德啊,一陣的幹嘔的嬌咳,吉德竟任兒挑逗的脹開舌胎,叫小魚兒感到窒息的不舍,嬌喘的裹住吉德舌頭,不顧一切的吮咂起來,惟恐失去這天造美食。吉德品嚐美宴的享受著小魚兒,帶有點兒顫顫的別有洞天的吮吸。小魚兒隱隱覺得吉德有些蠢動,她異樣兒的翻眨著好看的大雙眼皮,眼裏凸現出疑惑的詢問。吉德似笑似逗的,有意識叫小魚兒更有感受的頂撞幾下,小魚兒似有所悟的,拿綻開花的神情,傳送著愛意。
寒風貼著雪原地皮刮過,吹得吉德和小魚兒濕潤的嘴唇,刷刷的發涼。縷縷的熱氣掠過吉德的臉頰,在空中逝去。
棗紅兒馬和青花騍馬,有一搭沒一搭的,用前蹄刨著雪下的枯萎黃草,啃食著。棗紅兒馬嚼著草有些不著調,踏著碎步靠向青花騍馬,昂頭“噅噅”的直打響鼻兒,抖鬃甩尾,求愛的向著青花騍馬嘶叫著,還拿尾巴抽甩著青花騍馬的屁股蛋兒。青花騍馬抬起後腿不友好的,蹬向棗紅兒馬。棗紅兒馬受到回絕,“噅噅”的繞青花騍馬小跑一圈兒,馬頭湊到青花騍馬頭,張著嘴皮,露出兩排白瘮瘮馬牙,啃向青花騍馬唇部。棗紅兒馬有可能受吉德和小魚兒熱吻的刺激,也試圖和青花騍馬調情接吻。
騍馬在發情期,需要交配時,才對兒馬有強烈的追求和親睞。兒馬受騍馬散發的發情氣息誘發,發狂的追逐,經過一陣耐力的較量後,騍馬認為這兒馬是意中馬了,才會接受兒馬的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