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3)

吉增堵著一肚子的氣,囔囔的回到鋪子裏,悶頭挑撿幾張很次的狼皮,外上包一張猱頭皮,捆綁一個桶,搭在肩上就走。夥計想替他拿,叫他一扒拉,“噔噔”後褪了好幾步,後背撞在欄櫃上。他頭也不回的直奔周氏鞋鋪子。

吉增知道這個時候老丈人準在那顯擺他做皮鞋的手藝絕活,教給工匠們一些技藝。吉增跨門進去,對周大掌櫃說:“爹,你幫俺瞅瞅這幾張皮子的皮色,俺有些拿不準價,要多了要少不好,都是些老主顧了。”周大掌櫃嗬嗬地瞅瞅吉增,喜歡老姑爺對他這個老丈人的尊敬和大有上進的虛心好學,就放下正上鞋底的活計,習慣的噗啦噗啦手,裝模作樣的裝明溝,比比劃劃看後,一口砍了價。吉增又拍了老丈人幾個馬屁,就對周大掌櫃說:“這貨得送二裏屯呢,俺又抽不開身,有好幾個老主顧等著俺驗皮子。鋪子裏夥計路又不熟,這大雪泡天的俺怕麻搭山,小四兒那道老跑,能不能叫小四兒幫俺跑一趟,把錢帶回來就行。”

周大掌櫃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老姑爺的事兒就是個個兒的事兒,當即讓人叫來小四兒,吉增當著周大掌櫃麵吩咐完,拔腿就走,剛出門口,小四兒扛著皮桶喊住吉增,“二少爺,你沒上回春院粉蓮那去呀,我這不白跑腿兒了嗎?”吉增瞥了瞥小四兒幾眼,皮笑開花了肉還繃著,“幹好你的事兒得了,少****這份好心吧,俺沒空搭理你?”

小四兒討個沒臉,為個個兒的傑作感到婉惜。又一想,也暗暗慶幸個個兒的才智和膽量。你二少爺喜歡的姐兒咋的,你是人咱也是人,你逛得咱就逛不得,有錢誰不能得瑟,咱照樣玩,還給你留個氣死你的記號,你二少爺一碰粉蓮那疙瘩就會想咱小四兒來,惡心死你個兒子的。看你往後還敢小瞧咱不啦?咱平常不能跟你這姑爺平起平坐,美娃又讓你得了手,賣油郎獨占花魁,可在粉蓮身上,咱們算連襟,總算弄個平杵吧!我瞅你往後咋樣待敬咱,好嘍咱退避三舍,在不涉足粉蓮,弄不好我******三天兩頭給你削橛子。你二少爺能把我咋的,到哪咱都能說出理去,那姐兒也不是你好下的,誰有錢她願意,你管得著嗎?粉蓮再乎你那破玩意兒,她見多了,那得拿筐挎馬馱擱車裝船載,沒錢她**你個大貴姓啊?要不你弄家裏去,小老樣兒,借你八個豹子膽你敢嗎?小子喲,你錯翻了眼皮嘍!不沾親帶故的,你敢在咱這噶達支楞毛?呸!狗毛小黃縣!

小四兒套好馬爬犁上了路,得意地哼著跳大神小調曲,咂摸粉蓮那軟緞子的身子、緊箍的夾板、暄騰的香餑、嬌喘的呻吟,下邊就起了大蔥白。

茫茫的雪原,颼颼的西北風,一眼望去白到天涯。小四兒馬爬犁跑出城大約有四五裏地的光景,前麵來到兩山夾一溝的深溝裏。隻有中間一條小毛毛道,爬犁的雪印蜿蜒伸向天邊與刺眼的陽光接軌。山上長滿了各類雜七雜八的小樹,或臥在大雪殼兒裏裝懶兒,或迎風背雪衝好漢的屹立,或銀裝素裹的喬裝打扮逗引身旁濃妝豔抹的情侶,或蓬頭垢麵的裝瘋賣傻罵大街掐群架,總的都叫小四兒心曠神怡的沉浸在和粉蓮的苟合之中。

突然,從密林叢裏躥出一匹黑馬,黑緞子似的油亮,膘肥體壯。馬上坐著一身青服皂皮袍的蒙麵人,攔住小四兒的去路。一個黑燕兒展翅,騰躍於馬下,走到小四兒近前。

小四兒心叫不好,遇上劫道蟊賊了,忙喊爹喊娘求饒。那人也不搭話,一把從爬犁上扯下塞糠的小四兒,一頓悶頭拳腳,打得小四兒爹一聲媽一聲的幹嗷嗷。然後,那人扒下小四兒的棉褲,照準那寶貝猛踹幾腳。小四兒呆等著,都傻了,不知道躲躲。那人踹一腳,小四兒嗥叫一聲,啞啞的都沒聲了。眼瞅那玩意兒腫大起來,疼得小四兒那臉煞白煞白的抽搐翻開了白眼兒。那蒙麵人,從懷裏掏出一個軟拉巴唧黑乎乎的啥東西套在小四兒那腫大的寶貝上,又擰了兩下。又從馬鞍襻上拽下一個包咕咚跩在雪地上,扒開****兒,原來是一個山羊****。那蒙麵人把凍得缸硬的奶膀子頭插進小四兒的嘴裏。然後,灑脫的從馬爬犁上拎起皮桶,飛身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