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1 / 3)

大傻瓜瞅這馬六子冷不丁沒打二姨太,烏龜打王八,卻拿鄧猴子出氣,瘋了一樣撲向馬六子,廝打著馬六子,還像狗似的下口咬馬六子,喊著嚷著,“你媽個腿的,缺大德的馬六子,你不打這破爛,還打我老頭子,老娘和你大王八蛋拚了。”馬六子打夠了,出氣了,好男不跟女鬥,扒拉開大傻瓜抓撓,拽過躲在牆旮旯裏的二姨太朝外就走。

大傻瓜追著,攆上去照著馬六子的屁股“哐哐”就踹,“你媽的,打我老頭子,我踢爛你狗娘養的。”馬六子拽著二姨太向前支著快走,也沒管屁股挨的幾腳,出了房門,落荒而逃。大傻瓜兩手倚著門框,扯著鬥雞的長脖子罵:“老二,你個倚門賣笑的破爛貨,你再敢來勾引老鄧頭,我撕爛了你那臭……”罵夠了大街,回裏屋,扯下條破布巾,從地上拎起鄧猴子,給鄧猴子抹搽臉上的血汙血漬,“我不是埋怨你,你遭這頓枉死鬼的打犯得上嗎?這馬六子忒不是東西,下手也太狠了點兒,鼻青臉腫,瞅這打的。打狗呢這不?老二那爛貨,有啥好?妖裏妖氣的,就臉比我少興點兒,還哪比我好嗎?”鄧猴子瞅著大傻瓜一咧哧,“媽呀,拉倒吧你啊?你還敢跟彩秀比呢,咋比呀?”大傻瓜嘴一眄哧,“我問你,你倆那啥沒有啊?”鄧猴子虛虛地摸著腫胖起的瘦猴臉兒,不奈煩地呲牙咧嘴地嚷說:“哪啥了!行了吧?”鄧猴子這麼不瞞不掖的直截了當,倒把大傻瓜整樂了,悻悻然地說:“那啥就那啥了唄!左溜兒也不是啥好瓷新碗兒的,舊瓷兒老碗兒的,能雕出啥花來?頂多老爛泥盆子,和點兒稀泥。哼,不對?他爹,你脫下褲子,叫我看看?脫!”鄧猴子勺下大傻瓜,“你要幹啥玩意兒你,你還要不要你那老臉了?”大傻瓜是個善茬子呀?拿虎!說幹啥就幹啥,一瞅鄧猴子拿橫,就二話不說,要施展牤牛的大身板子,那收拾鄧猴子還不手掐把拿啊!鄧猴子梗梗脖兒往一旁夠夠身子,像似還知羞恥地衝大傻瓜一嗤溜,“別鬧了,一會兒兒媳婦回來咋整?”大傻瓜掐腰一甩頭,“鑽褲兜兒沁死得了,還知是老公公啊?”

嗨你說呢,兩個街麵上有頭有臉兒的大老爺爺,為二姨太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娘們,如仇敵愾地大打出手,這倒叫人不納悶了。說明一點,二姨太這個娘們身上除了固有的漂亮外,那還有啥招男人稀罕的魅力呢,浪!有些男人啊,悲哀就悲哀在,天性就喜歡叫娘們撩逗,不管你嘴多硬,家有多麼如花似玉的女人,你要遇上二姨太這麼個樣兒的娘們,你也得像馬六子和鄧猴子那樣兒,當好玩意兒,愛不釋手。你娘們凡有點兒姿色,又浪又那啥的放得開,爺們就會像裂縫的臭雞蛋俘虜蒼蠅似的,嗡嗡的紮堆兒。這樣的娘們,好比臭豆腐,越臭越香,男人放不下,女人不敢惹?你看看鄧猴子和馬六子這兩個人屬哪類嘛,這樣人還不少。杉木你瞅著,多道貌岸然的人啊!除了他要利用鄧猴子的壞疽外,很重要還有一條,就是二姨太為救鄧猴子出來,撩逗杉木,杉木就上鉤。這人情,誰送誰吧?一水都叫二姨太這麼個女人給整裂璺了,就都得靠二姨太這麼個女人來愈合,神奇吧!這層,鄧猴子不知道。馬六子也是有覺警的茶壺煮餛飩。杉木裝哈哈。二姨太牙口風不欠。一盆濁水,暗藏濁浪滔天。你再看看大傻瓜,虎個操的是出了名的,可麵對二姨太,別管狐狸精不狐狸精,也隻有撒潑,叫馬六子出手。她深惡痛絕咋不敢動二姨太一手指呢?她深知二姨太浪蕩的厲害,怕鄧猴子和馬六子伸手反打她。

嗨,一個女人弄到這份上了,不枉為人哪,倒可憐!

鄧猴子在短短這大工夫,演繹了和二姨太的一幕。從念想到邂逅的驚喜、從驚喜到舊地重遊的愉悅、從狂暴到跌進哭鬧的漩渦、從漩渦到挨揍的驚嚇、從驚嚇到醜行敗露的遭大傻瓜奚落,鄧猴子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二姨太的出現,說明他能征服女人的長久,心裏得到一種滿足。任憑大傻瓜咋作咕、咋埋汰,他也不生氣。對馬六子的拳腳相加,也一點兒不惱。鼻青臉腫,也還帶著笑靨。

“完了!完了!你傻了吧!”大傻瓜抹眼兒瞅著傻笑的鄧猴子,驚詫地磨叨,“你叫那狐狸精把魂勾走了吧,傻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