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1 / 3)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長著連鬢胡子的老毛子,撇下二乙子,擼胳膊挽袖子,解開衣扣,露出牛犍子的胸肌和黃焦焦的胸毛,頓腳掄拳,想老鷂子捉小雞,挺著大肚皮就撲向三夫人。三夫人輕盈盈地往旁邊一閃,隨身帶腳,一個金勾倒掛,重重踢向老毛子後襠,“哇呀呀”一聲怪叫,那個老毛子飛出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個大前趴子。另一個老毛子也不示弱,揚手把二乙子甩到一邊,嬉皮笑臉,上來就要抱住三夫人。三夫人一轉身,就地拔蔥,飛起一腳,金勾撳盤,重重踢在那個老毛子下巴子上。那個老毛子舌頭墊牙,當即硌得滿嘴舌爛噴血,摔倒在地。兩個老毛子,一個哎呀呀捂著襠,一個抱著嘴可地打滾。三夫人拽起二乙子,牽手領進屋裏,問個由來。二乙子兩隻娘們眼瞟著娜達莎,喔喔啦啦沒說出所以然來。三夫人問:

“大頭,那個老毛子攆你幹啥?”

“我進來,他們攔著我不讓進。嚕囉半天,我聽不懂他們的話,他們也聽不懂我的話。我一看,隔言如隔山。去******吧,我就闖了進來,這不……就這樣子啦!” 二乙子娘們腔娘們調地說。

“大頭,你的臉又是咋弄的,鼻青臉腫的。” 三夫人問。

“對呀,光天化日,你是咋弄的這熊色樣兒?” 吉增幫腔地追問。

“你,都是你幹的好事兒?” 二乙子狗仗人勢地對著吉增吼。

“俺?俺咋地你啦,你說呀?” 吉增理直氣壯地追問。

“你,你們合夥算計我?” 二乙子強辯。

“合夥算計?為啥?” 吉增緊逼不舍。

“為啥,我哪知道為啥?欺負人唄!” 二乙子貓了三夫人一眼說。

“二兄弟,你這就不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再一再二的,沒有再三再四的。咱歉也道了,理也賠了,還揪著小辮子不放,沒完沒了,又打又踢的,想幹啥呀?打狗還看主人呢,大頭你不用怕,咱給你做主。說說,又是咋回事兒?” 三夫人生氣地說。

“嗯呐!剛才在旅館,娜達莎到我屋裏燎噓我,讓我給罵了。他吉老二和那個叫**啥九了,進屋不由我分說,就劈頭蓋臉,一頓拳腳。我囊巴的,隻有挨打的份,三夫人你瞅瞅,這胯胯軸子都打血印了,快熬付啦!” 二乙子說著說著,就褪褲子,吉增撥拉一下二乙子,“扒瞎都不臉紅,叫娜達莎說說咋回事兒?” 二乙子直脖子喊:“咋回事兒,你說咋回事兒,就這回事兒,你別血口噴人?一個臭馬達姆,至於嗎?” 吉增橫愣二乙子一眼說:“娜達莎別怕,咋欺負你的,快說!三夫人你聽了,可別護犢子?” 娜達莎好像沒聽懂吉增的話,白愣眼地直瞅吉盛,吉盛比劃讓她說。娜達莎翻下眼,點點頭,嘰哩哇啦說一通,誰也不知道她說的啥。二乙子抱個雞膀兒,輕蔑地瞅瞅吉增,哼哼的自得。吉增急得直搓腳,“這不老毛子唱戲,白搭功夫嗎?這可咋整,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大夥正在為難之際,艾麗莎毛毛燥燥推門進來,進屋就嚷嚷:“誰惹的事兒,把醫院看守給打了?這事兒鬧的,院方打電話找我,非要捉人,我好說孬說,賠了一百塊羌帖,才算了事兒。誰這麼膽大,連俄羅斯看守都敢打?” 三夫人站過來說:“艾麗莎,對不起,是我打的。有啥事兒讓他們衝我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把你夾在中間不好做人?”艾麗莎挑了下眼皮,對三夫人說:“算了。我約摸就是你,要不誰有那功夫呀?兩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兩腳就給麵了。好在我認識那個院方的人,看在你是德哥的姐姐麵子上,拉倒吧!往後啊,可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吉盛說:“艾麗莎,你來的正好。這正騾子給驢馬斷官司,知道出處不知來處,虎不懂貓語,話語不通。娜達莎幹喔啦,俺們也聽不懂。娜達莎,你跟艾麗莎說說,讓她翻巴翻巴。” 娜達莎羞達達地跟艾麗莎喔啦一陣子,艾麗莎越聽越氣憤,拿眼珠子不斷掃瞪二乙子。聽完後,艾麗莎啡啡地說:“三夫人,是這麼回事兒。你的跟包,趁娜達莎查看房間,對她動手動腳。摁在床上,企圖非理娜達莎。娜達莎反抗叫喚,二少爺和彪九就衝進去,把你的跟包一頓胖揍。就這些,你還有啥說?縱容下人,主子也有失察之嫌吧,能逃了幹係嗎?我們白俄的馬達姆,雖然逃難於此,異國它鄉,可起碼的人格尊重還是有的吧?也不能像牲口似的,誰逮誰爬吧?就牲口還得看母的調情不調情,願不願意呢,何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