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之槍,將敵人之生命奪取!死亡降臨!”阿卡特開始再現必殺一擊。
那曾經用來對付站於天之顛的金紅色王者的必殺——必中之穿刺!岡尼爾!
……
最後一架戰鬥機被密集的寶具洪流徹底削刮至殘渣。
“已經無法撤退了!時辰,我與他隻有一個人能活過今夜!別再拿那些所謂忠言戲弄本王!”
Archer高傲的看著那狂亂的身姿以及對方鮮紅眼眸透過來的戰意。
對於臣下的勸說,他隻是抱以嗤笑,咒令的束縛已經被他用‘可破萬法之符’徹底消滅掉。
他汲取來自天空的魔力彙聚恢複自身的魔力。
目光片刻遲疑。
僅僅一瞬間,那個身影。消失在天空之中。
“哼!既然你要躲躲藏藏,那麼……就給我化為烏有吧!”
站在與維摩耶上,吉爾伽美什紅蓮之瞳看著血色的天空。
伸手緊握剛剛呼喚而出的——王之匙。
[門]打開。
他拿出那個被他最引以為傲的武器——乖離劍EA
但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劍」嗎?
它實在太過怪異了。既有劍柄,也有護手,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隻見三段圓柱緊緊相連,並不鋒利的刃部擰成了螺旋狀,三個圓柱如同鎖鏈一般緩緩繞在一起,交互回旋著延展開去。
是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於世的東西,也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傳說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製,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隻見磨盤般的三段圓筒呼應著天球的動作,各自以匹敵地殼變動的重量與力度互相摩擦著、旋轉著,滾滾而出的膨大魔力簡直無可估量。
“既然如此,那就接招吧!和我的摯友一樣將這一劍接下!”
Archer的手臂高高揚過了頭頂,初始之劍開始徐徐加快了轉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傲然回旋的神劍卷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跡。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Berserker!——這就是『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著空間的法則,撕裂萬物的氣勢奔湧而出。
Archer將劍一揮而下,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
已經不需要瞄準什麼人了。乖離劍的刃鋒所斬裂的,絕不僅限於什麼[敵人]。
猶如漩渦一般的魔力開始撕裂四周的天空。
那極速蔓延的魔力使得誰都可以預知浩瀚天空即將墜落、遼闊的大地會崩裂,一切都將歸於虛無。在無盡的黑夜中,隻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
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辟之星,堂堂宣告著世界破滅的終結。
轟!江潮澎湃!
巨浪掀起,龍卷風將浪花席卷上天空。
那鮮血般的浪花衝擊著整個天空,無盡的罪惡之血席卷天空。
亡靈攀爬著血海而上,大範圍的漩渦魔力撕裂聚攏的血海。
澎湃的開辟之魔力被前仆後繼的無窮亡骸配合倒掛在天空的血海壓製住。
“天真——”
吉爾伽美什並非妄言。
血海僅僅一瞬之間壓製開辟之星,下一瞬便飛灰湮滅般席卷崩裂。
黃金色的王者旦夕間破滅了天空。
魔力衝向大地,衝向那依舊不斷湧出鮮血、湧出亡靈的河流源頭。
漩渦般的開辟力量即將席卷地麵的瞬間。
“是你輸了。”吉爾伽美什邪惡的笑起來,目空一切的合聲,正準備收起‘劍’。
“……接招——!”
肉體被漩渦的開辟之力撕裂,血肉被冷冽的鋒刃削刮著,阿卡特握著魔槍化為血色的利劍直插近漩渦中心。
從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經,就在眼前了。
再有一段距離——再向前一一點!
筆直的魔槍就能把那家夥的貫穿!
“喝——!!”
伴隨著直衝於際的呼喝之聲,魔槍朝前而去。
那確信勝利的絕頂瞬間,本應一閃而逝的刹那,不知為何卻像永遠定格一般持續著。
就像時間一瞬間靜止了一般——
不,事實上靜止的不是時間,而是他本身。
就在槍尖即將觸到敵人的瞬間,阿卡特的手骨、肩骨、渾身僅剩的骸骨直至兵器都被堅固的鎖鏈束縛住了。
天之鎖!
英雄王的秘寶中的秘寶,連天之公牛都無力掙脫的束縛之鏈。
更何況飲下神血的阿卡特。
就算不承認,那也是神性。
“正是如此,頑強的家夥,血肉被削刮依舊為了目標而衝擊,如同那化為塵土的家夥一樣……你真的與他相似。”
吉爾伽美什將乖離劍從阿卡特僅剩下骸骨的胸口抽出來。
心髒被貫穿,阿卡特的肉體容貌正在緩緩恢複。
撕裂的力量依舊還在,阿卡特渾身崩裂出血液,卻絲毫沒有傷口。
“——你這家夥…………”
阿卡特染滿鮮血的嘴角邊露出一絲嘲諷。
“……與我相似。是這麼狂妄。但是啊……你輸了。”
“輸?狂妄自大的瘋狗,是在說本大爺輸了嗎?”
渾身湧出的鮮血。
“當然了,是我贏了!”阿卡特回應到。
嘭——!
鮮血飛影出流光,尚未跌落下去的血液之中……那一發子彈穿過吉爾伽美什的胸口。
噗嗤——!
血液之中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撕開厚重的裝甲,穿透胸口。
王者的心髒被那隻手挖出來。
什麼!
吉爾伽美什視線之中被天之鎖束縛的阿卡特化為血液。
那隻手的主人從血液之中走出來。
那家夥握著巴比倫之王的心髒。
“是我贏了。”
“瘋狗…你…原來不是瘋狗嗎?原來是不肯屈服的巨龍嗎?我居然會被一個假身所迷惑,真是奇特啊。”金色的英靈化作流光緩緩散開:“這真是一場愉悅的爭鬥。下一次,再與我打一次。本王可沒有輸給你,身為王怎麼能輸呢?”
“如果回得去的話,再打敗你一次也無妨!”阿卡特說著從天際落下。
耳邊傳來的是依舊立於天之顛即將消失的王者自傲洪亮的笑聲。
“真是狂妄至極!Berserker!今日本王允許你逃跑!讓本王有所愉悅,這算是給你的賞賜!下一次,必定………………”
洪亮的聲音戛然而止。
阿卡特落在空地之上血液彌漫著,實際上他也快支持不住了,如果那家夥也會複活的的話……
驟然抬起頭看著從天空之中落下來的五道纖細的閃光。
噗!噗!噗!噗!噗!
劍刃穿透阿卡特的身體……一瞬間,被刺穿的阿卡特靜止站在原地。
傷口流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黑泥……
烏黑的……淤泥……洶湧著幾欲噴薄而出。
聖杯被五道閃光強製破壞了保護的外殼,強製的發動召喚儀式,即將具現於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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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和諧)爾特先生,我聽過你的名字。”阿魯卡德站在房頂,像是不慎落下一般落在地麵上。
恬靜的麵容,那張臉卻讓沃(和諧)爾特莫名的愣住了。
“你不是他,你是誰?”
沃爾特淡漠的聲音讓阿魯卡德愣住了。隨即他莫名的笑起來。
“阿魯卡德(與阿卡特發音一樣),死神,和我一起殺死他吧。”
“什麼時候死河也會背叛了?居然會有一個亡靈冒充群魔之王。”沃爾特譏諷的笑起來,眼睛泛著銀光令阿魯卡德看不出他究竟想什麼。
“本來是為他準備的角鬥場,那麼……死吧。”
嗯?
阿魯卡德似乎想到了什麼,抽身猛然一躍而起。
“逃?跪下!”
噗——!
阿魯卡德的腳頓時化為碎沫,被沃(和諧)爾特一把扯下來。
“我並沒有在城中見過你,身為他的部將,執掌時空之塔的死神的我……並不認識你。你究竟是誰啊?可憐的家夥,滿是哀的家夥,是被哪個家夥拋棄了嗎?是被哪個混蛋欺負了嗎?”沃(和諧)爾特站在回複完全依舊被自己束縛的家夥眼前俯視著對方。
“你根本不屬於這裏,你根本不屬於活人,你究竟是從那裏冒出來的啊?我渾濁的肉眼都看不見你在哪裏了。”沃(和諧)爾特一腳踏在一旁的地麵上:“快要死了嗎?你這家夥……連因果都準備扭曲了嗎?你不是他……你不是龍啊,你什麼都不是……沒有他的力量……沒有他的執著……你隻有他的哀傷。無能為力的家夥。像你這種家夥,本就不應該出現。”
“我是德古拉之子(Son)……阿魯卡德!我才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啊。”
銀色的光芒一閃,手被切斷了,十字劍落在地上。
對方僅僅隻是臉上被劃開一道微不可見細痕。
阿魯卡德麵色難看的望著依舊麵無表情的沃(和諧)爾特。
“你殺了他了嗎?你做到了嗎?小嬰兒,你從哪裏得知德古拉有過兒子?德古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兒子……因為所有的因果所誕生的魂靈……隻可能是為了將失去的另一半魂靈補全。既然吸血鬼德古拉是為了補全他根本沒有的天使……那麼他的妻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男孩子……你究竟是誰啊?”沃(和諧)爾特睜大雙眼貼近前看著那個自稱是德古拉之子的家夥。
阿魯卡德猛然睜大了雙眼……
“啊啊啊,還有一種可能……你母親**了……嗯……所以你母親被他殺了?所以你想要複仇?真是爛透的世俗劇本……真是令人憐憫的家夥。”沃爾特乘勝追擊的說道。
“不!母親他是閉著那混蛋的!母親他……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愛著那家夥!我是他的兒子……母親將我生出來……我身體裏流淌著他的血……從未改變!你這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夥,就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阿魯卡德奮力掙脫來束縛的絲線,化作蝙蝠散開。
一瞬間絲線收攏,十字劍猛然覺醒。
霧化的阿魯卡德憑空驟然握著劍。
兩種不同的波動徹底的釋放出來。
“虛空之力?混沌之力?你與他一樣嗎?你究竟是誰啊?我越來越好奇了。”
“好奇?有什麼好好奇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聖與子同在。”
低沉的聲音令沃(和諧)爾特一愣,同時也宣告著那個男人再一次排擠他的意誌,拿回了的身體。
“阿卡特——!”
“萊恩萊斯……或者沃(和諧)爾特,你和我一樣變成怪物了嗎?可笑,感受強大,認識強大,渴望強大,然後變得和我一樣……”
“那就在這一夜……上演最後一場輪舞如何?不死王的輪舞……不死之王阿卡特!NO——LIFE——KING——!”
洶湧的絲線撕裂一切!
阿卡特任由對方撕裂自己。
臉上掛起邪惡的笑容——那種嘲諷一般的笑容令沃(和諧)爾特感到厭惡。
哀鳴吧!大地!
沃爾特舞動著雙手,狂傲的笑起來。
銀色的絲線切開大地,如同大陸架塌陷,整個冬木市猛然下沉……沉進無墾荒廢的大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