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沁的老相好不是你嗎?”
田沁在會客室裏等得都快要發黴了,正想出去問問助理,什麼時候岑律師那邊能輪到她,冷不丁地就聽見這麼一句話。
她頓時被雷的外焦裏嫩風中淩亂,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煩了,造謠出她有個老相好?
特麼的老娘清清白白了二十幾年,什麼時候有老相好了?!
她剛想走出去問個究竟,就聽見聿修白那冷的都能把空氣凝結成冰的聲音響起。
“項澤天。”
“項澤天是什麼鬼?等等……你是說,田沁和項澤天好上了?”
聿修白這次真正地從鼻尖發出不屑一顧的冷哼,聽得田沁頭皮都有些發麻,好似她真的跟項澤天好上了似得。
為什麼我跟項澤天好上了,他要擺出這麼一副樣子啊?
“不可能吧?她怎麼可能會看上姓項的?”
聿修白冷眼看他:“……”
“可是這不對啊,如果她跟項澤天好上了,項澤天會不幫她注資到田氏?再說了以她的脾氣,又怎麼會答應跟你訂婚……”
“永安!好久不見!”
岑永安的喋喋不休,讓田沁都忍不下去了。
她立刻朝前邁了一步,揚起十分職業化的微笑,與岑永安打了招呼。
“田……田沁?”
岑永安的舌頭都險些打結,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他和聿修白的談話,難道都被她聽到了?
他額前頓時就飆出幾滴冷汗,尼瑪老子打上億資產的財產糾紛,都沒有跟你們兩個說話來得驚心動魄好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岑永安立刻恢複了他那笑麵狐狸的做派,“幾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你也越來越帥了!”
她十分爽朗的聲音,落在聿修白的耳朵裏,聽著總是那麼的不是滋味兒。
她和任何人說話,都能心平氣和能麵帶笑容,偏偏和自己就得夾槍帶炮。
想到這一點,聿修白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也變得更加冷漠了。
聿修白那冷冰冰的目光,讓田沁心裏很不舒服,有點兒發毛的感覺。
她鬱悶自己被他一個冷視,就搞的好像做賊心虛一樣,不服輸地上前一步。
仰起頭皮笑肉不笑地和他打招呼,“盯著我幹什麼?不認得我了?我們好像昨天才見過麵吧,聿總!”
聿總兩個字,田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聿修白的目光,在她身上顯得越發深沉了。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卻是一個字都吝嗇和她說,直接對岑永安說道:“進去辦正事了。”
這等直接漠視她的態度,讓田沁積極敗壞地指著他的後背,在空氣中猛戳。
“你丫的耍什麼酷啊!昨天是誰追著老娘要送的?現在裝什麼裝!”
“昨天?原來你們昨天已經碰麵了啊?”
岑永安那張八卦的臉,瞬間出現在眼前,田沁抬手,將他的臉推開,說道:“永安,你說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不人道的事情,才會導致性情突飛猛變啊?以前多可愛的一娃,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討人厭逗人恨呢?”
聞言,岑永安頓時就笑噴了,他對著田沁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