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氣急敗壞,“血口噴人!”
王修慢條斯理的解開腳下被狗纏繞的繩子,心裏也是怒火中燒。他憋著一肚子旺火,臉上傻嗬嗬笑,一麵推開王仁,來到徐公子麵前樂道:“你的馬兒幾個銀子?”
嘿!這傻帽兒
徐公子忍痛,鼻子哼哼道:“這是西涼戰馬,我家裏花了好些銀子買來的,至少五百兩。還有我的腿傷了,方才受了驚嚇,衣裳破了,麵子丟了,至少也要百八十兩。看在都是金陵世家子弟,你賠我們八百兩這事兒就算了。”
“我呸,徐茂你要不要臉?你們還惡人先告狀。” 王仁轉身拉住堂弟,苦口婆心告誡道:“修哥兒別唬,他爹是當朝大員又如何?咱王家和京城親戚也不是假的。”
王修將腦袋搖的撥浪鼓,雙手連擺道:“我打死了他的馬,怎麼能算了呢?我們王家有的是銀子,隨便拿掃帚在縫隙裏搗鼓搗鼓,也能買它十匹。”
“嘁!真個兒傻小子,傻到天花板了。”
周圍眾人樂的不行,原本緊張的i氣氛,瞬間被王修傻裏傻氣的說辭逗樂了。
徐茂得意朝身邊幾個幫閑鑽懶的狐朋狗友投去眼光,伸出手來笑道:“怎麼說?給銀票還是現銀。取東西來當也成。”
“修哥兒……”
王修扣了扣腦袋,走到馬兒麵前用腳踢了踢,果見死了。然後走到徐茂幾人跟前,齜牙咧嘴也學著他伸出一隻手來。
“做什麼?” 徐茂征了征。
“我學你啊。”
“什麼學我?你這傻小子,是賠銀票,知道銀票嗎?” 徐茂的臉都青了。
王修指著一條小巷子,一手叉腰氣煞道:“你先找我二百兩銀子。”
“為啥?王家小子你糊塗到家了。” 有人問。
王修嘿嘿笑道一麵認真掰開手指算起來:“我爹給我買的兩隻大黑狗,是福朗思牙國來的,好遠的水路。一共二十隻,就活了兩隻,一隻五百兩,兩隻一千兩,你的馬兒剛剛嚇跑了它們。我賠你八百兩,你要還我二百兩才對。”
??
“胡說,分明是兩隻土狗。”
徐茂的朋友跳了出來,眉目一挑,“這種狗鄉下多的是,怎麼就是福朗思牙的狗了?”
“我的狗,腚兒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少胡說。我還不知道?你這傻子少唬我們。”
王修瞪大眼睛盯他道:“你怎麼知道它們一樣?噢,我知道了,你還玩狗是不是?”
……
全場人都變臉了。
“臭小子,你耍我?”徐茂伸出手指,橫眉豎眼。
王修前身雖傻,可也是癡霸王。
更何況靈魂已經易主?
他冷笑一聲,直接掰彎徐茂的手指,隻聽“哢擦”骨頭斷開的清脆聲音。
“啊!!”
徐茂一陣慘叫,臉色慘白,忙揮手大喊,“快!快拉開這個混蛋。”
王修雙手雙腳齊開,左一拳,右一腳,來一個飛一個。
王仁哪裏會打架,混亂中右眼吃了一拳,登時烏青。王八亂拳就撲了上來。
金陵出了名的怪力癡霸王王修,這些體弱的世家子弟哪兒是對手,不下片刻功夫,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徐茂捂著肚子發狠道:“好你個王修,居然打人。你你你――你別過來啊!”
“咋?”
王修提起他的衣襟,兩眼鼓的燈泡仿佛,湊到他麵前哼道:“打你咋地?你不賠我狗,我就打你。” 掄起拳頭又要打。
“你你你――你敢!”
“砰!”
王修毫不猶豫給了他鼻梁一拳,那鮮血跟淌水似的流。
“我給我給!”
徐茂慫了,跟傻子賭什麼氣。且今日他們理虧,他父親也不會因為這些瑣事替他找金陵四大家族麻煩。
隻能吃虧往肚子裏咽。
瞧著幾人落荒而逃,王修滿意地將二百兩銀票放入懷裏。把手指放入嘴裏,一吹。
很快兩條黑不拉幾的東西,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
王修對著兩條狗輕輕踢了幾下,罵道:“哼哈二將!你們倆蠢東西隻顧自個兒跑了?回家燉了你們吃。”
……
“嘖嘖!”
“什麼情況?”
“狗怎麼回來了。”
圍觀的群眾再一次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