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道:“看在王大人麵上,我也懶得與小輩計較——要談什麼快說來。”
王修看了看左右無旁人,這才走到善本初身邊,眉開眼笑的假意獻媚。
“侯爺其實我們王家是有心和王爺示好的。”
安樂侯眼前一亮狐疑道:“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我們家早想脫離四大家族,隻是需要未來長久計劃。小侄代替父親略表忠心,還能唬侯爺不成?咱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善本初一直在幫忠順王和陛下拉攏朝廷各派。那王子騰就是其中目標之一,可如此輕而易舉,毛遂自薦。不得不讓他又警惕對方真假虛實。
這投靠敵方總要有個投名狀吧?
而王修根本就是瞎吹,就算他猜測對了一半,他老爹也在後麵才會投靠過去,現在和四大家族關係好著呢。
這小子到底什麼葫蘆裏賣什麼藥呢?安樂侯怔了半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也不言語。隻是眉宇間的困惑又濃了幾分,看的王修一陣心中忐忑,表麵仍就淡定非常。
“侯爺――”
王修主動挑起話端。
“小侄聽聞侯爺膝下無子,想了諸多法子,興許就――”
安樂侯眉毛微微一動,端著茶杯的手抬了起來又放在桌上。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想說什麼?”
這老小子難不成誤會什麼?
王修趕忙找補回來,“五石散對人體有害。雖對房事卻有效果,長年食用損耗五髒六腑不說,還會導致子孫血成為有形無實的廢種。侯爺想要增加欲火不一定非要用藥,旁的輔助還有許多。”
王修說的善本初何嚐不曉得?
那些畫本都翻爛了,根本提不起興趣。就算把個嬌滴滴的姑娘,赤果果放在眼前,一時半會兒也立不起來。還是需要靠藥物協助方能成事,為了子嗣什麼偏方都嚐試了。
“你說的早試過。” 他冷笑一聲,顯然對這份輕如鴻毛的獻媚嗤之以鼻。
王修便笑著打趣,“小侄說的不是常人那套耍子提性。那些粗俗的怎麼過侯爺的眼?您早玩膩了當然無用,若是新鮮的,絕無僅有,沒準就中用呢。”
俗話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對於求子心切的善本初來說,還有什麼大事能大過生兒子?在古代子嗣問題的嚴重性,容不得旁人質疑半句——無論是皇家,官宦、平民百姓。若是沒個兒子那可是大不孝,要被戳脊梁骨,死後都沒臉進祖墳。
更何況作為堂堂侯爺,背負不中用、沒兒子的名聲已經二十多年。善本初早就受夠了!
於是什麼忠順王的事兒先擱置一邊,兒子重要。
聽王家小子那份自信模樣,像是真的仿佛,頗有些激動。他忙換了一張笑盈盈地嘴臉,道:“賢侄這什麼法子快快說來?若是當真有效,我感激你的情。”
這眼見都已經奔五十的人了,膝下卻沒個一兒半女的。
若是不好女色的倒也還罷了,偏他還是個色中餓鬼,家中但凡有些姿色的,幾乎都染指了個遍,卻依舊是顆粒無收。
當下激動地站了起來,攥住王修的手顫著胡須再次催促:“賢侄快說呀!要急死我不成。”
“摁――”
“侯爺想不想賺銀子?”
這怎麼又扯上賺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