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份上了還被拒絕。
太丟人了。
「喂,薄川。」
「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對,你怎麼哭了。」
「你現在哪裏,我去接你。」
「不用,你就告訴我那天你沒說完的話,你哥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我哥,他其實心裏一直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
「白月光……」
「誒誒誒,哭什麼,大不了我娶你。」
「滾。」
我掛了電話,哭得昏天黑地。
薄宴怎麼能這麼對我。
但凡他一早就和我說清楚,我也不會繼續糾纏越陷越深的。
可現在,他怎麼能一邊接受我的親近一邊在心裏想著別人。
難怪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做到最後一步。
原來是為愛守身如玉呢。
我呸,死渣男。
5
或許是車內空氣太悶,加之我情緒太激動。
我哭著哭著就一頭栽倒在真皮座椅上,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我躺在婚房主臥。
我看著墻壁上顯眼的婚紗照,怔了兩秒。
我和薄宴什麼時候拍過婚紗照了?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腦海。
我慌忙撲到床邊拿起手機,點開日歷。
天吶,我又穿回五年後了。
我甩了甩腦袋,呼出一口氣。
管他現在是幾幾年,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我一把掀開被子,氣勢洶洶地下床。
誰知我的腳尖剛沾地,我就腿一軟,猝不及防摔在地毯上。
傭人聞聲趕來,擔憂的問詢在她們目光觸及我身體的時候變成了尷尬的輕咳聲。
「那個太太,我,我去給您燉點湯補一補。」
「太太,您今天的內搭要不要換成高領?」
我扶著床沿站起來,低頭一看。
寬鬆的絲質睡衣領口偏低。
緋色的痕跡從鎖骨一路蔓延,消失在胸口。
我揉了揉酸疼的腰,恨得牙癢癢。
薄宴簡直衣冠禽獸。
不是對白月光念念不忘嗎?
那他對我這樣算什麼!
我挑了一雙氣場兩米八的恨天高,穿好衣服下樓。
「薄宴人去哪兒了?」
「太太,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
「備車,我要去找他。」
6
沒等秘書通報,我直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等下,您現在不能進去……」
薄宴波瀾不驚地微微頷首,示意秘書出去。
我看著他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直接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摔在他麵前。
「我要離婚。」
我插著腰,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薄宴向後靠在老板椅上,微微挑眉。
神色依舊淡淡的。
電腦傳來主持人局促的請示:
「薄總,咱們今天的會議……」
「散會。」
薄宴從容看Ŧû₋著我,嗓音冷靜。
我緊張了一下。
但轉念一想,我隻是打擾了他工作而已。
工作哪有我的心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