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挺直腰桿,大聲重復了一遍。
「我說,我要離婚,你聽不見嗎?」
他解開袖口將黑色襯衫往上挽了挽,手背的青筋隨著動作鼓起。
「就因為我昨晚不同意你在上麵?」
「哈?」
我一愣。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薄宴站起身,摘下手表。
我被迫仰起頭看著他,後退了幾步。
「你,你要幹嘛。」
薄宴將我抱到桌麵上,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俯身看我。
他身材高大,這樣的姿勢下,我幾乎完全被他籠罩。
體型的差距讓我一瞬間氣焰全無。
「老婆,摸摸看。」
我想往後縮,卻被他按住後腰。
「摸什麼……」
距離拉近,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攝人心魄。
他輕聲笑了下,帶著我手往下探索。
皮質腿環堅硬的輪廓在掌心逐漸清晰。
我瞳孔顫了顫,耳尖發燙。
「你怎麼在西褲裏戴這個,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他的唇貼到我頸側一下下啄著,嗓音冷沉。
「老婆不喜歡嗎?」
我心跳快得要躍出胸膛,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美色誤人,否認的話在嘴邊轉了又轉,最終還是被咽了下去。
文件被掃落到地麵上。
薄宴欺身壓下來,近乎蠱惑般再次發問。
「老婆幫我取下來好不好。」
我在心底無比唾棄自己,手卻誠實地伸了出去。
薄宴大腿緊繃的肌肉被勒出明顯的紅痕,看得我呼吸困難。
我別扭地將臉埋進他懷裏,悶聲。
「好了,取,取下來了。」
薄宴修長的指尖按下銀質鎖扣,調整了一下項圈的大小。
我一下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戴到脖子上?」
薄宴再度抓住我的手腕,低聲笑了。
「方便啊。」
「抓穩了。」
一個小時後。
我死死攥著他頸間的項圈,雙眼失焦。
「太……太重了。」
「我真的要掉下來了。」
「唔……」
薄宴那雙清冷疏離的眸子裏滿是欲色,他握在我腰間的雙手再次收緊。
「還離婚嗎?」
薄宴被我拽得頸側青筋暴起,眼尾泛紅。
我咬咬牙。
「離。」
男人我是要睡夠本的,這婚也是要離的。
「小沒良心的。」
薄宴沒再縱著我,一次比一次用力。
我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委屈得拿拳頭砸他。
「你才沒良心!」
「心裏裝著白月光,還要來招惹我。」
薄宴猛烈的攻勢驟然停住。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有些無奈。
「你最近這角色扮演開始的太突然了。」
「我有點接不住你的戲。
」
薄宴失笑,直起身將我抱緊。
「老婆,下回能給我分配個好點的角色嗎?」
「上上周是邪惡上司,上周是不正經的醫生,這周輪到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