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婉做好取舍後,開始將精力投入政史地,連著跑辦公室問題也積極了些。
又一次月考後,不出意外的,物化生成績仍是原地踏步,但因著政史地成績姣姣,班級名次從倒數一躍到中遊,隱隱有中上的趨向來,甚至年級名次也提升了近一百名,這讓張婉更加堅定“選擇大於努力”。
月考後,班級裏重新劃分座位,意料之外的,張婉被劃分與閆弈一桌。
閆弈顯然也是沒想到的,張婉搬過來的時候,他還在發愣。任誰也想不到,曾經互相看不對眼的人,有一朝成為了同桌。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但之後的發展就完全出乎張婉意料了。
兩個人除了剛接觸時的尷尬模式,後麵竟有一股子意料之外的默契來。
閆弈表現的異常溫柔體貼,對,溫柔體貼。
這太不可思議了,不可思議到張婉感覺一直以來的認知被刷新了:難不成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閆弈和她無所不談,兩個人談之前彼此的偏見,談高中後閆弈對他新的印象。
閆弈這樣解釋他之前的看法:“當時你看起來太咋咋呼呼了,大大咧咧的,我覺得你好吵鬧”,張婉沉默了,但也沒多說什麼,她當時還未被學業如何蹉跎,自然高調些。
“那之後呢?”張婉順著話問。
閆弈眼鏡背後的目光帶著笑意,甚至有幾分欣賞的意味在。
“之後,初三你突然英語成績上升飛快,讓我有點另眼相看,高中才發現你這麼有文采。”
張婉莞爾,想來她引以為豪的文學素養被有識之人看在了眼裏,自然對之前閆弈的莫名態度拋卻腦後。
之後的相處順利到張婉覺得莫非這就是一見如故?
如果說一開始自己對閆弈做同桌的態度是好奇觀望的話,那她觀望下來,隻能說,閆弈在細心和貼心方麵,真的無人可比。
張婉本身就是再細膩不過的性子,說話也委婉些,但很少有人能聽懂這些彎彎繞繞。
很神奇,她發現閆弈可以。
她說前半句,閆弈便懂她是何意。
有時甚至不需要她說話,她一抬手,閆弈便塞過來她想要的東西。
“我覺得你和我想象中大不相同,”張婉在觀望幾天後,不免感慨道。
“怎麼說?”閆弈投過來興味的目光。
“我之前覺得你特別……高冷,很難說話,好像誰也看不起,不活脫脫一個公子爺?”
“現在呢?”
“可以稱得上一句溫柔細膩,甚至……格外細心,”張婉大為感慨,“總之顛覆我之前的印象。”
閆弈嘴角噙著笑,聽張婉說完弧度更大了些,“我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的,我隻對我想對對她好的人好。”
張婉不置可否,萬一隻是這人新鮮期的偽裝呢?如此溫柔貼心的幾日就打破她長此以往的認知標簽?張婉秉持著一貫的謹慎,不肯定也不否定,隻當是場麵上的高情商回答,並未入心,也更不談相信。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