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濤嚇得冒汗,結巴道:
“韋天寶,莫非你們、你們真的想造反不成?”
韋天寶殺氣騰騰:
“魏大人,你逼得我們活不下去,我們拿起刀槍造反,也好過等死,對不對?你身為縣令,養子不教,縱容兒子欺壓鄉民,今日又來拿我。我寧可一死,也要與你血戰到底。”
“你——!”
魏子濤沒想到,這個韋天寶竟然這麼強硬,緩緩後退,準備派兵廝殺。
這時候,小喬就躲在一邊的桑樹叢中,看著眼前的一幕,緊張到了極點,手心裏都是汗!
“天寶賢侄,我來了!”
身後喬家莊方向,喬太公帶著二十多個壯年莊客,手持扁擔鋤頭奔了過來,一個個氣喘籲籲。
喬太公力挺韋天寶:
“賢侄別怕,要死我們一起死,我看魏縣令能不能把我們喬家莊的人,全部殺光!”
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喬太公這時候,隻能和韋天寶抱團。
郭二牛等人看見援兵到了,都是精神一振。
淩小飛等人躲在桑園裏,也更加賣力地擂鼓助威、搖旗呐喊。
魏子濤不知道喬家莊的虛實,想翻臉,又怕打不過,弄得騎虎難下,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咬牙道:
“反了,反了,你們一幫刁民,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
韋天寶針鋒相對:“魏子濤,你這種刁官,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不相信,可以放馬過來試試!”
“住手,住手!”
前方大道上,幾匹快馬飛奔而來。
魯肅騎著一匹黃驃馬在最前麵,揮手大叫:“天寶兄弟別衝動,魏縣令,你也不可動手!”
這回打不起來了。
韋天寶心中一樂,收回長槍。
魏子濤看見魯肅,也鬆了一口氣,急忙回身打招呼:“魯先生怎麼來了?”
魯肅這時候趕到,等於給了魏子濤一個借坡下驢的機會。
否則真的打起來,後果不好說。
魯肅飛馬趕到,跳下馬來,兩邊抱拳:
“韋天寶是我結拜兄弟,魏縣令也是我的好友。大家都不是外人,請放下兵器,有話好說!”
“原來是大哥的朋友,哈哈,大哥真有眼光,有如此高風亮節的朋友!”
韋天寶先發製人,搶著挖苦了魏子濤一頓。
魏子濤也苦笑,抱拳道:“原來韋天寶是魯先生的結拜兄弟,本官實在不知,誤會,誤會!”
喬太公和胡比周,各自鬆了一口氣。
躲在桑樹林裏的小喬,差點雀躍起來。
“多謝各位給麵子。”魯肅團團作揖,又問道:
“天寶兄弟,為何與魏縣令如此針鋒相對?”
韋天寶手指肥豬頭狗少爺:
“前兩日,魏縣令的公子,在鄉間胡鬧,調笑本村十幾個采桑女。我路見不平,略施薄懲……”
“別說了!”
魯肅是個聰明人,急忙打斷韋天寶的話,衝著魏子濤抱拳:“魏縣令且回,關於我天寶兄弟今日衝撞之罪,我改日再去謝罪,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既是魯先生的兄弟,我既往不咎。就此別過,他日再會。”
魏子濤也是個聰明人,抱拳還禮,命令打道回府。
肥豬頭狗少爺卻念念不忘大喬小喬之美,叫道:“父親,那喬太公的女兒……”
“畜生,閉嘴!”
魏子濤顏麵盡失,揮起馬鞭,抽在肥豬頭的身上。
韋天寶卻哈哈大笑,在馬背上拱手:“草民韋天寶,恭送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