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將這婦女領到二癩子家麵前說:“這個就是你媳婦了,好生待哈”,說完留下婦女,丟下兩角錢在桌上扭身走了。就這樣,二癩子有了媳婦,就這樣,二癩子的生活有了生趣,雖然家裏的雞鴨總是存不住。
二癩子因母親早亡,母親留給他的也隻是一間半的土夯茅屋房,年代久了,門庭敗落,無法住人,村上就將後村村口前些年故去的“張寡婦”的房子讓給了他。從後村村口張寡婦家到邢榮家有個五六十米,距離說遠不遠,邢榮打算吃了早飯後去看看二癩子,二癩子歲數雖大不了邢榮幾歲,但輩分高,小時挨過邢榮的大打,打後總是那句“沒大沒小的,打我就是打你老漢”。
隔壁春花家的大公雞一聲高鳴,喔喔喔。。。,接著自己的公雞也不示弱地引吭高歌,接著全村的公雞此起彼伏的響起,由近及遠,又由遠及近。此時,水洗般的紅日也在濃濃的晨霧中冉冉升起,沒有霞光、也沒有熱,遠遠看去像白色的絲絹緊裹著一團紅玉。
邢榮剛吃早飯正打算去看看二癩子,卻見三兒氣喘籲籲地跑進屋來,一進門張嘴就說:“快走、快,我們先去看看”。
“看什麼?”邢榮沒有搞清狀況。
“唉,別問了,三爺爺他們開完會就不讓去了”三兒並沒有回答邢榮的問題,反而焦急地說。
“那好,等等,”邢榮回頭對妻子說:我跟三兒出去一下,接著跟著三兒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門。
三兒,走在前麵,邊走邊跟邢榮說:“我們去哪兒”,三兒指了指對麵的山梁,前些天著過無名山火的地方。
“去哪幹什麼”?邢榮疑惑地問。
但三兒並不回答邢榮的提問,卻接著自己的思路說:“你知道,山梁上有座外姓人的墳墓是吧?也不待邢榮回答繼續說。聽說墳主以前在外麵做過縣官,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因此在常人看來,那墳裏怎麼也會有不少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於是,我們村的二癩子昨晚打上了歪主意。
“你是說昨晚二癩子去盜墓了”邢榮這時才記起昨晚三兒跟他說的二癩子的事。
“對,這一點二癩子倒是輕車熟路,二癩子以前在外麵晃蕩時,沒少幹掘墓挖墳的事”。昨天夜裏,二癩子帶上工具,就去那裏去挖那座墓了。
“哦,昨晚你說的二癩子盜墓,盜的就是那座墓呀”。邢榮這時候想起昨晚三兒叫老漢時說的話。
“對,二癩子昨日來到墳塚一旁後,先在墳頭兩角點上蠟燭後,開始開挖”。三兒回答邢榮了一句繼續說。
點蠟燭幹什麼?照亮嗎?不怕別人看見。邢榮對此一竅不通。也沒進入三兒杜撰的二癩子的盜墓情節中。
“這叫人點蠟,鬼吹燈”。三兒不屑地看了邢榮一眼繼續說“通常這蠟燭應在進入墳墓,或進入墳墓後起棺前點上,看看是否觸怒墳主。而今二癩子這麼做是因為前天外麵那場奇怪的大火,顯然已有髒東西。這髒東西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出現在這墳的周圍,二癩子這樣做也是為了謹慎”,二癩子就這麼挖著,大約挖到距地麵五尺的位子,他的洛陽鏟,嘎嘣一聲似乎碰到了什麼堅硬東西,二癩子一驚,像金屬也像石頭,但那絕不是棺材。
“為什麼?”邢榮聽的認真。
“你想呀,棺材大多是木製的,明顯的聲音不對嗎”,三兒很老道地解釋說。
“瞎扯,過去使用石棺的不是沒有”。邢榮說,
“對,但通常用的都是木質不是嗎,我們平頭老百姓自不必說,就是有錢有勢的也多是香木檀木的,不會用石棺,用石棺是有個講究的,不是誰都可以用”。三兒不滿邢榮的打斷繼續說。“這時,二癩子小心地刨開四周取出那物件在燈下一看,立即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一塊長方形的小型石碑,最為奇怪的是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著梵文,二癩子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此碑非同一般,於是立馬頭皮發炸,手心浸汗,就在此時,突然墳頭的兩隻蠟燭忽然同時滅了,二癩子再次一驚,難道真有鬼。”。
三兒講到這,給了個停頓,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邢榮。
“又瞎說,山梁上風那麼大,不用鬼吹,蠟燭也會滅,”邢榮不喜歡三兒的造勢。催三兒,“快,繼續說”。
“是呀,開始二癩子也是這麼想,但這種情況可能性不大,通常點燈是在墓內,用以查看墓內是否有不允許生人進入的冤魂厲鬼,墓外,考慮到山風霧水等原因,要麼是用防風的,要麼是在極其背風處,其主要防的是孤魂野鬼,墓地嗎,畢竟是個陰氣極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