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七(2 / 3)

邢榮模仿琴老太的動作在空中劃了劃,一會兒臉上綻出了笑說:“誒,是哦,確實像這個字也。”可一會一臉疑惑地說:“冤,老祖母死的確實冤,可老祖母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全村那麼多人逼她,她應該找他們呀,為什麼三番兩次地來找我。她的死跟我有毛關係呀。”話一說完,邢榮有些心虛,暗自捫心自問,沒關心嗎?

鬼道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也不得其解地說:“琴老太行屍來到你的麵前,顯然不是害你,如果害你,她大可趁你熟睡的時候害你,可她沒有,而是不停地在你麵前比劃一個冤字,而這個冤字可能就是想告訴你什麼。”

“告訴我她死的冤?”邢榮一臉的疑惑,“我又不是黑臉包公,更不是地獄的閻王,怎麼跑到我這裏叫冤,嗛,傻逼。”邢榮鄙夷的說,話剛說完,臉不由自主地瞅了瞅臉色烏青躺在地上的老祖母。

鬼道士看見邢榮瞅琴老太,捏著山羊胡子也低頭看了一眼臉上蓋著黃符的琴老太,說:“從今天的事來看,一七二七來找你,那一定是要告訴你什麼。而且要告訴你的也一定跟你有著關係的事,你看哈,這個房間就你和你父親住,前後屋,他不找你父親卻來找你,並且找到你後在你麵前不停地比劃一個冤字,那麼就是說,這個冤字一定跟你有著某種關係。”說到這,鬼道士轉過臉來直楞楞地看著邢榮,像是要從邢榮的臉上找出答案。

“毛,跟我有毛關係,”邢榮聽到這話有些急。也是,遇到這事本來就夠晦氣的,誰還願與一個死人扯上關係。

邢榮繼續說:“老祖母都100歲了,我才二十幾歲,中間隔著好幾代呢,再說,老祖母與我家雖是同宗同族又同村,可我們與她們哪一家卻不是同一分支,一向少有來往。更不可能結下什麼梁子之類的事。”

鬼道士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那也未必,這個冤字,可以說是冤枉、可以是冤屈,也有可能冤家、冤孽,當然也有可能給你傳遞什麼信息,說你什麼人有冤。”鬼道士每說一種解釋、可能,都會拿眼睛盯著邢榮,似乎想從邢榮的反應中找到答案。

“毛毛毛,”邢榮被鬼道士那張鬼臉盯著不舒服,有些個惱。“都說了,我跟老祖母隔著輩呢,怎麼可能會有瓜葛,最多小時候偷過她樹上的棗,地裏的瓜,但也不至於深更半夜跑到我床邊喊冤吧。”

“那你們家還有什麼人與琴老太接觸過。”鬼道士見邢榮身上找不到緣由,轉兒引向他人,總盯著邢榮的眼這會轉向了邢榮的父親。邢榮被鬼道士一通推算盤問思路早就亂成一團麻,而且更多的時候這是“懵”。鬼道士的重心一偏向,邢榮的思路也慣性地跟著轉,眼睛也隨著鬼道士轉向自己的老漢。心想:“這屋裏就兩人,自己和老漢,自己這全沒有理由,那麼答案會不會在老漢身上?興許老祖母生前年歲大了,神誌迷糊,間而老眼昏花,死後一樣昏花老眼找錯了人。”

老漢見兒子和鬼道士都用眼看著自己,不自在地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在腰間摸了摸,想掏出自己平日吸煙的煙杆和煙袋,而這時才發現自己慌亂之際並未將煙杆和煙袋帶在身上。老漢一向少語,而此時被盯著怪不舒服地說了句:“誰、誰能對琴老太怎樣。”

話剛說完,邢老漢似乎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妥,掖了掖衣領又說到:“邢榮的母親到是與琴老太關係好的很,琴老太是外鄉人,嫁到邢村後不久丈夫就死了,山裏人窮,娶個女人不容易,再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嗎,琴老太就嫁給了自己的小叔,可二人結婚不到兩年,小叔也突然得了怪病離奇死亡,於是村裏人都說琴老太是白虎星轉世,專克男人的,村裏沒人敢娶,同支同族的人又 多怨於她,後來琴老太始終孤身一人,生活過的淒荒。”邢榮的母親善良溫順,時不時地接濟於她,這樣一來二往的關係好的猶如母女,但琴奶奶是個很知趣的人,別人說她是掃把星,她也認為自己是個不祥的人,盡管邢榮的母親邀了幾次琴奶奶來家裏吃飯,琴奶奶卻從未來過,說是怕晦氣了邢家。